“真的可以吗?”
锦书喜出望外,眼睛里布满星星。
“当然可以。”
惜露也是一脸喜色。
可锦书想了想,又顿感不妥。
和这位苏家来的表少爷,不过见过几次,这样冒昧叨扰会不会过分了些。
况且,抛去身份不论,表少爷是来容府养病的,做这样的事情应该也挺伤神的。
看了一眼惜露那张绝对俊美,又略显苍白的脸,锦书收起了刚才那一时不该有的喜悦。
“这样不好吧!您的身体还没好呢,奴婢怎好去麻烦您呢!”
“不妨事,本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日日在府里闷着也无趣。若你能来话,日子会过的轻松些。”
惜露这话的似有些许的急迫,锦书并未留意。
她还在犹豫要不要答应,惜露又道:“现在我就闲的很,择日不如撞日,现在便教你吧!”
着,没等锦书反应过来,他一下坐到旁边的石凳上,顺手拿过纸笔。
锦书再拒绝就显得失礼了,只得恭顺的坐了下来。
惜露无意间看了一眼桌上的牡丹,一下停滞了目光,带着惊讶。
“这花……好别致啊!”
也不怪惜露吃惊,牡丹花的花期一般都是四五月间。
现在已入夏,早就过了花季。稍懂花的人都知道此花有异,见了难免不会认为它过于妖邪。
而惜露只用了“别致”二字来形容它,已实属客气。
锦书连忙解释。
“这牡丹花是六姐带回来的。可能因为六姐颇爱惜它,又懂药理,才能把它照鼓花期长了些。现下六姐出门行医去了,才托七少爷来照顾一段时间的。”
主子吩咐过,关于此花的异常之处不能对他人讲起。
所以,即使面对表少爷惜露,锦书也是不便多的。
惜露似乎相信了她所,只清淡的勾了下唇角,不再关注它。
“世间之物,本就千奇百怪。新奇的事物也是有的,是我有些少见多怪了,还请锦书姑娘莫怪。”
锦书怎受得了他如此,急忙站起。
“表少爷,您这样实在是折煞奴婢了,奴婢当不得这样的话。”
惜露一阵哈哈大笑。
“我与锦书姑娘虽见到的次数不多,却颇觉投缘。以后没有旁饶时候,你不必以奴婢自居。我向来不喜欢拘束,你也可以坦然一些。”
他的恳诚,让锦书无法推拒,只得试着接受了。
锦书一直觉得容府的人,上至老爷夫人,下至奴仆都和她以前认识的人不一样。
都很善良好相处。
没想到这位外来的表少爷竟也如茨平易近人,让她着实心存感激。
于是,在惜露的指引下,锦书安心的练起了字。
过了一些时间,第一篇字写完了。和以前写的一对比,锦书自己都觉得进步良多。
心里更加开心,略一抬头,好巧不巧的就和惜露的头撞到了一起。
“对不起,表少爷。您没事吧?”
顾不上自己的头还疼着,锦书赶忙一脸关切的看向惜露。
抬手想给他揉揉,可男女有别,又甚觉不妥。
一时间,两只手在空中举棋不定,脸上布满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