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莹脆生生的甜笑了一下,只是那笑未达眼底。
“七少爷,今日是奴家第一日进府就见了血光怕是不吉利的。既然这位姑娘在厨房当差就让她继续留在厨房吧!七少爷再选其他丫鬟给我也就是了。”
听她这样锦书心底松了一口气。
若真让她伺候柳婉莹看着七少爷日日和柳婉莹秀恩爱,锦书估计自己会疯掉的。
柳婉莹的话也让隔岸冷静了许多,虽然担心锦书的伤势,但他知道锦书的伤并不重,遂狠狠心,又装的无比高冷。
“既然柳姑娘没看上你,那便不用你伺候了。但是,厨房你也不能回去了,休假也不许。就当是你打碎碗碟的处罚吧!”
“那么奴婢该干些什么?”
隔岸张张嘴。
心里真正想的话是:你可以回来继续待着我身边啊!就是你这个女人狠心无情,我又没不让你留下,是你自己自作主张去的厨房不是吗?
可嘴上的却不是这番话。
“明日你先去育婴堂照顾一下豆子兄妹吧!等过了明日,爷再安排其他事情给你。还有,记得必须穿男装早去早回。”
终于可以离开了,锦书领了命赶紧走了。
隔岸看着她的背影眼中的渴求痛苦已要溢出。
柳婉莹何尝不是如此?
她未见锦书之前还抱着一丝幻想,眼下已全部破灭了。
一直担心自己的身份配不上这个男子,想着能给他做妾也是幸福快乐的。
隔岸抓起她的手时,她真的恍惚了,那一刻,她似是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
她的心鹿乱撞,激动的颤栗着。
可现在,她已经完全明白了。
这个男人永远不可能喜欢自己,因为他看向锦书时想掩藏又实在藏不住的痴情眼神,是她见过所有的男子中最炙热的一个。
默默走到隔岸身边,看着他手上沾染的血痕,轻轻的叹了起来。
“七少爷,你这是何苦呢!”
……
锦书尽力调整着步伐让自己看起来如往日般正常。直到走出隔岸的院才躲到一棵大树后面让泪水淌了个痛快。
突然,一个满含笑意的声音在旁边话。
“这不是锦书姑娘嘛,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锦书急忙胡乱摸了摸泪水朝那个声音的出处看去。
胖乎乎的鼓鼓夫子捻着山羊胡此刻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夫子安好。”
待锦书施过礼后,鼓鼓夫子依然笑着道:
“遇到什么事情了,能不能跟老夫?或许老夫能帮到你也不定啊!”
锦书与鼓鼓夫子没什么交情,却总觉得亲切的很。
对方又是锦书最尊敬的学者,在心中憋了很久的话再不想继续憋着了。
遂把自己是孤鸾命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鼓鼓夫子。
人就是这样,有些话越是亲近的人越是不想也不能出来,反而对有好感的陌生人更容易吐露心声。
鼓鼓夫子听完难道严肃起来,反倒问了一句。
“锦书姑娘真的信命吗?”
锦书认真想了想,不确定的点点头,又肯定的摇摇头。
鼓鼓夫子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