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很晚了,请回去休息吧!以后没事也不要再来了。”
他的声音冰冷无情,似隔着千里万里。
锦书默默地站在原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跑过去,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他。
“是你,对吧!就是你。你就是我梦里出现千百次的人。”
说着,把头埋在他的背上,任由泪水打湿他的衣衫,已哽咽不住。
一种熟悉的好闻的男人气息充斥脑海,让锦书更加确定那个人就是他。
隔着背脊锦书能确切的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
“放肆!”
突然,他挣脱开锦书的环绕,厉声喝斥着。
锦书立时呆愣。
“你这小仙,本座本怜你伤重不忍责备,而你竟几次三番亵渎本座。似你这等不知自重的人,本座一刻也不想再见。”
隔岸一向自称小僧,这一连三个“本座”一下拉开了锦书与他的距离。
看着他怒不可遏的苍白脸色,强烈的耻辱感让锦书无地自容。
“可你刚才明明心跳的很快。”
锦书还不死心,但明显气势弱到爆,声音带着哭腔。
难道真的是自己会错了意?他的心跳加快不是因为情动,而是因为生气。
他盯着她,良久。
“出去。”
声音冷的像利剑,刺的锦书痛入骨髓。
锦书踉跄着向门边走去,再也无颜待下去。
走到门口,蓦然回首,他挺拔的背影是那么的神圣不可侵犯。
丝毫没有挽留锦书的意思。
“打扰了。”
锦书的声音没有一丝生气,此时的她似一具行尸走肉,三魂七魄都已离体而去。
回到房间,一直呆坐着,不出一丝声响。
夜已深,万籁俱寂,要不是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
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去。
睡梦中,还是那首温柔的琴音,还带着浓浓的忧伤。
似乎还有一首吟唱。
“曾虑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
十重天,佛祖座前。
隔岸恭身而立,聆听佛法。
“在吾左右,虽常见吾,不顺吾戒,终不得道。”
说完,佛祖慢慢闭上眼睛。
今日本是佛祖讲法之日。各重天以及外界散修有头面的人物都来听讲。
待众生散尽,佛祖只留下隔岸讲了刚才那段话。
久久,隔岸才退去。
信步在漫无尽头的十重天,看着不分昼夜的恒定天际,只有一声叹息。
“佛子因何在此感叹啊!”
是圆乎乎的鼓鼓楼主。
“阁主见笑。”
一声佛号后,隔岸施礼。
“佛子,你让我见笑的事情还少吗?记得在凡间时……”
“阁主!”
鼓鼓还没说完,隔岸瞬间制止。
鼓鼓一改往日的喜笑颜开,语重心长的说道。
“隔岸,凡俗之事已成过往,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隔岸闭目不语。
拍拍他的肩头,又一声叹息,是鼓鼓楼主发出的。
“造化弄人,实是造化弄人啊!”
言罢,鼓鼓楼主转身离开。
隔岸满目忧伤,定定后,向莲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