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国际大都市,又称“魔都”中国国际经济、金融、贸易、航运、科技创新中心。所有外来这里打拼人心中的罗马,每年都有无数人怀揣着梦想来到这,同时也有无数梦想破碎的人离开。
四十多平的老旧民房里杂乱无章,地上扔满了矿泉水瓶,烟盒和橘子皮。只见这房间靠在右边最里面墙角的衣柜半开着门,里面放着几身褶皱的黑色衣服。
衣柜的前面放着一张电脑桌,桌子上堆满花生瓜子壳,还有矿泉水瓶子,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屁股,但是电脑屏幕是干净的,不过键盘的缝隙布满了灰尘,一把掉了皮的黑色椅子摆在电脑桌旁,上面还有几件没洗的脏衣服,房间左边的最里向外突出一点的是一个长三米宽一米的卫生间,卫生间最里面是一个热水器淋浴,中间是一个马桶,马桶边上的垃圾筐塞满了纸屑,当然马桶盖和马桶周围也因为长时间的不清洗而发黑了,最外面的是一个面盆,面盆台上洗漱用品和泥土灰尘,一起杂乱的摆放着,出了洗手间一米左右是一个一平方左右的木桌,桌子上摆放着电线,手机充电器,面包,矿泉水,空调遥控器,还有一个闹钟和一盒烟。
桌子再往外靠墙放着一张长两米二宽一米五的床,此时床上睡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一阵闹铃声吵醒了正在床上熟睡的薛子闻,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在被窝里的薛子闻依依不舍的坐了起来,因为睡觉头发被压的有些凌乱,“啊,又要上班了”坐在床上伸着懒腰的薛子闻无情的呐喊着。
“楼上的你要死啊?每天都喊什么啊?不想上班别去啊?”楼下传来了一阵中年妇女的埋怨声。
薛子闻并不理会,因为她每天都会朝自己喊一嗓子,自己也从当初的誓死抵抗,到现在的服从,早以习惯。
慢慢的挪到床边将脚放到床下不停的摸索寻找着,终于找到了脱鞋,起身一副松垮的向卫生间走去,眯着眼睛解决完早起的内急,刷牙,洗脸。
从卫生间走出来时,瞬间精神饱满似乎变了一个人,来到衣柜从里面随便拿出一套黑色西服,白色衬衫,将身上的睡衣脱下随便往床上一扔,换上这身西服,又走回卫生间将头发沾点水用手指随便的摆弄了几下,十几公分凌乱的长头发瞬间被弄成了整齐四六分。出了卫生间,从桌子上拿起不知什么时候的剩面包叼在嘴里,又拿起空调遥控器把空调关了后,转身来到门后,拿起自己的黑色挎包开门走了出去。
到了楼下看到朝自己喊的中年妇女叫了声:“李姐早啊?”
李姐名叫李素芳四十多岁这儿的房东,丈夫是个公务员,孩子则在国外读书,她每天没事打打牌,收收房租。
“早,早,早,每天都被你给打鸣叫醒的,我说小薛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每天都这样子好不好啦,你看看你的房间哦,又脏又乱的怎么找女朋友啊?哪个女孩子能看上你哟,出门穿的仪表堂堂的,长得也不错,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身材匀称,脸型也还好。怎么就那样不讲卫生的啦?再这样我房间不租给你啦。”
听着李姐每天一遍的唠叨,薛子闻一边点头一边快速的朝大门外走去。
终于走出了大门,看了眼手机时间快到了,薛子闻加快了脚步迅速朝村外走去。
薛子闻租的房子在还没拆迁的乡下,当然这也是许多外来务工人员聚集的地方,因为这的房租相对小区里面便宜不少。
薛子闻来自苏北的一个小县城,父母都是中学教师,一年前大学毕业来到上海,现在在一家房产公司做销售,为什么会做销售呢?因为自由,没有约束,自幼成长在有两位严师的家庭,每天都被各种管教,在学校里有老师,回家还有老师,所以薛子闻大学毕业以后,不顾家人的阻拦,毅然决然的来到上海,只因为自由。
以前在家里的那一套薛子闻也全部抛弃,在家时房间被子要叠,衣服要叠,书要摆放整齐,地上不能有杂物等等等等。
全部反着来,薛子闻有种甩开了“压迫”,终于体会到“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薛子闻照例坐了四十分钟的公交,来到位于浦东新区的房产公司,站在销售部楼前的路口,抽着烟看着售楼部的薛子闻满脸落寞:“哎!又要在这里待上一天了,日子难熬啊!”说完把烟头往身边的垃圾桶一扔,就艰难的朝着售楼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