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一十四章 小兰儿和二花被人劫走(1 / 1)冰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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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沿着田埂朝河边走的时候,踩空了脚,竟把左脚踝给扭到。

筱白荷疼的嘴角直抽凉气,把六巧伸过来要搀扶她的手推开,咬牙慢慢的走着。

“白荷姐,你快看!戴叔又捉了条大鱼!”

扭了脚,也对捉鱼没兴趣,筱白荷索性坐在河边闭目养神,被六巧欢快的嗓音惊了一跳,她还没睁眼,直冲鼻子的鱼腥味差点能把她熏晕过去。

“六巧,你又不是没见过大鱼,去年夏日你大中哥哪次不捉一大桶的大鱼,你这丫头咋还大惊小怪啊?”

心情郁闷的筱白荷翻开眼皮,又气又好笑的数落着雀跃的六巧。

“这才开春,咋能夏日里一样呢。”

瞅着白荷姐还是不开心的样子,肯定是脚疼的厉害,六巧小声嘟囔着把鱼丢进桶里。

“白荷,你快跟我回城,大宅出事了!”

穆希芸骑着快马嘴里大声嚷嚷着朝他们仨待着的河边冲了过来。

这疯丫头不会是用这招式耍自己的,真是无聊。

筱白荷坐着没动,抬起头淡淡的看了一脸焦急的穆希芸一眼,“大宅能出啥事,穆希芸,你不会逗我也换个让人信服的法子。”

被筱白荷冷淡的神情气的脑袋发懵,本就焦急的穆希芸也动了怒,气愤的指着她,“你,我吃饱了撑的要逗你玩,是黄大宝骑马过来送的信,说小兰儿和二花后晌在水上乐园边被人掳去了!信不信由你,我先回城了!”

小兰儿咋会被人掳走呢?

筱白荷被这消息震惊的脑袋发懵,她几次试图站起身子,坐的久僵硬的身子却虚弱的没一丝力气,扭伤的脚更是疼的钻心。

看着穆希芸黑着脸调转马头要走,六巧失声喊了起来,“希芸姐别走,等着我和白荷姐啊!”

穆希芸勒住马缰,扫了眼默然没动的筱白荷一眼,心里越发的生气,冲六巧喊着,“六巧,你快过来,让她自己在这里发呆吧,我带你回城!”

“可是,白荷姐她脚扭了,咱等等她啊……”

转头看着白荷垂着头,也不知在想啥,六巧焦急的都快哭了出来。

“天马上要黑,别管她,咱俩先走,你爹已经随着黄大宝先出了村。”

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宅里的人肯定都要急疯了,那冷血的丫头竟无动于衷,心急的穆希芸没听清六巧的话,自然不知道她的脚扭伤。伸手把六巧拉上马背,让她搂着自己腰身,扬鞭抽了下马屁股,马儿扬蹄狂奔着离开河边。

听到她们俩的对话,戴牧抬头望过去,只见穆希芸和六巧俩人已经跑的只剩下一团模糊的影子。

他从水里跳出来,拎着木桶拉起依然傻呆呆的筱白荷,“白荷,小兰儿出事了,你别发愣了,快跟我走啊。”

眼圈都红了的筱白荷苦巴巴的叹口气,“哪里是我不乐意走,戴大人,你快拉着我走,先不说扭伤的脚疼,这腿也僵硬的不听使唤了。”

“事急从权,罢了,还是背着你走吧。”

看筱白荷为难的模样,戴牧只好抛去男女大防,说着话他俯低身子,拉着筱白荷的手腕,把她轻拉到自己背上。

才走出田埂边的二人,已经看见黄氏一脸焦急的和徐哲、萧长顺站这村道上。

见他们过来,黄氏急切的喊着,“白荷,你在河边墨迹个啥?先是你大伯随着那大宝离开,这会希芸也带走了六巧,我都快急死了。”

“嫂子,白荷脚扭伤了,我这就去把马牵过来,送她回城。”

戴牧把木桶丢下,把白荷放地上,他急匆匆的回萧丰仓家里去牵他们的马。

黄氏蹲着身子,拉开筱白荷衣摆,看着她红肿的脚踝,皱眉说着,“早知道你会扭了脚,就拦着不让你去河边凑热闹了。”

“哪会知道脚会扭到,大伯母,我走了你也要保重身子。”

心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筱白荷还是叮嘱着黄氏。

“我不用你这丫头惦记,你娘怕是要急晕了,倒是你尽快回去把兰儿她俩尽快找回来啊,还要记着用药膏把脚多抹几遍。能开口吩咐别人,自己就别走那么多的路,你这只脚已经伤过几次来,可不能再马虎,知道吗?”

