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A:“瞧这出手如此大方的,我就知道她不是一般宫女!”
士兵B:“我就说嘛,她穿着金边繁花服,一看就是御前行走之人,而且,我还有内幕。”
士兵A:“什么内幕?”
士兵B:“宫里边说,陛下失散的皇子要回京了!凭我的直觉,刚刚那一车人,绝不简单!”
士兵A:“我就说嘛,哪有男人不想传宗接代的?伍后也是命短,要是能出个一男半女,也不至于将这滔天的权势和富贵拱手让人!”
之前溜走的小将又回来了,见他两人背后议论,便轻轻咳嗽一声。
两名士兵立即住了嘴。
“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你们他妈嫌命长呢?”
他正了正头盔,恶狠狠说道。
“知道了,队长。”
两人闭上嘴,各自归位。
马车上。
“从现在起,你我就是夫妻了。旁人问起,你就说是与我走散了,前来深蓝寻医…”
慕玄滔滔不绝说着,南风听着他天花乱坠仿佛跟说书一般。
南风便直接打断他的话:“你打住,这么麻烦,我能当哑巴么?”
慕玄拍了拍扇子,许是也觉得麻烦,便只好道:“放心,跟着我,你吃不了亏!”
“你这是大减价促销么?早说,你就是白送给我我也不想要了!”
南风本来就不知道自己的出身,难不成要说是穿来的?借尸还魂?
慕玄盯着南风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迟疑了片刻后道:“我说过,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你就算是嫁了人,也是为我所用,形势所逼。你若不从,我只能忍痛割爱了,你也不想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吧!”
他又来了!老是拿命威胁她!不知道她怕死么?
没办法,南风只能继续编:“我实话跟你吧,我失忆了,自己的底细都还没搞清,等于是个黑户,来宫里时间也不长,这个谎,太难扯了。”
慕玄道:“等过一阵子,谁还管你从哪来,你就是说你从那乱葬岗里头爬出来,也没人敢置喙。”
南风看着他,估摸这家伙是想钱想疯了?
不会是抑郁吧?还是精神分裂等疑难杂症?
南风也不再纠结:“你就吹吧!我要求不高,只要这脑袋不挪地,我就千恩万谢了。”
慕玄见她妥协,也便宽慰道:“你我结合,也只是应付母亲的权宜之计,等一切事宜安定下来,你的去留我自然不会再过问。”
“应付你母亲?她要是不信呢?”
“你尽管放心,有我呢。”
两个人啰嗦了半天,终于达成共识。
说完,这家伙挑开窗幔,看向远方。
马车在距离王宫北门不远的一家酒楼停下。
申女下了马,然后扶着他家公子下车。
南风看着眼前三人,有一丝犹豫。
这白奕南回来了,该怎么跟他解释才好呢?
“愣着干什么?走啊!”慕玄回头提醒她。
南风怏怏的下了车,看到眼前气派的酒楼,不由得来了精神:还算你有良心,折腾这么久,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福溢堂。
是深蓝城最大的酒楼之一。
此时座无虚席,热闹非凡。
掌柜的看见南风他们,立即丢下手头的事情迎了上来:“公子来了!”
慕玄不做声,掌柜的也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不知说了什么,南风站在一边,听得不是很清楚。
掌柜的带着几人绕过热闹的大厅,穿过几个院落,来到一处隐蔽的花池。
池水一看便是经常打理,阳光穿透水面,碧波荡漾,里面的植物清晰可见,几条锦鲤悠闲的游来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