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们在做什么?怎的这么多人如此热闹啊?”小公子去完茅房兴冲冲回来,看到这么多人,不禁疑惑道。
当小公子的脸蛋露出来时,看到了人群中的白子钰,白子钰亦看到了他。
白子钰两眼撑大,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一般,面露惶恐,手颤抖的指着小公子,嘴里支支吾吾的说个不停,但又听不清在讲什么。
急的刘姨娘原地打转,“子钰,子钰你怎么了,你想说什么啊?”
与之对视的小公子看到白子钰,眉头一皱,双手插在腰上,“哼,又是你,怎的还追到这来了?莫不是打得不够来讨打的?”小公子昂着他眼珠子在各个大人之间来回徘徊,恍然大悟一般,“我是明白了,你是来搬救兵的吗?现在找了这么些人来…报仇?”
几位大人反应在迟钝亦明白什么情况了,子钰就是被眼前这小少年打的。
丞相看着眼前的小少年,有些眼熟,似曾相识,又忘了在哪儿见过。
听到这话的刘姨娘就来气了,这么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还敢打他儿子,简直活腻歪了,还跟白子晟他们待一起,指不定就是一伙的,“就是你个小贱人打我儿子的?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来人啊,给我将他绑起来,让他感受感受被掌嘴的滋味!”
正当几个下人们准备动身时,雪晴便出言:“我看谁敢!在我的院子,绑我的客人,刘姨娘是否喧宾夺主了?”
雪晴的话一出,下人们都不敢动身,对于这位神秘的大小姐,他们是敬畏的。
“老爷您看看,还说子钰的伤跟他们没关系,都将人请到府上做客了!”刘姨娘自知说不过雪晴,便对着丞相控诉着不满。
小公子调皮的从雪晴身后冒出来,大大咧咧的坐在座位上,“我就在这,你们过来抓我啊,不是要掌我的嘴么?”
丞相看着这个小公子,想起傅太医说的子钰的伤是宫里的惯用手法所伤,脑海里思索着此人的身份,犹豫不前。
“既然你们不来抓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从小到大还没人敢掌我的嘴,你们,很棒棒哦!”小公子喝了一口汤,放下手中碗筷,“来人,将这个婆娘和那个不知死活的给我绑了,掌嘴。我说过,再让我看到你定不饶你,你怎么就跑到我面前来了?”
隐在暗处的侍卫得到命令,飞进院内,将刘姨娘和子钰抓起来就是往嘴巴上面招呼。
丞相见到出现的侍卫,以及小公子的衣着,心中暗道不妙,这才想到:早该认出他那袍中凤凰,皇后娘娘的幼女,皇上捧在心尖的宝贝凤翔公主。
认出公主的丞相看着自己妻儿被打,却不敢阻拦,只得赶紧求情:“为臣惶恐,臣有眼不识泰山未能及时认出凤……”
“丞相伯伯这是何话,幸得本公子出来游玩,才能见识如此狂妄之人,感谢丞相伯伯还来不及呢!”小公子打断了丞相的话,说话时还特意加重了本公子三个字,暗示丞相别拆穿她的身份。
丞相会意,赶紧屈身道,“还请公子息怒,高抬贵手饶了贱内和犬子。”
“丞相可知今日贵公子见着我就叫我滚,出言不逊顶撞与我,如今还不知收敛,简直不可饶恕。”小公子一副不愿饶人的姿态坐着。
灵玉瞧着自家哥哥和娘亲挨打,却帮不上忙,但白雪晴姐弟却悠哉悠哉的闲坐着,气不从一处来:“姐姐没看见娘亲和哥哥正受欺负吗,你怎可置之不理不帮忙求情?”
丞相这才想到,小公子是雪晴和子晟请来的客人,如果他们愿意求情,小公子肯定会高抬贵手。“晴儿,你就帮他们求求情,请小公子放过他们吧。”
“莫忘了你们今日来听雪苑是为什么的,爹,你刚还打了子晟呢。”雪晴漠视眼前的一切。
“白子晟才被打了一下,你看娘亲嘴巴都要流血了,哥哥本就有伤在身。”
“我娘早就去世!爹可还记得当初娘亲在世时你是怎么对子晟说的,你说男孩子的脸面便是尊严,而今日,你却将他的脸面当着众人的面扫落在地。现在你却让我为这个罪魁祸首求情?”雪晴一脸伤痛,感觉这个父亲已经变的是那样的陌生,“爹,我对你很失望。”
“晴儿,是为父不对,不该不理清前因后果就打了子晟,可子钰亦是你弟弟……”丞相怔怔的看着她,但是现在他心中只想着如何解救自己的儿子和夫人,实在没心思多加思索女儿的话语,亦不知他们的父女情会就此慢慢消散。
雪晴闭上了眼,努力将心情平复了下来,“小公子,此事能否就此揭过,放了他们?”
而小公子听到这些话,有些不解,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有一句他明白,赶忙跑到子晟隔壁,“小哥哥,你怎么了,你被他们打了吗,打哪儿了?”
白子晟不想听他们在掰扯,闭着眼睛昏昏欲睡被突然跑过来小公子一惊,拍掉捏着他脸的两只小手,“哎呀,你做什么,我好好的什么事也没。”
小公子仍是满脸不肯置信,气鼓鼓的脸上两个眼睛亮晶晶又有些可怜的瞪着。子晟实在被这小魔头折服了,“我真的无事,就被打了一下,姐姐的玉露膏可奏效了,涂了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说完还特地将脸伸过去给他看,小公子仔细端详,确定无事便回头。本想再让人多打几下,但看着二人打几下就满脸血水,咦,不忍直视,便罢了。“今日就放过你们,下次再敢欺负小哥哥,我就送你们去见阎王。”
得救的刘姨娘连哀嚎都不敢了,只想赶紧回去看大夫。丞相等人被小公子赶了出来,出来时还听到雪晴的话传来,“爹爹日后就不要和一些闲杂人等来这里了,子晟亦不劳烦爹爹管教了,我这个姐姐自会好好照看他。”
丞相还想说什么,院子的大门就关上了,隔绝了二人,想着,算了下次再找机会与女儿聊聊吧。
回到院子后丞相赶紧派人请了傅太医,本想训几句这个给他惹事让他闹心的儿子,问他今日为何如此冲动,但看了他那几近溃烂的伤口,哎,算了算了。
傅太医一日两次进丞相府,原以为那位大公子有何不舒服,结果来了一看,又被人打了,还附带了个姨娘,吓了个大跳。
丞相实在是尴尬,“傅太医,实在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快些来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傅太医分别对二人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微微摇头,“丞相啊,令夫人的伤倒还好些,敷些药膏便好,只是…”傅太医对丞相叹了口气,顿了一下继续道,“令少爷原本就重伤在身,这伤势再次加重,治好后怕是会留后遗症啊。”
“这为何会有后遗症,他不过受了些外伤啊?”丞相不敢置信,这个在他眼里尽是优点的儿子可不能出什么意外啊!
傅太医起身,“令公子看起来虽只是受了外伤,但打人之人在期间使了内力,伤了他嘴部周边的神经,日后哪怕康复了,说话也怕是不能利索了。”说罢便作了个揖离去了,丞相赶忙派管家送行。
“唔唔唔唔唔,呜呜呜…”刘姨娘支支吾吾了个半天。
“你给我闭嘴,还好意思在这说,要不是你们今日污蔑子晟要去找他算账,也不至于落了个这般模样。你们就好好养伤,以后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出庭院了。”丞相怒气冲冲的吼道,说罢便挥袖而去,而他的一句话也让刘姨娘一干人等禁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