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鼓又笑笑。
“现在老夫可以回答为何知道你是来请教佛法的了。”
“呃?为何?”
锦书愣了愣,好奇的听着。
“因为所以,没有道理。”
这算什么回答?
鼓鼓笑的一脸老褶,差点儿把锦书的鼻子气歪了。
没想到鼓鼓楼主是这样的鼓鼓楼主。
鼓鼓接着说道:“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样不识逗?罢了,告诉你吧!是隔岸佛子说的,他说你会来。”
“他说的?”
这下锦书着实吃惊不小,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了。
“隔岸佛子怎么知道小仙会来的?”
鼓鼓楼主笑的意味深长。
“这个你得问他,也只有他能给你答案。”
去问他,还不如不问。
或许是人家神通广大,无所不知吧!随便一掐算就你知道。
不然还能是他有无聊八卦的癖好不成?
锦书心里宽解着自己,把这个疑团压下,聊起了别的。
“楼主与隔岸佛子很熟悉,很了解吗?”
“算是吧!我养的这只海螺精能有现在的起色,有他不小的功劳。”
原来如此。
隔岸来找鼓鼓楼主还有这层意思。可鼓鼓楼主为何会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卑微小仙呢?
锦书总觉得鼓鼓楼主的笑容里掺杂着一些别样的意味。
“楼主为何要告诉我?”
“真想知道?”
看着鼓鼓要捉弄人的样子,锦书不太淡然了。
鼓鼓分明就是一个老顽童嘛!还能从他口中说出什么这正经回答来。
想到这一点,锦书摇了摇头。
“不想知道。隔岸佛子法力高深,自是悲天悯人,喜欢帮助弱小的。”
……
从鼓鼓楼主那里出来,锦书抱了几本经书,站在院子深深吸了几口新鲜气体,看着天空发呆。
今晚的云彩很厚重,遮住了大部分八重天上的景色。偶有云朵被风吹过,不远不近的显露出盈萤光亮。
锦书感觉很孤独。虽然,她一直孤单,但现在,此时此刻是她来到天界最孤单的时刻。
从来没有这么伤感过。
阿三从阿三变成了三殿下叔隐,她当做好朋友的欢白也走了。隔壁那个一看见就让她心痛的人又让她感觉无地自容。
小听远在十重天,而自己的身世还未有答案。
最近唯一的好事就应该是绿萝还一息尚存吧!聊以慰藉。
与其说孤独,不如用迷茫这个词更准确。
是的,锦书感动孤独又迷茫。
经过隔壁门口,她又滞留了脚步。
其实,每次回寝室她都要停一会儿,哪怕脚步没停,心也停在外面。
她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期盼了,剩余的只有一丝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羁绊。
现在,这丝羁绊似乎在放大,却只有一层脆薄的外衣,就像泡沫,随时随地都能破碎。
偶有一刻,锦书想去敲门,终究没能鼓起勇气。
这样近的距离,却似咫尺天涯。
锦书已经和鼓鼓楼主说过了,明日便搬回公共寝室。
她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了,因为,她快要承受不住了。这么近,又这么远。
这样的呼吸相闻,这样的道不明,理还乱。
锦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