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瑟拉对露西的故事表现得很有兴趣，当第一遍结束以后她又回到开头的部分打算再看一遍，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两位大佬已经停下交流，也加入到观众行列。

大佬们把李轻澜挤到一边，她们像是三个毫无间隙的好闺蜜一样坐在一起，然后对剧情进行激烈讨论。

对此，李轻澜当然也不能表达什么反对意见，虽然他有点搞不明白为什么露西对自己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剧本还有如此兴趣。

在李轻澜看来，露西在电影故事里的确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实现了由人到神的转变，然而这些信息从头到尾都表明了她在钓鱼。

露西所掌握着的信息绝不只是电影里显露出的这一点，然而她就是一副看戏吃瓜的样子看着这一部述说自己经历的电影——

仿佛是在看一个与自己丝毫不相干另一个人一般。

就好像神灵露西看自己之前还是人类露西的时候认定她和自己不是一个人，事实上的联系被认知所斩断。

如果把露西比作精神分裂症患者，那么神灵露西就是在不断侵蚀属于人类露西的部分，这是一整个割裂自我的过程，而非正常过程中的成长升华。

正常而言，就如同每一个中二病毕业之后，再去回想起中二时期自己的所作所为，一般人都会觉得十分尴尬，想要消灭所有黑历史存在过的证据。

只是不论是选择遗忘或是掩盖过去的黑历史，你即便不想承认，但依旧还是抹不去时间流逝过程中所产生的因果联系。

然而神灵露西却并不是这样的状态，她看向人类露西的状态不是想要遗忘或掩盖自己的过去，而是从认知上就觉得和自己没有关系。

依旧如先前所说，露西成神以后的能力很强，强到超乎常人的想象极限。

电影中的露西在逐步提升脑细胞使用率的过程中，每前进一步，她就会丧失一部分人性，一直到成为神灵。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神灵露西和人类露西，是两个互相之间有因果关系的独立个体。

就像是《魔法少女小圆脸中的小圆和圆环之理之间的关系：小圆的愿望使她成为了圆环之理，所以小圆不完全是圆环之理，圆环之理也不只是小圆。

这成了晓美焰仍旧不断抗争想要改变的现实，她想要的是小圆，而不是那个圆环之理。

然而露西却没有只属于她的晓美焰，神灵露西的庞大信息也不是人类露西那短暂的生命所能比拟的。

因而人类露西的部分只会慢慢被越来越庞大的知识和信息淹没，进而渐渐成为毫无用处的尘埃。

当人类露西彻底消失，或是与神灵露西彻底割裂的时候，也就是神灵露西失去存在性的时候。

她无所不在，无处不在的同时；也是有着无所在，无处在的意味。

神灵露西也在本能得抗拒着这一点向着既定事实转化的进程。

成为神灵的那一刻的同时，也是敲响了重归于虚无的钟声。

神灵本质上并不是一个稳定的存在，哪怕他们可以穿透永远与须臾，堪破物质与虚空。

只要在一定的界限到来之前没有能够更进一步，经历劫难，终归还有陨落的可能。

不论是魔法神，还是科学神，哪怕他们看起来无所不能，也仍旧不是终点。

没有度过劫难迈过终点，哪怕达到自我与外界圆融一体的高超境界，也会被打落尘埃。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虚实之间有大恐怖。

困扰凡人的是时间所致的生死概念，而尽管神灵早已超脱生死，却还有新的恐怖等待着他们。

困扰神灵的是各种概念上虚实转换之间的平衡，动辄灰飞烟灭，比死亡更可怕的是被抹去一切存在的痕迹。

超神学院中的以凉冰和卡尔为首的主神们所面临着的终极恐惧，艾泽拉斯世界萨格拉斯为之发疯的虚空大君等等等等。

若是不能跨出最后一步，所有的努力都终将归零。

而终点在哪里呢？

有经典对此描述的非常恰当——

“道，可道也，非常道。名，可名也，非常名。”

神灵们面临的界限只有跨过去了才能知晓他们面对着什么，但是这一切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无法也无力为后来者描述其中的过程和凶险。

有幸跨越过去了，恭喜你就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在哲学上的圆润如一，自成一个世界。

对，就是哲学神。

虽然说起来都是神，但是他们之间的差别并不是战斗力。

事实上某些战力低下的哲学神若是真正动起手来，也未必能打得过伊瑟拉这样的半神。

哲学神是经历过“打破虚空见神不坏”的一个境界，这里说的虚空就是上文的虚空，这里的神却不是上文的神，是“一见无始道成空”句意中的无始，一般根基虚浮的弱鸡面对强如无始这般存在的结果用这句话描述就是见神即坏、道路成空。

哲学神是一种处于精神完美超脱的地步，是魔法神和科学神将要追寻的境界。

露西就处于这样的一个阶段，她在机缘巧合之下立地成神，缺少了很多成神必备的精神升华洗礼的过程。

过快的生命进程使得她属于神灵的一部分和属于人类的一部分之间显得泾渭分明，造成她如今的纠结状态：

不论是选择相互割裂人格或是任由神灵露西同化人类露西，都会使她失去成为神灵的根基，这样的结果会让她原地灰飞烟灭。

当然，以上这些关于露西所处的状态并不是李轻澜的猜测，他暂时还没资格解读神灵的存在本质。

是神灵露西在看电影的空隙里，以触摸他额头的方式向他传递的他能够理解的信息，和伊瑟拉在翡翠梦境对他人的知识记忆进行提取和灌输的方式类似。

只不过一个以大脑记忆结构为手段，一个以灵魂记忆信息为手段。

还是那句话，对神灵而言，自然语言的沟通效率太过低下。

露西通晓本世界的所有知识，这使她变得强大无比，但同时也是危机的来源：所有知识都被神灵露西所吸收，导致人类露西太过弱小，打破了平衡——

只有人类露西开始学习外来的知识，逐步成长，才可以将天平的这一侧加重，稳固她存在的根基。

也即是说，露西将会分化出她人类的部分，然后让她和伊瑟拉李轻澜一起学习魔法，直到人类露西也成为足以和神灵露西比肩的魔法神。

这也是神灵露西和月神艾露恩商讨之后所产生的交换结果，至于她向艾露恩付出了什么，暂时谁也不知道。

然后人类、魔法神、科学神三者将建立起新的平衡，以人类露西为根基，再加上魔法和科学，形成三位一体，足以跨过她需要的那一步。

SO，魔法少女露西酱，正式上线！

PS 1：这里引用大佬们描述的“打破虚空，见神不坏”和“一见无始道成空”只是单纯为了便于描述和理解，不涉及大佬的体系设定和战斗力等级，请不要横向对比，也不要说咸鱼作者蹭大佬热度……

PS 2：如果真能蹭到热度倒也不错，毕竟咸鱼嘛，要什么节操……

PS 3：打印店终于开门了，合同今天就应该寄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