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萧寒睁开眼睛,看了眼时间,眯眼又在床上赖了五分钟,才起身去洗漱。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陆吾为开门进来了,手里拎着打包好的早饭,放在茶几上,去厨房拿碗筷,一转身,萧寒就钻进了他的怀里,陆吾为把碗筷放回到橱柜上,推开萧寒:“我身上冷,你这样会感冒的。”
萧寒又抱回去,“没事,我不怕。”
“怎么了?”陆吾为一边拍着萧寒的背,一边温柔的问。
“陆吾为。”
“嗯。”
“我还是回家过年吧。”
“好。”陆吾为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头。
萧寒抬头看着陆吾为问,“那你怎么办?”
“家园计划虽然就要完成了,我还是不太放心,刚好趁着假期,再看看。”
“那你就一个人啊?”
“还有你啊,你要每天给我打电话,视频,还要发照片给我。”
“我才不要呢,就是要让你相思成灾。”
“说得你好像不会想我似的。”
“我可没时间想你,我回去了,肯定要会会老同学,看看发小,哪有时间想你。”
“那我就追过去,要是看到你见男同学,就直接把他打飞。”
“陆吾为,我好幸福。”萧寒把脸贴在陆吾为的胸口,听到陆吾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他的胸肌很结实,有些坚硬,体温暖暖的,隔着衬衫透过来,一点点温暖着萧寒的心。
“我也很幸福。”陆吾为终于还是抬起胳膊,紧紧的把萧寒抱在怀里。
杂志社在春节期间会停刊一期,因此都会很清闲,虽然法定假日还没到,大多数人都已经回家了。萧寒定了腊月二十九的机票,空出来五天的时间留给陆吾为,她说,就当提前和他一起过春节了。
陆吾为安排好工作,给所有员工多放了三天假,就和萧寒一起去画室了。
以前没有萧寒的时候,画室基本上是陆吾为的休憩场所,工作累了或者不顺利的时候,他都会去画室住几天,每天就是不停的画画。画画还是在父母离开以后才培养起来的兴趣,为了度过那一段艰难的时间,他把所有的空余时间都用来画画,只有那样,他才可以让自己的精神高度集中,不去管外面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的事情,他不想停下来,因为停下来的时候,他就不自觉的会想到父母,想到父母,他就会有些窒息。时间长了,画画对他来说,就成为了一种安慰。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里还会有另外一个人,一个与他那样亲密的人,可以陪着他。
抬头看看萧寒,她正歪着脑袋,在画着什么,画几笔,还不自觉的捂嘴笑笑,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萧寒放下画笔,站在那幅画前面,看着看着就哈哈大笑起来。陆吾为好奇的走过去,看着她的那幅画,大致可以看出来是一个人,五官以某种奇怪的排列组合在一起,耳朵异常的大,头发盖住了一直眼睛,悬在耳朵上面。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个样子?”
萧寒正笑得高兴,突然听见陆吾为的声音,忙转过身挡住自己的画,“这不是你。”
“不是吗?我刚才可是看见你偷瞄了我很多次。”
“没有没有,不是你不是你。”
“我看你一脸坏笑,还不是我?”陆吾为一边说着,一边把萧寒拉过来,锁在怀里,“说吧,把我画得这么丑,有何居心?”
“是你自己非要说是你的,不是我说的。”萧寒调皮的说着。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扭作一团,没劲儿了,就躺在地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陆吾为起身去把灯打开,一转身,就碰到了萧寒,萧寒捂着鼻子大叫,陆吾为忙抱着她的头去看,萧寒的眼睛里都沁出了眼泪,鼻子都有些红了,陆吾为有些好笑的说,“你跟着我做什么?”萧寒捂着鼻子,哼哼唧唧半天,才说:“我以为你要出去。”
陆吾为抱起萧寒,把她放到餐桌上坐好,“抬头,我看看。”
萧寒抬头,陆吾为看着可怜兮兮的萧寒说,“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下的,以后别跟得这么近,还好就撞到一点,万一把你撞到了怎么办?”
萧寒抬手摸摸鼻子说,“没事,就是有点疼。”
“好了,去看书吧,我来做饭。”说着,陆吾为把萧寒抱下桌子。
“陆吾为,我们吃饺子吧,过年要吃饺子。”
“我不会做饺子。”陆吾为摊摊手。
“我会呀。”萧寒说着,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其实多少会做一些,以前就自己一个人,有点儿懒而已。”
“你想做?”
