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之日,叔隐以他星耀宫主人三殿下的名义郑重的和天学司众仙师打好“招呼”,化名入学。
还向花神若赞讨要“花神丹”,为她备着。
放榜之前,他早早赶到天学司观看名单。见没有她的名字,他急了。
找到鼓鼓楼主,一顿软磨硬泡,说着若不是他占用了名额她就应该顺位晋级。
鼓鼓被他说服,才有了天学司“特招生”锦书。
因他的身份备受关注,他不能在外过夜,每晚都回星耀宫。
以致她晚上被罚溶洞思过他竟不能及时保护。
她伤重,他伤心。
知她在女仙寝室受到欺凌,便把她转到仙师院子养伤。
隔壁是隔岸佛子,断了七情六欲,他特别放心。
他不知道的,是隔岸与锦书那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前世情缘。
……
“三殿下,查到了。”
紫玉前来回禀。
叔隐收回思绪,看着紫玉手中一枚细细的银针。
“这根针是在马屁股上发现的。应是有人故意为之。”
紫玉虽然狠毒,但做事的效率不错,难怪可以做天刑司无私楼楼主。
叔隐拿着那根银针仔细瞧着,又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尖石头。
那是上次从后山送回伤重的她时在院子里捡到的。
她这两次的意外都是有人故意害的。
常年的各种暗算,让他对这些下作手段嗅觉特别敏锐,不知这次是不是他那两位皇兄的杰作。
“紫玉,你看看这两样东西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个石头虽然普通,但天界每一处的地质都不一样,只有天学司后山上才有。
这根针却有点特别,比一般的缝衣针略短些,是绣花用的。
照此推断,应该是天学司内会绣花的人,或者说是女人。”
紫玉分析的丝丝入扣,毫无破绽。
“是她?”
叔隐陷入沉思。
……
锦书似乎已经习惯了昏迷后醒来。
还在仙师院子寝室。
这次睁眼之后,也懒得想是怎么回到床上的。脑子不想动,身子更不想动,直直的看着屋顶。
屋子静的让人窒息,偶然翻个身,竟然看见了他。
锦书的响动惊扰了那个闭目静坐的人是隔岸。
“嗖”一下,锦书翻身坐起,惊的眼珠快要掉出来,顾不上隐隐作痛的伤口。
“佛子,怎么是您?”
隔岸悠悠的看着她,还是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仙子在院中晕倒了,恰巧被小僧遇到。”
“哦!”
这一声哦,锦书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是了,自己又晕倒了。
现在的自己虽然成了仙,但比起在人间时似乎还有虚弱。
略调整后,才想起道谢。
“多谢佛子搭救。”
毕恭毕敬的感谢,客客气气的态度,让隔岸的眉梢不易察觉的略动了动。
片刻后,他才开口。
“既然仙子已经无碍,那么小僧便告退了。”
隔岸欠了个身,直接想走。
“佛子留步。”
隔岸的脚步瞬间停滞,而锦书此时心情一阵起伏,努力抑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看着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背影,一些零星的片段在脑海中支离破碎的闪现着。
自从上次杀掉冉遗鱼之后,这些片段便时不时地出现在脑子里。
也不知这冉遗鱼的肉是否对恢复记忆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