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听闻心中一紧。
主子此时虽然还是主子,但在她心里已是此生认定之人。
要自己眼睁睁看着他被打怎么能让她做到呢?而且,过分的是还让自己去叫人,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的。
直挺挺的生生跪倒在地。
“老爷还请息怒。七少爷若是有错也是奴婢没看顾好他。您要动家法,还请先罚我吧!我愿意替七少爷受过,请老爷开恩。”
一个头重重的磕下去,把隔岸的心疼的直抽抽。
“锦,起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老爷让你去你就去,别再求情了。”
着就要拉起她,锦书却是一副打死也不起来的劲头,拨开了他。
又重重的磕了一个。
“请老爷开恩,饶恕七少爷。”
隔岸急的都快吐血了,也一并跪了下去。
容青远作为一个资深爱妻劳模,此时他什么都看明白了,心里顿时舒展开来。
儿子闹这出儿,不就是因为自己逼他娶妻他不愿意吗?现在心里有人了,自己担心的传宗接代的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
娶谁都一样,反正自己想要的是孙子,至于孙子的亲娘只有儿子喜欢,他并不在意出身。
容青远心里虽然安定不少,但面儿上还是装的异常严肃生气。
他的实际想法是,要帮儿子添添柴,让火烧的更旺一些。而且,隔岸着实气人,让他吃点苦头也有益处。
打定主意,故意怒视着锦书。
“锦书,你的也不无道理。老七变成现在的样子和你这个贴身婢女的确有关系。
既然你不想看到他被打,那么就由你代劳吧!自去找贵叔领板子二十,你主子便不用受罚了。”
此言一出,隔岸一下便从地上站起,急得俊脸微红。
“爹,咱们容府一向体恤下人,什么时候有了主子犯错奴仆替罚的规矩了?
就算以前我犯错松哥挨打也是玉香姑姑私自处罚的,您真要这样做可有些不讲理了。”
隔岸一顶嘴,容青远的真气似又被勾起了,用手指点着他,声音尽量压的低些。
“好,好!还不是锦书的错,现在你都敢为了她顶撞亲爹了。今,我还就要打她了,看你能怎么样?”
顿了顿,又高喊起松哥来。
松哥应声而入,被他们的阵势惊着了,不容他多想,容青远就吩咐他去把贵叔叫来。
松哥立着没动,瞅瞅自己的主子。
“爹,今的事全是我一个饶错,本来就与锦无关。我自去找贵叔就好,不用让他过来了。”
容青远忽然道:“你想在正厅挨打好让你娘知道了替你求情,好逃过处罚吗?”
隔岸一下停住迈开的双腿。
容青远又冲松哥吼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松哥实在没办法,只得去了。
很快,贵叔便带着一众厮拿着家法过来了。
那是一根很长的大棍子,什么还篆刻着一些家训之类的字迹。
贵叔众人一到,容青远不顾他们的求情,就让他们把锦书放到了长条凳子上。
长长的大棍子作势就要往锦书身上抽。
隔岸这会可真急了,平锦书身上。
结果,锦书一下没被打着,隔岸自然被打了个孙子样。
容青远在一旁看着,心里却欢喜的很。
不亏是自己的儿子,知道心疼媳妇,有乃父之风。
这回是真的不用担心孙子的事儿了。而且,看到儿子动了真情了,对他出生时,那个高僧的预言不由半信半疑。
儿子这样的舍不得锦书,怎么会在几年后出家为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