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与松哥预料的一样,松哥只稍稍提了一下想娶严三小姐的事情,贵叔与玉香姑姑已经吓得不行。
尤其玉香姑姑,让松哥爬到长条凳子上又是一顿鸡毛掸子。
这是松哥从小到大经常会享用的家常便饭了,平时一看到玉香姑姑拿掸子松哥就吓得恨不得浑身发抖。
可这次,他愣是没吭一声,被打半天也不恕嘴,怎么问怎么说非严灵不娶。
直到隔岸请了容青远和苏氏前来才让玉香姑姑住了手。
玉香姑姑双膝跪地,瞬间泪流满面。
“老爷夫人。是奴婢教子无方,让他生出这样痴心妄想的想法。给老爷夫人丢人了。今日,就让奴婢把这个小畜生打死算了,免得日后成了更大的祸害。”
苏氏扶起这位忠心的老仆,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着。
“玉香。从我还是姑娘时你便陪在我身边了。咱们容府什么规矩你最清楚。可没有小厮想娶高门嫡女就被打死的规矩。”
说着示意隔岸把松哥扶起。
松哥站定,苏氏才接着道。
“再说情之一字,又有什么道理?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松哥喜欢严三小姐,那位三小姐也喜欢松哥不是很好嘛。”
“我和老爷商量好了,从今日起,你们一家的卖身契就还给你们。你们不是仆人了,自然就有资格去严家提亲了。等下次科考,让松哥去试试。他一向和小七一起学习,若能考个功名,以后再谋个一官半职的,日子就好过了。”
“万万不可。”
说这话的是贵叔,和玉香姑姑一起再次直挺挺的跪倒。笔趣阁zshu
“请夫人收回刚才的话。一日为仆,终身为仆,我们一家永远都是容府的下人,您和老爷若是不让我们继续伺候了,我便带着妻儿一起去投河,省的落一个不忠不义的骂名。”
锦书在一旁看着,心里一阵酸软。
这样的主仆情深,实在让她感动。不由联想到自己,自己何其幸运,能遇上这么善良的一家人。
还有如此爱护自己的七少爷,随即给了她一个满是爱意的眼神,看的隔岸心里痒痒的。
可现在不是他们眉来眼去的时候,苏氏与容青远均是面露难色。
想扶他们夫妻起来他们却犟的很,急的松哥不顾伤痛直呼着爹娘。
锦书忽然灵机一动,上前两步对未来公婆躬了个礼。
“锦书有几句话想对贵叔和玉香姑姑说,不知可不可以。”
苏氏看见锦书就喜从心起,似乎比她儿子还喜欢,当然同意了。
转身看向贵叔他们。
“二位在容府多年,有很多道理比我这个晚辈要明白许多。”
听她自称晚辈,贵叔夫妇都很惊慌。
“不敢当,您身份尊贵,这样说实在是折煞老仆了。”
锦书不紧不慢。
“先听我说完。你们也知道我的出身,不过是个小农女而已。得七少爷青睐又承蒙老爷夫人不弃,才有机会嫁给七少爷。可你们刚才说什么一日为仆,终身为仆的话。我以前也是七少爷的婢女,现在反要嫁给七少爷。你们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就是那个痴心妄想,不忠不义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