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出了轩辕局马场,径自回了仙师的院子。
欢白对叔隐的情意她看得出来,她是故意装做生气给他们制造机会的。
锦书是一片好心,对欢白的态度可没叔隐那般警觉。
在院中的一路上,目光一直盯着隔壁佛子的紧闭的门窗。
既怕见到那一抹不染凡尘的身影,又期盼能与他偶遇一二。哪怕只瞧见一片衣角也好。
直到她轻手轻脚的回来屋,终是失望。
今日天还没黑,回来的比每日都早,空荡荡的的房间静的她心烦意乱。
也不知隔壁那位在是不在。
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坐了一会儿,忽想起几日后的佛法小考,心里不由更燥。
找来两本经书,强迫自己看下去,可没多长时间就不由自主的猜想着隔壁的人在做什么。
书上的字迹仿佛会随风飞舞一般,乱花了她的眼。
眼一花,心也跟着花了。
再也看不下去,索性扔了书,早早的上床安寝。
第二天上课,她发现欢白没来,下课后才听其他同学说她回巫令山去了。
这让锦书意外不小。
昨日欢白还好好的和叔隐与自己在一起过生辰,怎么突然毫无征兆的就回去了?
按理说再怎样欢白也该来跟自己辞个行不是?
真是越想越想不通,正准备想法去找叔隐问一下,一出学堂便看见叔隐笑吟吟的站在花树下。
清风拂过,有几片花瓣落在他的肩上。
锦书缓缓走了过去,很不经意的为叔隐掸掉落花。
叔隐侧头望了望她素白的手指,喉头微动,眼中深邃。
“几片落花罢了,不用费神。”
“三殿下英武神朗,这些花太柔了不适合殿下。”
她是意有所指吗?
叔隐不禁怔了怔。
锦书本是随意举动,见他愣神儿正想问起,却见不远处一个风清月白的身影正在看着他们。
那人的目光只与锦书稍一对视便迅速躲过。
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竟让锦书把那一丝丝似有似无的痛楚之色捕捉到了。
这回,轮到锦书不淡定了。
这个隔岸佛子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和自己的往事无关吗?为何锦书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而那种感觉,让锦书认为隔岸像极了他在吃醋的样子。
来不及深想,隔岸已走到近前。
“隔岸佛子好!这是要去哪里?”
先打招呼的是叔隐。
隔岸回了礼,锦书此刻也反应过来,跟着中规中矩的问了好。
“小僧正准备去找鼓鼓楼主讨论佛法,不曾想偶遇三殿下小僧这便告辞了。”
锦书一直垂着头,任由他似一阵清风般从身边飘过。
可口鼻中留下的都是隔岸身上熟悉的味道,又香又致命。
好一会儿,她才在叔隐的呼唤中清醒过来。
“对了,我正要去找你,好在你在这里。”
收起了思绪,锦书压制着胸口的小兽,尽量表现得平常心。
叔隐笑着扬扬眉梢。
“找我做甚?昨日才见,今日就想我了?”
“别闹!我有正经事问你。”
锦书白了他一眼。
叔隐耸耸肩,又撇了撇嘴,示意锦书说下去。
“你可知欢白为什么回巫令山去了?昨日她怎么没提起?我走后你不是和她在一起吗?她和你说过吗?”
锦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