萧寒点点头。
“好,等一下。”说着,陆吾为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蓝玉龙,我需要一些东西,发信息给你。”说完就直接挂了,开始发信息。
萧寒看着陆吾为这一波操作,突然觉得蓝玉龙有些可怜,老是这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蓝玉龙要么就是没心没肺,要么就是所有心思都放在陆吾为身上。这么想着,抬头瞄了一眼陆吾为,他还在专心的发着信息,突然,心里闪现一个可怕的想法,陆吾为该不会是……?哎呀,光是想想,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萧寒使劲摇摇头,不会,不会,看着挺正常的。那也不对,蓝玉龙这样的人,干嘛要对陆吾为死心塌地呢,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
萧寒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八卦的人,以往杂志社里聊得热火朝天的八卦,她都不会插一句嘴,即使有人过来问,她也只说一句,我们是做记者的,要用事实说话。一句话说得大家都没有了兴致,可是现在联想起蓝玉龙和陆吾为来,却是异常的兴奋,脸上甚至浮现起一丝莫名其妙的笑容来。
陆吾为发完信息,就看到萧寒有些出神,却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笑,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机,说了句:“不是你想的那样,蓝玉龙很直。”
“啊?你说什么?”萧寒的想象力正在漫无边际的飞翔,被陆吾为的话突然打断了。
“我说,你想错了,蓝玉龙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要让我说出来吗?”
“不用了,不用了。”萧寒听着陆吾为的话,急忙抬手拒绝着,“我先去看书了。”说完,一溜烟跑了。
陆吾为看着萧寒的背影,摇摇头,找了个位置,画起画来。
一个小时后,蓝玉龙将车停在门口,下车望了望,看到一个画画,一个看书,顿时一肚子气,踢开门就走了进去,“我说你俩也太过分了吧,真把我当成跑腿的了。”
看着动作夸张的蓝玉龙,陆吾为放下画笔,淡淡的问:“东西呢?”
“在车上,自己去拿。”蓝玉龙没好气的说,陆吾为越过他,刚要开门,就听到蓝玉龙说,“那位女士,我要喝水。”
萧寒还没回应,就听到陆吾为不悦的声音:“蓝玉龙,自己倒。”说完就出门去拿东西了,萧寒笑嘻嘻的跑过来,对着蓝玉龙说:“我去拿东西了,自己倒水。”气得蓝玉龙一直翻白眼儿。
外面气温很低,一出门,萧寒就打了一个寒战,陆吾为听见了,放下手里的东西说,“谁让你出来的,”说完就把萧寒推进了门,“在家里等着”,然后冲着里面喊了一声,“蓝玉龙,出来拿东西。”
蓝玉龙一杯水还没有倒完,就听到了陆吾为的声音,恨恨的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大叫着:“陆吾为,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是这种人啊。”
走出来,陆吾为已经把东西从后备箱拿了出来,递给蓝玉龙两袋,自己去拿剩下的一袋。蓝玉龙把东西放在桌在上,看着萧寒说,“陆吾为,你这样会把这丫头给惯坏的。”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陆吾为斜了一眼蓝玉龙说,“会包饺子吗?”
“不会不会不会。”蓝玉龙的头摇的像拨浪鼓。
萧寒看着陆吾为和蓝玉龙两个人一来一去斗着嘴,心里也很高兴,站起身说,“今天就让我来露一手,你们等着吃就行了。”说着,就把两人推开,准备大展身手。
“好嘞。”蓝玉龙一边应承,一边就要往里走,却被陆吾为拽住了衣领,“你回来,负责洗菜。”
蓝玉龙猛地回头,“她都说了,她自己做。”
“吃不吃?”
蓝玉龙点点头。
“吃就去洗菜。”
蓝玉龙看了看陆吾为,知道没跑了,于是悻悻的走到厨房,和萧寒小声嘀咕:“你怎么会喜欢他呢?你不觉得他很恶趣味吗?对我就这么凶,对你像对女儿似的……”
“蓝玉龙?”蓝玉龙的话音还没落,背后就传来了陆吾为阴深深的声音。
“知道啦,知道啦,我闭嘴,行了吧?”蓝玉龙一边说,一边摇摇头,“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们了吗。”
萧寒看着蓝玉龙,笑了笑,找了盆开始和面。陆吾为把东西一点点拿出来,放进冰箱,回头开始准备其它食材。萧寒活好面,开始准备饺子馅儿,剁了没几下,陆吾为就把菜刀抢过来给了蓝玉龙,蓝玉龙无奈的接过菜刀,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噔噔噔的躲着馅儿。
提议吃饺子的萧寒倒是闲了下来,坐在桌子的后面,看着厨房里忙碌的两个男人,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又变成了一个少女,对于爱情的所有畅想,那一刻又回来了,仿佛就是如今的样子。
开始包饺子了,萧寒擀好皮,就开始包。陆吾为和蓝玉龙也来跟着学,一个个扭来扭去,丑的很,有时候馅儿露在了外面,有时候饺子皮破了,倒是忙得不亦乐乎。饺子总算是包完了,回头一看,能吃的似乎没几个,三个人于是哈哈大笑。
吃过饭,已经晚上十点了,陆吾为拿出羽绒服给萧寒穿上,萧寒有些诧异,说要出去吗?陆吾为点点头,出门的时候让她穿好靴子,拉着她一起来到了门外,站在窗户前,才对着远处的蓝玉龙喊了一声:“开始吧。”萧寒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蓝玉龙就已经出去了。
紧接着,天空就绽放了绚烂的烟花,砰砰砰,一声接一声,飞上天空,炸裂开来,璀璨夺目。萧寒高兴的搂着陆吾为的腰,“这是什么时候买的呀?”
