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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外,般若驱车出了雪山脚下,想到了什么似的,
“主子,水云学院的玄灵子传来了消息,说是有个比试让您去一趟。”
“比试?”夜轻歌眸色透着疑惑,谁家的试感让主子比?
“嗯。”宫月影的回应很是明确,
般若得到命令,随即调转了马头,前往水云学院。
韩朝歌知道拦不住,更知道和平相处比招惹那个“男人”好,所以封锁了消息并没有强行留下宫月影。
因为宫月影说不着急,在路上又耽误了小半个月的时间,
宫月影似乎是在看什么书,每晚都有一段时间不允许般若和夜轻歌靠近。
主子的命令他们不敢违抗,夜轻歌却是好奇的紧,
每次想要偷偷看一眼宫月影房间的方向,都被般若严肃的拦住,
只问他一句:“你觉得主子发现不了?”
当即就能止住他的所有好奇,在他的判断中,主子必定会发现,
那些惩罚,也是不用般若提醒,就能让他脊背发凉的。
只是一天天的,主子的气质变得更加的诡秘莫测,
有那道禁令,他们不敢直视宫月影,
所以发现不了她耳后那朵,几乎要开了一半的黑色莲花,
只觉她浑身那种摄人心魄的妖邪之气更甚,
渐渐到了水云学院山下,好巧不巧的遇到了正好也是给宫月影买糯米粉回来的弈清,
得知了宫月影即将回来的消息,弈清最近走路都是哼着歌的,
差点都忘记了自己身上的老人装扮,连腰杆都挺直了不少。
紧赶慢赶去山下买点糯米粉面给她做团子吃,还是要慢一步,
般若看见挡在前面的老头,面色不虞,还是禀道,
“主子,是玄灵子。”
弈清笑眯眯的,颇为兴奋,缕着白胡子就要上马车。
“小月影,你终于是回来了,师傅我可是等的头发都要白了啊。”
马车的车帘掀开了一部分,
弈清只见一名少年一身紫色华衣,年纪十五六岁左右,
肤质比女子还要白皙,狭长的凤眸如月牙般,
眼角总流露出一丝妖娆之态,媚惑却不失英气,
唇线分明,鲜红如血,嘴角擒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是谁?主子说上山见。”
夜轻歌以为是主子又招惹的桃花呢,原来是一个老头,他瞬间就放下了警惕的心。
“轻歌-”
一声似是警告的声音,慵懒且淡漠,自是不怒自威。
夜轻歌快速的收敛了些,收回了手坐进了马车,
弈清微微皱了皱眉,这个男子是何人,叫小月影主子,
那便是下人吧,可她那样的性子居然会允许下人与她同坐一辆马车,
可见此人地位不是一般,他的爱慕之路还是任重道远,
“自己上就自己上,小心我不给你开门。”
弈清气哼哼地将糯米粉扔给了般若,佝偻着腰转身上了山,
宫月影凤眼微抬,掠过窗外弈清的身影,勾唇轻笑,
只有四个字送给弈清,还是会演。
马车到了水云学院,宫月影带着夜轻歌回了玄灵子居。
这个房间没有一点变动,物品依旧,纤尘不染,恍若昨日。
事实上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弈清打扮好自己,施施然的来楼阁找她,刚刚那个男子也不见踪影。
弈清坐下身捧着茶水,不经意地看了看她,心中微微一颤,她长高了,更深沉了,更让人捉摸不透。
“我不在,你过得可好么?”宫月影勾唇问道,几分笑意,几分戏谑。
好不好?弈清有些失措,这让他如何回答,
若说好,那是假话,她会识破么?若说不好,不真不假,她会嘲笑他吗?
“不怎么好。”最后,他用了折衷的回答,笑眯眯的道。
“嗯?这如何说呢?”宫月影故作不解,忽然发觉,戏弄他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如何说?弈清哑言,他也不知如何说,也许是无法说。
“不知道。”他眼中闪过少有迷惘,这是他真实的回答。
“不知道?”宫月影似笑非笑,眸色深沉,没再追问。
不知道,大概是不好不坏。
“第四册我已经找到了。”她将袖中的那小小的玉片放在桌上,眉眼间似是打量又似是说着家常。
弈清倒是没有什么惊讶,宫月影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弄到第四册,
可以说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看她通身的气质有些许的熟悉,
具体是哪里熟悉,他也说不出来,
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眸子瞪的惊悚,
“你不会..也练完了吧?!”弈清真的是不可置信,
这种在那个世界都称得上难的神物,居然让这么个肉体凡胎,
这么快的速度就学会了,若是说出去,岂不是得让神界众人无地自容了?
她没有说什么,但弈清确实知道这便是默认了。
“太过分了,没天理啊。”弈清彻底的怀疑人生,只觉得她的身体肯定非比寻常,
不然这里的人,大部分的身体都是无法接受这种神物的,
她却如此自如,就像是天生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团子好了吗。”宫月影突然抬眸,丹唇勾笑,道。
“奥对对对!”弈清微愣随后懊恼的一拍脑袋,放下茶碗,转身向楼下跑去。
夜轻歌在门口下意识的让开那个疯狂的背影,疑惑非常。
这又是何人,怎会与主子熟稔至此,敢在主子面前大喊大叫?
而且主子对吃食十分不上心,就是他端来的,也只吃上几口,就没了心情,
总是要劝着哄着才能再勉强吃几口,这什么团子究竟哪里来的魅力,
能让主子亲口询问,似是馋了一般?
不过他不敢询问这人是谁,只敢问问这不太重要的东西。
“主子,团子是什么?”夜轻歌心里一阵酸涩,行了礼之后坐了下来,颇为好奇的道。
“不知道。”宫月影回答得干脆,示意他清理桌子。
她从未研究过,只是觉得好吃,又怎么会知道团子是什么。
随后弈清端来了那所谓的团子,夜轻歌“恭候多时”。
这人一张脸有着谪仙之姿色,明月清风之气韵,实在不遑多见,
跟那个齐辰似乎不相上下,可就是这样人,才更让他厌烦。
那碗散发着淡淡花香的白玉团子端了上来才让夜轻歌无语,
这..这不就是元宵吗..
主子喜欢吃元宵?
他怎么不知道,主子从未说过她喜欢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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