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岸伤的很重,一连昏迷了七天才醒转。
高兴的锦书又哭又笑,握着他的手不愿放开。
两个人默默对着一通流泪,似是要把这所有的不幸都随着泪水流去。
他们无须更多言语,彼此都知道对方心中所想。
无语相看泪眼。
哭够了,隔岸说了一下那天的情况。
苏氏为救他替隔岸挡了致命的一剑,而他拼命才将容媚和他自己救了出来。
他们趁还没关城门,一路出了城,本预都来投奔锦书,却没想到容媚为了隔岸只身引开了追兵,这才让隔岸有机会到了山上。
不过,按官府张贴的告示来看,容媚并没有被他们捉住,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锦书也和隔岸说了容青远和苏氏他们的葬身之地,还说了一下松哥的情况。
昔日若大喧闹的容府,现在只剩下隔岸,松哥和不知是死是活的容媚三个人,两人又是一阵伤感。
隔岸忽而拉住锦书的手,眼神热烈激动。
“小锦,幸亏你不在容府。如果你也有事,我就算活着也定会去阴曹地府找你。还好你安全,不然我会疯掉的。”
锦书的鼻子更酸,新的泪水源源不断的淌下。
“我又何尝不是呢?你若有事,我定也不会独活。以后,我们只有彼此了。我要你答应我,不管以后再发生何事,你都不能再扔下我了。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我再也不能没有你了。”
隔岸喉头一阵涌动,郑重的点了点头,又引下两行新泪。
骤然失去亲人的痛苦,他们都深有体会,或许只有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圣药。
此刻,他们的心贴的更近。有了彼此,日子过的也相对快些。
一晃过了大半个月。
松哥期间来过两次,每次都为他们带些吃用之物。
隔岸的伤也好了许多,只是因为伤的过重,脸色依然很苍白。
松哥见了隔岸,不免又是一场伤悲,也幸亏有严灵的事情苏氏让松哥早早搬出了府,才让他免除了这场滔天祸事。
容媚还是没有消息,不过,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她应该还安全的健在。
玉书的案子也还没有更多的进展。
锦书眼下要做的是把活人照顾好,至于杀害玉书的凶手,她已经做好了长期寻找的准备。
又同松哥问及了严灵的反应。
这次容府的事情闹的这样大,严灵早就得到了消息。
也知道松哥之前就搬出了容府,没有伤到性命,可还是放心不下,屡屡背着严御史外出与松哥见面。
他们两个的感情很稳定,这让隔岸和锦书宽心不少。
松哥本预备也搬到山上来照顾隔岸,被锦书和隔岸拒绝了。
容府的冤屈还没昭雪,俗话说朝里没人难做官。
松哥还有准备科考,这不光关系到松哥能否娶严灵。如若松哥考取了仕途,对容府的冤案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帮助的。
松哥自打出生起就是家生子,姓氏自然随了容府的容姓。可为了收他为义子,容青远还了他的卖身契,又为他重新安了家,恢复了贵叔本来的姓氏。
所以,现在的松哥已经不叫容松了,而是改回了本来姓氏魏,大名魏松。
用魏松这个名字参加科考自是与容府扯不上关系。
也因为这个原因,松哥没有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