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伸开手臂,把她揽在怀里。
情人间亲昵的动作,让白凝莫名的,脸上微热。
她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都是因为蚀情蛊的影响。
因为蚀情蛊,她才会离不开季司深,一靠近他就不自主地从心里涌现出悸动,欲望。
因为蚀情蛊,季司深才愿意靠近她,愿意亲她。
如今的温情都是假的,待蚀情蛊除去,他们就会回归正常。
井水不犯河水!
白凝捂着胸口,一时间不说话。
季司深好看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一手摩挲着她白皙细腻的手。
声音低醇道:“上午去哪了,有没有身体不舒服?”
白凝躺在他的怀里,感觉很舒服,她下意识搂住季司深的腰。
声音轻柔,回答道:“去购物广场转了一圈,就是血一直流个不停。”
闻言,季司深俊美的脸上微僵。
他突然想起,昨晚上跑出去给这小祖宗买卫生巾,并亲自示范教她使用方法。
这大概是他有史以来最窘迫最尴尬的事情吧?
一种微妙的感觉涌入心头,似一滴墨轻轻滴入水面,徐徐晕染开来。
他张张口,半晌,才吐出一句:“没事,流着流着就不流了。”
白凝小脸瞬间皱成一团,期期艾艾道:“真的要流七天才能结束吗?万一我一不小心,流干了血,不就死了?”
季司深嘴脸不自觉僵了僵,他在心里想。
怕死,或许也是妄想症的发病症状之一?
他蹭蹭白凝的头顶,轻轻一吻,安抚到:“不用害怕,咱们多吃点补血的,把它给补回来。”
白凝更惆怅了,她仰头望着天花板,“我整天吃那么多东西,也没见补出个什么来。”
唉,凡人的食物,灵气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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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大红色的骚包跑车,飞速行驶。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跑车稳稳地停在季宅门前。
车门缓缓打开,露出封柯那张欠扁的脸。
他自车头绕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行为举止颇为绅士。
蓝澄的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墨汁来,这货丫的净为了炫技,玩命地开车。
你听过神仙会晕车吗?
就这骚包玩意,谁能受得了。
偏偏封柯还不自知,他非常豪迈的拍拍胸脯,欠揍的声音在那喋喋不休。
“怎么样?是不是被哥的一波操作迷倒了?哥可告诉你,哥除了车开的好,其他的也是样样不差!想当初……”
忍无可忍,蓝澄一把拍上这货的后脑勺,咬牙切齿:“你是厉害,你都厉害地让我晕车了!!”
胸口泛起一股难受,蓝澄眯起眼,“啪”又是一掌。
封靖当下捂住发疼的后脑勺,控诉他:“你手劲怎么这么大!不对,你怎么平白无故就打我?”
不等蓝澄开口说话,他又在那自言自语。
“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我就说!本少爷的魅力无人能抵!唉唉……你走慢点等等我……”
蓝澄对这傻货,简直不想搭理。
好歹也是凡间的豪门贵胄,堂堂封家,竟教出这样一位子孙。
真是无法理解,也……无法忍受!
“唉,这里是季宅啊?你怎么住在季宅?我怎么说你不为钱所动,原来出身的也不凡的,这样一来……咱们就更加般配了!”
蓝澄的脚步一顿,他攥紧拳头,关节发出噼里啪啦,清脆的响声。
威胁意味十足:“你该回去了。嗯?”
封柯猛的收住舌头,艰难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