陆吾为揽着萧寒,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过年也要有烟花。”
萧寒抬头,轻轻吻了陆吾为,要缩回来的时候,陆吾为却加深了这个吻。
蓝玉龙回头看着缠绵的两人,在烟花的绚烂下,露出了一个笑脸。
蓝玉龙心里其实是感谢萧寒的,如果没有她的出现,陆吾为怕是得不到安慰,走不出悲伤。有些时候,有些人,就是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成为了别人的解药。蓝玉龙回头把剩下的烟花都点燃,跑回来的时候,萧寒正在陆吾为的怀里大喘着气,笑着坐在了他们后面的台阶上。
看着相依相偎的两个人,蓝玉龙突然也就动了心,身边要是能有个相依相伴的人,应该也是件幸福的事情吧。蓝玉龙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对感情却是异常认真,虽然身边美女不断,却从来都是点到为止,度把握的刚刚好,既不让人误会,也不让人难堪,到最后,倒是交了不少朋友,落了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蓝玉龙虽然只是陆吾为的助理,但是在外人看来,他在吾为集团的地位似乎要比陆吾为还要高一些,基本上重要的场合都是他出席,即使偶尔陆吾为来了,也不过几分钟的时候就会离开,相对于陆吾为,蓝玉龙在这样的场合里更加的游刃有余。像蓝玉龙这样的人,不说是精英,也算是名流,身边接触到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庸脂俗粉,大多是千金名媛,要不就是当红明星。她们都很美,光鲜亮丽,打扮得体,出入上流社会,入得了眼,却总是入不了心。
陆吾为和萧寒在一起后,蓝玉龙有很多次想过,萧寒到底哪里吸引了陆吾为呢?她算不上美,至少第一眼看上去不会觉得很惊艳,没有很好的背景,只是一个杂志社记者,和普通人比起来,薪水还算可以,但也只是可以一个人活得轻松一点的水平。他一直知道,陆吾为不在意一个人的家世背景,但也想不到,有一天,出现在陆吾为身边的,会是像萧寒这样的人,至少一开始,蓝玉龙并不觉得萧寒有什么特别。直到上次在画室看到萧寒,他才突然觉得,仿佛,是有一些不同,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同,却也说的不是很明白。后来,看到她和陆吾为的相处,他突然间就明白了,两个人在一起,也许不是总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事情,而是,只要在一起,即使不说话,也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喂——回去了。”
灿烂的烟花总会落幕,在它划过天空的时候,就是它最辉煌的时候,无论怎样的热烈,光辉,都会成为过去,最后淹没在黑暗里,而正是因为有了这黑暗,它才能曾经如此明亮。也许这世上有很多东西,都会如烟花般短暂,但也总会有些什么,会历久弥新,长长久久。
被陆吾为的声音打断思绪的蓝玉龙,突然深沉的说了句,“吾为,今年,就去看看爷爷奶奶吧。”
听到蓝玉龙的话,陆吾为停下了脚步,冷冷的应了一声:“回来说。”
陆吾为面色凝重的坐在桌子旁边,蓝玉龙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来。萧寒看看两个人,诺诺的说了句:“那个,你们聊,我先去睡了。”
陆吾为点点头,萧寒便回卧室了。
蓝玉龙坐在陆吾为的对面,轻轻的说,“我知道你害怕见到爷爷奶奶,所以这么多年都不愿意去,可是他们年纪越来越大了,当年的事情,虽然他们没有告诉你,那也是为你考虑。谁也不知道叔叔阿姨会出那样的事,他们也只是想让你陪在身边,毕竟你从小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而且,叔叔阿姨的事,不光是你,他们也很自责。”
“怎么突然说这个?”
