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京城,最近的便是恒州境内,我们在最近的驿站会合。
到时候,我就说你执意回家,等我们安顿好了再去你家提亲,他会顾全大局的。
再等到了远一点的地方,我再告诉他实情,想必他也不会难为你。”
“那好吧。”
因为要去接伍阴月,白亦南便同白夫人先行一步去了城南,子州骑马,跟着南风车后。
来到城门,守城的门将见到白亦南,几人毕恭毕敬。
确实并没有查车,可是南风过去,硬是逼她停了下来。
“什么意思啊?”南风质问道:“凭什么查我的车?刚前面那车你怎么不拦啊?”
车上随行的还有白夫人的两名侍女,此刻两个人吓得瑟瑟发抖。
南风扭头安抚道:“怕什么,有姐在。”
“前面是白大人的车,你谁啊?能比么?”来人打量了一下南风,不屑一顾。
“我们是他家的侍女,自然要一道走,你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吧。”
会不会说话?南风竟然将她自己比作狗?
真是没文化,真可怕。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一起的?”那将士说道。
南风突然想起白亦南给他的腰牌,便拿出来晃了晃。
“看见了么?这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偷的?”那士兵说道。
南风咋呼道:“喂!怎么说话呢你?我长的像偷东西的贼么?”
这时一声不吭的子州上前,同那两位门将不知说了什么。
另一名将士戳了戳他,于是放了行。
南风出了城,把玩着这玉佩,看来这个东西在几个士兵眼里根本不管用,关键时刻还得看脸!
到了城南青山附近,不知白亦南的马车去了哪里。
南风记着白夫人的话,便准备在此处下车。
子州见状上前拦住她:“你要干什么?”
“我去方便一下,怎么了?不行么?”
子州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却还是不好拦她。
这家伙精着呢,还得想个计策。
南风在外假装解决一下,便再次上车。
“怎么办呢?”南方开始发愁。
白夫人的侍女阿笙见状,便俯身在南风身旁耳语几句。
南风立即会意,看来白夫人早就有了应对之策。
阿笙从头上取下一根簪子,从窗户外扔在路上。
走了不远之后,她突然叫道:“哎呀,我的簪子不见了。”
然后车夫停车查看。
子州也骑马回头:“阿笙姑娘,出什么事情了?”
阿笙焦急道:“宋大人,我的簪子不见了,准是落在路上了,怎么办?”
子州见状,便自告奋勇道:“你莫慌,我立刻前去寻来。”
说完便策马奔向原路寻找。
南风趁此机会,偷偷溜下车。
片刻后,子州骑马返回,拿出那半路丢下的簪子:“可是此物?”
“正是,谢过宋大人。”阿笙收回簪子,然后千恩万谢,子州看着笑盈盈的阿笙,面若桃花。
哪还顾得上南风?
南风躲在暗处,看着他们的马车越走越远。
南风没地方去啊,还只得回宫。
一个人走在林荫小道上,悠然自得。
山间溪水潺潺,想起初来之时也是经过此地,那时候跟着白奕南,两人还真是不打不相识。
林中鸟语花香,南风发现远处有棵果子树,树叶间藏着樱桃般红色的珠子,看上去色泽诱人。
南风走到树下,仰头看向大树。
这是什么果树?远看有点像樱桃树,果子却像蔓越莓。
此时阳光穿透树叶,洒下星星点点照在南风脸上,有点炫目,南风不由得眯着眼睛。
后来,南风才知道,有人就在这一瞬间,便深深爱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