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不想看到吴婆子为自己的事情为难,也看到了松哥这是故意来找茬儿的。
就是不知道是松哥自己的意思,还是那个让她一想到就连呼吸都痛的男子的主意。
遂给松哥规矩的施了个礼,声音平静。
“是我手脚粗笨打碎的,我愿意接受处罚,是罚钱还是罚做苦力,我都愿意承担。这事与吴婶儿无关,请别为难她。”
松哥似是听到了什么没听过的新鲜事儿,拉着长音“呦”了起来。
“呦,锦书姑娘。真没看出来啊!你还懂负责任这个词儿呐!可我看着你只是懂得这个词怎么吧!”
松哥是真替主子生锦书的气了,气她好坏不分,气她有眼无珠。
锦书咽下口中的苦涩,不想和他多言。
“还请松哥儿明要如何处置,完了,我好继续去干活儿。”
松哥没着急回答,先用手摸摸下巴,才继续。
“要怎么罚也得七少爷了算,你这就随我去见他,请他当面处置吧。”
松哥完想走,又想起什么回身冲锦书道:“对了,你再盛碗梅子汤给七少爷带过去,不定七少爷会高兴些,他一高兴也许就不会罚你了。”
这才几日,七少爷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梅子汤了?他不是最怕酸吗?
锦书的脑子不受控的想着那个日思夜想的男子。看见谁,听到什么话都能想到他。
可自己此时不想去见他,遂站着没动。
松哥走了两步见她没跟来,拿出未来管家的谱儿,又厉声道:“赶紧送过来,七少爷还等着呢。”
完,松哥已自行离去。
……
锦书端着托盘缓步进到隔岸的院子。
离主子的屋子越近心跳的越快,站在门口努力调整着呼吸。
这间屋子里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还有那个她死也不愿伤害的人。
进这里,她一向驾轻就熟,可如今连上一个台阶的勇气都似乎没有了。
或许这就是别人口中所的“近乡情更怯”吧!
屋子的门紧紧的关着。
想象着屋子里的人此时可能正拥着另一位眉目如画的女子,她就心痛的不能自已。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出,本来好听到极致的男音里装满了冰冷。
“进来。”
锦书手中的托盘抖了抖,把碗中的梅子汤洒了一些出来。
她掏出手帕擦拭干净了,才鼓起勇气推门而入。
屋子里的一切还是她在时的样子,卓伟的男子正坐在桌旁正双目灼灼的看着她。
只一眼锦书便快速垂下头去。
“这是七少爷要的梅子汤。”
隔岸看着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又变得这样唯唯诺诺,他忽觉没那么肯定了。
当赵婆子回来禀报她听到柳婉莹入府的消息时,打碎了碗碟,隔岸欣喜若狂。
几乎能够肯定锦书的心里是有自己的。
可刚才与她那个短之又短的对视,在她眼里只有空洞陌离,原本熠熠生辉的星眸已黯淡无光。
隔岸不由暗想自己之前的猜测是不是错了,她真的不爱自己。
哪怕现在的她给自己一个的暗示,让自己能感受到她心里还有一丝丝自己的位置。
此刻他都想义无反鼓冲到她面前告诉她自己是多么的想念她。
但刚才那冰冷的一眼一下把他所有的冲动全挡在了隔岸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