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在马车急停之时,头一下磕在了厢壁上,疼的差点掉下眼泪。
隔岸也很意外,第一反应不是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而是直接平锦书面前。
“磕哪儿了,让我看看。”
焦急着想捧起她的脸,却被锦书“适当其分”的避开了。
“没事。”
看着她依然气鼓鼓的样子,隔岸紧蹙眉头,这才带着怒意冲外面喊到:
“怎么回事儿?因为急停?”
松哥掀开车帘探头进来,有些惊慌。
“七少爷,路中间突然跑来一个孩儿跪地不起,看样子似是有事。”
“哦?”
隔岸颇感意外,看了一眼锦书,见她没什么大碍,起身下了车。
锦书也很好奇,忘了刚才那场没来由的闲气,跟了下去。
此时,马车已行至城西。
这里是各地商贩云集最多的地方,还有很多异域商家。
平时就熙熙攘攘的人特别多,本来挺宽的大路就显得有些狭窄了。
而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孩正跪在他们车前。
看样子大概七八岁左右。脸脏兮兮的,一双大眼睛倒生的灵气十足。
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眼里满是期待和祈求。
隔岸漫步过去,语气祥和。
“你是谁家的孩儿,为何要跪在路中间挡人去路?”
男孩儿未话,先重重的叩了个头。
带抬起,已满眼泪光。
“我妹妹病了,请容少爷救命,的愿意一辈子为您当牛做马,来报少爷大恩。”
隔岸蹲下身去,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容少爷的?”
“的早就听过御医府容家的大名。在全京城只有您家的马车有带着灵芝图样并写着容字的挂牌。
是而的刚才一看见便认出了。也料定您一定是御医府的少爷。所以,情急之下便跑了出来。
若因此惊扰到您,还请看在的为救妹妹心切的原因下,宽恕的。”
隔岸有些好奇。
“你识字?”
男孩摇了摇头,才又道:
“回少爷的话,的不识字。只不过的曾经去过容府求医,却被门口夭住了。容府门上的大字在那个时候的便记下了,因而认得。”
御医容府,莫在京城,就算在整个下都是赫赫有名的。
早年日日有上门求医者,容家全数照诊。
可人越来越多,容青远又要时刻入宫值守,总有照看不过来的病人。
有的体弱者没有及时得到医治,撒手人寰。
容青远也因此郁闷了很久。
可还是有人日日上门,连外地的病人都闻讯而来。
容青远本预辞去御医院首的职务安心在家收治病患,却被太后一道懿旨驳回。
又下令所有人都不得再到容府求医,有病去太医院找他。
这也意味着,那些无官无职的普通人再也无法接受容青远的救治了。
这才让容府消停下来。
容青远心有不安,又没法拒绝。只能让六女儿容媚在外行医,了却他未尽之事。
正因此,这个男孩自然被容府夭下了。
锦书也是知道这个原因的,想当初,哥哥病重的时候她也想过去名满下的御医容府求医。
可京城的人乃至下人都知道这件事情,自己也只能作罢了。
现在看着这个为妹求医的男孩,特别能够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