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隔岸一骂,锦书忽然觉得堆在心中好久的大石一下就没了。
这比任何药都管用,比那些客套的尊敬之语更让人心暖。
可隔岸被自己砸的不轻,好像还流血了。
不能再多想了,心疼的她一下捂在他的手上。
眼里全是忧急之色。
“七少爷,你怎么样?都流血了。都是我不好,没看清就下了狠手。”
这样急迫关心自己的锦书是隔岸久远的熟悉。
忘记了头还在流血,反手一把抓住了她嫩白的玉手。
“为什么这么担心我?我要听实话。”
锦书急得都快哭了,哪儿有心情对他说其他的。
连忙让他坐到木床边,从衣角上扯了一块,仔仔细细的为他包扎好。
“好点儿了吗?头晕不晕?”
隔岸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安静的等着她包扎,直到她问了这句话才提醒到了他。
“哎呦!疼死小爷了,话说你平时吃那么多,看来不是没好处的,劲儿这么大!”
这么毒舌的七少爷重现,锦书除了莫名的喜悦又有些心酸。
看着他恍如隔世,没有说话。
“怎么了?小爷无辜被打,骂你两句出出气还不应该吗?干嘛这个眼神看着我?”
隔岸想让气氛轻松些,故意说到。
锦书挂着微笑,轻摇摇头。
“是,七少爷说的对。我是该骂。不过,您能不能告诉我一下为什么会在这里?”
趁着烛火昏暗,隔岸眼神游弋着,别过头看着窗外。第五5xsne
“小爷……是到山上采药的,结果……睡着了。一醒来天就黑了,结果听到有人弹琴还特别难听,所以好奇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居然是你。”
她多希望听到他说会出现在这里是专程为自己而来,他也像自己想念他一样想念着自己。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锦书有些失望。
低头默了默,尽量表现得自然。
“哦!是这样啊!我的琴是弹的不好,不过,别人说也就罢了,七少爷可不能说这样的话。毕竟,弹琴是你教我的,我弹不好,还不是你教的不好。说我也等于说你自己。”
“哈!小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还是知道自己不是婢女了就真不把小爷放在眼里了?”
锦书笑看着他的眼睛。
她是没把他放在眼里,是放到心上了。
可那又如何呢?她什么都不能说。
“怎么看着小爷做甚?我的样子很搞笑吗?”
说着,隔岸靠近她,直视她的眼睛。
这么近的距离,锦书胸口的小兽又似要破门而出。
赶紧收回目光,拿起那只被她当做武器的瓷碗,有些语塞。
“我……只是在想这支瓷碗是什么材质做的,七少爷的头都破了,这碗却安然无恙。”
蹩脚的理由往往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隔岸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气的一转头牵动了伤口,“疼”得大叫出来。
“怎么样?疼的特别厉害吗?”
隔岸一脸委屈的点点头,忽又叫起来。
“哎呦!好晕啊!不行了,不行了,越来越晕,小锦,我好像快要死了。”
说着一下靠在锦书肩头,像极了一个虚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