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一下更急了。
“人家不是担心你吗?成亲有什么急的。反正你明明知道,早晚我都是你的人,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嫁的。”
男子终于忍不住笑意了,嘴角勾着一丝魅惑靠近她的小脸儿。
“哦!原来小锦这么爱我呀!既然你非小爷不嫁,那不如……我们今晚就洞房吧!”
锦书羞的无地自容,若是在白天,脸上的红晕肯定很明显。
“反正明天不许你回去,你若去了,就休想娶我。”
跺跺脚,扔下隔岸独自跑回了木屋。
就寝的时候,锦书特意多穿了两身衣服,又把衣服上里里外外所有的带子纽扣系的结结实实才离隔岸的床老远打了地铺。
看着她一顿折腾,隔岸越看越觉得好笑,嬉闹的心情大起。
“小锦是想考验我解衣服的手指灵活度吗?不过没关系,小爷有的是耐心。”
顿时,得了锦书一个大大的白眼。
“睡觉,再胡说,我就把你扔出去。”
女子和衣而卧,背对着他,可忍不住心中的喜悦,带着浓浓的蜜意微笑着睡了过去。
可隔岸却变得满脸忧郁。
明天自己必须回容府一趟,父亲曾留下话,那个楠木盒子里有他想知道的所有真相。
隔岸现在特别后悔,当初听了父亲的话没在第一时间打开那个盒子。
如果当时打开了,或许容府一家就能逃离厄运了。
不过明天生死未卜,会遇到什么情况不得而知,有可能再也回不到锦书身边了。
他一夜都在胡思乱想着,而锦书却是一夜好梦。
待醒来,发现自己又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也只有一件内衫而已。
隔岸早已不知去向,因为身旁的被子下没有一丝温度。
看来隔岸昨天说的是真的,锦书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儿。
他身上还有伤,现在进城就是羊入虎口,九死一生。
顾不得多想,锦书立马抓了件衣服,匆匆忙忙的下了山。
……
进城很容易,隔岸稍微乔装了一下便进了城。
沿途躲过巡逻的士兵,东绕西绕的,隔岸已来到容府的外墙之下。
趁着四下无人,一个纵跃便到了院里。
眼前的景象不由让他心头一阵酸痛。
往日井井有条的家,不过才一个来月就已经面目全非。
到处都是荒草和蛛网,石板路上还残留着许多早就干涸的暗褐色血迹。
他找到母亲的遇害之地,跪下重重的叩了三个头,待起身已是泪流满面。
父母双亲的音容笑貌宛若尤在。
这是他自出生起就居住的家,他仿佛看见自己小时候追着爹娘嬉戏的场面。
爹和娘都笑的特别和蔼,一个叫着“岸儿”,一个唤着“小七”,一个想给他一块麦芽糖,一个想给他一个拨浪鼓。
他伸手想去拿,却抓了个空,这才想起此时的他再也没有爹娘了。
擦掉泪水,快步奔了父亲的书房。
好在,暗格很隐秘,那个小盒子还在。
隔岸迅速的把盒子揣在怀中,又去了自己的房间拿了件东西,准备离开。
忽然,他听到有人来了,连忙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