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她也顾不上两位少爷了,撒开腿就向鼓鼓夫子的院跑去。
隔岸在身后大喊:“你去哪儿?”
“奴婢去找夫子。”
丢下这句话,锦书已经跑出了隔岸的院子。
直到已经看不见那抹已经转过弯去就不见聊倩影,隔岸才回过头看向惜露。
“表哥这些身体如何了?我看应该好多了,不然怎么有精神四处闲逛?”
惜露似已察觉到隔岸身上明显的戒备。
依旧优雅的笑笑。
“姑父的医术自然好的没话。我的确感觉松泛许多。不过,你最近是不是在学酿醋?这院子里那儿都好,就是气味酸了些。”
完,轻挥竹扇,笑意更重的踱步离开了。
只留下隔岸,像只窝脖儿的公鸡般在院子里喘粗气。
……
很快,锦书便回来了。
鼓鼓夫子不在,她扑了个空。
主子已经把牡丹花搬回在房间。此时正对着它,脸上好像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锦书端来一盅银耳雪梨汤,还在里面加了几块冰。
从上次主子不喜欢喝梅子汤后,厨房若是送来,就统统归了锦书。
但主子似乎异常喜爱她做的雪梨汤。
是而,锦书就常备着。
尤其今这样的情况,主子看起来心情很差,她更得仔细伺候着。
“七少爷,今是不是在外面遇到啥事儿了?您看起来有些不高兴呢!”
锦书把甜汤放到桌上,心翼翼的问着。
隔岸竟不似往日那般见了就喝,居然看也没看,也不言语,一直盯着花。
看样子,主子应该是遇到大事了,不然不会连雪梨汤也不喝的。
难道因为这花?
锦书赶紧狗腿的走到隔岸身边。
“七少爷,这盆白牡丹本来就非比寻常,一看就是仙品。眼下这个样子,也不是咱们一届凡人能解决的。
您可千万别因为这个着急上火。现在,竟然连您最爱的甜汤都不喝了。奴婢看着着实心疼。”
隔岸终于把目光从花上移开,看向那张略显忧急,又实在掩藏不好虚情假意的俏脸。
“你今开心吗?”
“呃?”
主子这话的不阴不阳,突然来这么一句,让锦书一时搭不上话。
看着她一脸的茫然,隔岸又问道:“爷是问,你和表少爷在一起开心吗?”
锦书这下明白了,原来主子是这个。
可这个问题和他坏心情有关吗?自己该怎样回答呢?
有了。
想到惜露刚来那,隔岸对他亲热的态度,锦书觉得自然要往好处。
毕竟表少爷也是主子,若和他在一起不开心,主子一定会以为作为婢女的自己,怠慢了表少爷。
况且,和表少爷在一起学练字的确挺开心的。
那就实话实呗!
于是,拿出一个兴奋一脸的表情,笑嘻嘻的道:
“奴婢和表少爷在一起开心的很。您可能还不知道他对奴婢有多好。他不光教奴婢练字,而且还特别有耐心。一遍不会,再继续教。
一遍遍不厌其烦,只到奴婢会了为止。关键是,表少爷长的实在太好看了,就像上的神仙……一样……”
锦书只想着夸赞好主子的表哥,主子应该会很高兴了。
却夸的专心,没留意主子。
直到此刻,才看到主子脸上越来越浓烈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