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思念自己吗?还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哭泣?
隔岸有些不确定了,收回迈出的脚步,只能隔着窗口在夜空中勾勒她的脸庞。
见她哭累睡着了才鼓起勇气走进屋子。
微弱的烛火下是锦书略显浮肿的脸,隔岸心疼的要命。
像是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品般轻拂过她的面颊,把碎发梳理到她小而薄的耳后。
抱起她轻柔的放到一旁简陋的木床上,锦书只翻了个身便睡得更加深沉。
隔岸眼中划过一抹温柔的笑意。
她还是这个样子,只要一睡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弄不醒她。
这样的贪吃贪睡的她,怎么好像还瘦了不少呢?
原来略显圆润的小脸儿,眼下竟有些憔悴,连小下巴都愈发显得尖了些。
久不曾这样仔细看过她了,她还是这样美。
她的美清灵明媚,似朝阳又似拂面的清风,总能让他心旷神怡,无法自拔。
隔岸低头在她柔软的发间轻轻留下一个吻。
怕吵醒她,只是点了点便离开了她的头。
俯身看着她,均匀的呼气一下又一下热热的扑在隔岸脸上。
他这才觉得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让自己感觉到了生气,感觉自己还活着,不再是一具行尸走肉。
为她盖上被子,默默在屋外守了一夜。
……
第二天。
山间的早晨比山下来的要早些。
因为,各种不知名的鸟会早早的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一下便把锦书吵醒了。
她不由纳闷,自己只记得来了这里,怎么到的床上却丝毫没印象。
不过,这几天她一直这样像一个得了失魂症的人,拿东忘西的,也就不以为然了。耐看吧x
赶紧胡乱理理头发,飞速的下了山。
身后依然有人一路想送着,只是她一心想着怕哥哥着急,并没发现罢了。
幸好,哥哥虽然知道自己一夜未归,却并未表现的过分担心。
反而看着门外呆愣了一小下之后笑的特别欣慰。
“快去洗漱,然后过来吃早饭。”
锦书“哦”了一声,赶紧去了。
玉书看着门外的男子微微点了点头。
男子只微张张嘴,并未说话就低头走掉了。
……
大约巳时的时候,锦书家门口来了一辆马车。
锦书放下手中还没晾晒完的衣服看着。
谁会来自己家里?还是坐马车来的。
难道是……
想起那个人,她的眼睛一下变得特别明亮,快步迎到门口。
惜露从车上下来就看见锦书眼中的期盼一下就踪迹全无了,只剩下意外的眼神。
“表少爷,你怎么来了?”
锦书的表情并未让惜露觉得不自在,他笑的依然如阳春白雪。
“自盂兰节后就没见到你,我平日又忙。直到昨日才听说你回家了,所以有些不放心过来看看你。”
这番朋友般的话语得体又大方,锦书无从反驳什么。
上门便是客,遂让开门口请惜露进了院子。
惜露的小厮又从车上拿了不少东西下来。
这些东西都是常用之物,并不贵重,但却是什么都有,十分齐全,一看就是为怕锦书担心贵重拒收,花了不少心思的。
锦书也就只能收下,若要推辞就显得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