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月移花影约重来,重在重来二字。我总是犯错,若有一日你真的生我气了,希望你记住这句话,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从新来过。”
唉!好好一首描写女子怀春之态的诗词,竟被她理解为吵架求和的用语,真是让人头疼。免不了摇头叹息。
“以后,我们要是吵架了,只要说出重来二字,我们就休战好不好。”
女子美目流盼,仰头相望。
这样的月夜,这样的可人儿,还有什么是不好的?
这样的甜蜜多么的让他痴迷,而现在他已再无法重来。
这些回忆就像有毒的蜜糖,只能让他毒入骨髓,痛彻心扉。
面对她的泪眼婆娑,他多么想拥她入怀,为她拭去泪水。
可是不能。
她从身后抱他,那一刻,他的心都融化了,都能听到自己心里滴血的声音。
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握紧双拳,任由指甲陷进肉里,刺出猩红一片。
“放肆。”
他厉声呵斥。
甩开那心底渴求的温度他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转过身去,任由自己的泪水奔流不息。
她哽咽,他又何尝不哽咽。
哽咽到只能说出“出去”二字。
她真的走了,她的心碎声他听的更清晰。
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又一口鲜血涌出,慢慢让他平复了心境。
她怎么不发出声音。
她在吗?
每晚,他都能听见她的各种声音。有时是翻书声,有时是吃东西,更多的是翻身踢被子的声音。
他知道她睡觉从来不老实,是凡人的时候就是这样,早上醒来常常人在地上。每想到这他都忍不住笑出来。
是啊!他伤到她了。
她在,只有呼吸声?
为她安眠。
琴音想起。
“曾虑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
再见隔岸时,已是几日后。
连日来,锦书的心情跌到谷底,整天整天不想说话,也不怎么吃东西。
阿三见他不开心,讲了不少笑话。锦书勉强应付着,不想拂了他的兴致。欢白却笑的前昂后和的,岔了气。
阿三非要带锦书出去散心,说让她多动动也有好处。
其实锦书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心情不佳而已。
拗不过他,便随他出门了。
欢白紧随其后。
刚到院子,就见不远处的石桌旁坐着两个人在下棋。
是隔岸和花神若赞。
一个眼神交集,锦书迅速避开,一时又湿了眼眶。
“这不是锦书仙子吗?听说你受伤了,可有好些?”
是若赞媚态十足的话语。
锦书他们急忙见礼。
“谢花神尊上挂念,小仙已无碍。”
“锦书,你虽来天学司了,但有空也要来我花神殿转转,我还想着你做衣服的好手艺呢!”
“对了,你束发束的也好。”
说着若赞的眼睛飘向了隔岸,似是话里有话。
隔岸执子的手微微僵了僵,没有抬头。
“尊上过奖了,小仙得空就去拜谒。现在就不打扰两位尊者的雅兴了,我等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