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锦书呆傻傻,此时只想这样看着他,任由自己的血和泪肆意流淌。
突然被人喝厉一声,竟是阁主近侍彩儿。
“大胆贱婢,怎可如此无礼的和佛子说话!”
锦书并未被彩儿的喝声吓到,依然直勾勾的望着隔岸,迫切的渴望能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可她没有丝毫发现。
隔岸还是面无异色,一点也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我乃佛祖座下一小僧,法号隔岸。”
说完他轻挑眼帘,目光中一片澄澈,虽很祥和,却让人觉得那么的疏离遥远。
锦书的腿像是被灌上了千万斤的重物,举步维艰的挪步向前。
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霎时已泣不成声。
是他!就是他!
那个数次出现在自己梦里,让她不愿分离的人。
锦书的心又是一阵无比的疼痛,疼的喉头发咸。
一口鲜血如泉涌出,喷洒在他雪白的佛衣之上,溅出红花朵朵,异常刺目。
隔岸佛子仍旧悠然不动,只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口中默念着佛经。
若不是有清风拂起他的衣袂,真似木雕泥塑一般。
凤栖岂能允许自己的下属这冒犯佛子,顿时怒目圆睁大喝一声。
“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存心找死。”
说着,凤栖双臂挥舞,又要使出她那招“漫天花雨”的绝杀。
此刻的锦书已经完全呆傻了,丝毫没有顾及到已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
两只手依然死命的拉着隔岸的衣袖,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砰”一声,电光火石之间,雪樱花纷纷落下,一道人影却挡在锦书面前。
竟是雨神惜露。
与此同时,隔岸已把锦书和他自己罩在了一个小小的结界中。
“雨神,你来做甚?”
凤栖现在已怒不可遏,自己想处置锦书这样一个小小的仙子,却几次三番被人阻止,一向眼高于顶的她怎能不气?
惜露收起法力,还是那般笑容灿烂。
“听闻隔岸佛子前来说法,想起那日本神与佛子之间还有未论完的禅道,故而前来相论。”
惜露也是凤栖不愿招惹的所在,虽尽量克制着,还是显得怒气冲冲。
“来便罢了,怎的三番两次救这小小仙子?碍我执法,是何道理?”
惜露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凤栖的感受,丝毫没有示弱的迹象。
“路不平有人踩,阁主又为何屡屡要置人于死地呢?难道你那宽容的名声是假的吗?”
凤栖平时最注重自己的声望,一向以宽容贤德自居,听到惜露拿自己的名声说事,马上像是被人踩到了气门。
气的花容变色,咬牙切齿。
“惜露,我敬你是雨神不愿多与你计较,可本阁主也是身出皇族,你休要欺人太甚。”
说完,凤栖美目流转间,似想起了什么,竟笑了起来。
“前几日听闻雨神尊上怀中抱着一个小仙在腾云,看来你与这锦书早已关系暧昧,怪不得你如此袒护,原来是有苟且啊!”
话很难听,可惜露竟笑的更盛,仿佛听到了什么恭维的话。
“阁主所言不虚,我与锦书就是两情相悦,她便是我心中所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