“以前,你是一个人,每天除了埋头工作,就是没日没夜的画画,我不想让你难过,也就不提,现在你的身边有了萧寒,我看着你一点点有了笑容,觉得也该提了。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你已经错过了叔叔阿姨,难道还要错过爷爷奶奶吗?”
“我会考虑的,你先回去吧。”蓝玉龙点点头,起身离开了。
萧寒回到卧室,一直睡不着,翻来覆去一个多小时,最终还是没忍住,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已经没有了蓝玉龙的身影,陆吾为像是木头般呆呆的坐在桌子旁,连萧寒出来都没有发现。萧寒走到他旁边,轻轻的把他的头搂在自己的怀里,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许久,陆吾为有些哽咽的声音传来:“我其实也很想他们。”
“那你就去吧,不管发生什么,他们都是你唯一的亲人,原谅了他们,也就原谅了你自己。”
陆吾为抬起双臂,搂住萧寒的腰,轻轻的啜泣着。
清晨,太阳出来了,萧寒嗤啦一声拉开窗帘,刺眼的光就照在了陆吾为的脸上,他下意识的抬手挡住眼睛,嘴里却说着,“这窗帘不是这么开的。”
“遥控器多没意思,这个多么有感觉,刺啦——就开了。”萧寒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拉开窗帘的姿势,“好啦,快起床吧,今天得回去了,要收拾行李。”
“不想起,一想到我们要分开一个礼拜,我就觉得难以呼吸。”
萧寒失笑一声,“陆吾为,是你说让我回去的。”
陆吾为坐起身,一把拉过萧寒,把她搂在怀里,头放在她的颈窝,“不要不开心,不开心的时候就想想我。”
萧寒点点头,“你还是去看看爷爷奶奶吧。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事,但我相信,他们一定是爱你的。”
“爷爷奶奶在美国,我要是回去了,我们就有时差了。”
“我会每天给你发信息、发照片,我们也可以约时间视频。”
“那你要说话算话。”
“好。”
回去的路上,陆吾为给蓝玉龙打了电话,让他订票。然后带萧寒回了公寓。
萧寒是下午的机票,她简单整理了几件衣服,和一些洗漱用品,笔记本电脑,其它东西,如果需要,可以回去再买。
拖着行李箱出来,两个人又去了陆吾为的家,去的时候,刚好遇到蓝玉龙,拿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萧寒有些吃惊,想不到一个男人会带那么多的东西。一进门,就急急忙忙的问,“蓝玉龙,你都拿了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多?”
“没什么,就是日常用品。”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
“大男人怎么了,大男人也要精致的生活。”蓝玉龙一脸嫌弃的说。
萧寒啧啧啧的看着蓝玉龙,摇摇头,揶揄到,“有钱人的生活,果然不是我们小市民可以理解的。”
“霸上陆吾为,你算什么小市民。”蓝玉龙没好气的说。
蓝玉龙一句话,说得萧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和陆吾为在一起,大概多数人都是这么看的吧,脸上的笑容有些收敛,蓝玉龙一看好像说错了话,于是急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明白,没关系的,只要陆吾为不是这么想就可以了。”
“我不会这么想。”萧寒的话音刚落,陆吾为就拿着一个行李箱从卧室出来了,“万一我以后落魄了,可能还要靠你养,你知道,我经商其实也不是很在行。”
“嗯,不过换我养你的时候,估计就只有粗茶淡饭了。”
“没事,有你就行了。”
一边说,陆吾为一边拿过萧寒的行李箱,就带着萧寒出门了,蓝玉龙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走到了电梯口,蓝玉龙在后面跑了几步说,“你们倒是等等我啊。”
机场人很多,来来往往,人潮汹涌。陆吾为把身份证和护照给了蓝玉龙,让他先去办理托运,然后拉着萧寒从国内出发走了进去,帮萧寒换完登机牌,两个人排队过安检,陆吾为一路都在叮嘱,要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晚上睡觉要盖好被子,出去见同学要早点回家……萧寒有些好笑的怼陆吾为,我已经三十啦,你以为我是不懂事的小孩儿吗。陆吾为不管她,接着碎碎念,萧寒又说,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婆婆妈妈的。
两个人说说笑笑,就到了安检口,陆吾为轻轻说了句,要好好地,萧寒点点头,就进去了。陆吾为看着萧寒的背影消失了,才转身离开。
蓝玉龙早已办好了手续,在大厅里等着陆吾为,见他过来了,便扬起手来招呼他,两个人一起过了安检,找了一个位置,等待飞机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