压下心里的急躁,黄氏絮絮叨叨的叮嘱着筱白荷。

告别黄氏和徐哲他们,和戴牧共骑一匹马飞快的奔出兰溪村。

夜色笼罩下的大宅里,人心惶惶。

得知小兰儿和二花俩丫头大白日被人掳走,穆正风亲自过来查这件案子。

柳氏已经哭的双眼红肿,嗓子嘶哑的发不出声来。

从知道小兰儿和二花丢失,怀疑是筱富贵做的事情,刘子杰已经带着两名衙役去了筱家村找筱富贵。

几个时辰,赵大山已经带着衙役在整个栗邑城搜了个底朝天,愣是没见到俩丫头的踪迹。

大宅里丢了俩小丫头,人心不定,刘元青兄弟俩商议下在临近黄昏时在食铺门外挂上歇业的牌子。

过来吃饭的食客得知有歹人把东家的小妹给掳走,都义愤填膺的高声骂着丧良心的畜生,有许多热心的人也在城里找俩丫头。

筱白荷他们赶到大宅,在大宅外候着的小安子红着眼圈,急慌慌的告诉她,穆大人还在院子里等着,衙门所有的官差早开始全城搜寻小兰儿和二花,就是先赶过来的萧丰仓和穆希芸连大门都没进已经去找人。

已经过去几个时辰,闹出这么大的声势,小妹她俩还没消息,筱白荷的心就开始朝下沉。

焦急的被戴牧掺进院子里,见穆正风一脸急躁的在院子里转着。正屋里人影攒动,各种声音都掺杂在一起。

这时候筱家村的里正筱留根送走刘子杰和两名衙役,返回堂屋,黑着脸把自己的碗都摔了几个,又恨又怒的骂着筱富贵这个害人的畜生。

老头子发了滔天怒火,他的俩儿子和儿媳都吓的禁了声。

等了好一会见公爹怒气消退下来,大儿媳罗氏才战战兢兢的说着,早几日见过几次筱富贵带着几个镇上的混混在家里赌钱,想着肯定是白荷娘几个怕他去城里纠缠,给他不少银子,不在村里找茬就成,她也没把这事给公爹说。

筱留根阴沉着脸把大儿媳臭骂一顿,气冲冲的又出了堂屋。

离开筱家村,骑在马背上的刘子杰满怀焦虑,他心底茫然一片,筱富贵家里乱的像猪窝,看情形像是有好几日都没在家里待着,抓不到筱富贵那狗东西,栗邑城里城外这么大,上哪里去找那俩小丫头啊。

俩衙役见刘子杰闷声不响,他们也心急。

有个脑子机灵的衙役黄木是跟着赵大山混的,正想巴结刘子杰,见他一筹莫展,忙颠颠的朝刘子杰献计策,“刘兄弟,咱横竖也抓不到筱富贵,不如把镇上赌馆的老板胡三给抓起来,吊打一顿,准能问出些有用的消息来。”

听完这话,刘子杰郁闷的心情振奋起来,应了句,抽打着马儿朝前奔去。

他们仨赶到大丘镇的赌馆,这时候赌馆里正是热闹的时候,里边乌烟瘴气。

俩衙役威风凛凛的冲了进去,顿时赌馆里一阵骚乱。

见官差气势汹汹的进来,看场子的小混混急忙朝后院里跑,被刘子杰一脚踹个狗啃地。

抽出砍刀的刘子杰押着快吓尿裤子的小混混去后院找侯三。

侯三见刘子杰押着他的手下,身后还跟着俩衙役,不屑的撇撇嘴,“老子该朝上孝敬的银子可没少一钱,你们几位闯进来抽啥风啊?”

黄木抽出腰刀恶狠狠的挥着,“侯三,别冲老子们耍横,你若不把筱富贵那狗杂碎交出来,老子这就封了你的馆子!”

“呦,今儿老子是小河沟里要翻船啊,你可吓死老子咯。”

嘴吧唧两下,一脸横肉的候山满脸讥讽的伸手挡开横在面前的腰刀,那轻松的神情压根就没把黄木放在眼里。

黄木被他嚣张的气焰气的七窍生烟,想起自家大人早说过要除掉县里县外的那些个赌馆、青楼这下三滥的地方。他捅出天大的窟窿有大人在背后撑着,还怕他个锤子。

立时瞪着牛眼,冲身侧的同伴喊着,“小五,给我狠狠的砸,出了事哥给你兜着!”

“好勒,我就先拿这玩意开刀咯!”

小五抽出腰刀朝侯三面前的茶桌劈了过去。

“你们,你们是活腻歪了,真的敢朝老子动手,来几个会喘气的,把这仨王八羔子给三爷我暴揍一顿丢出去!”

两仨小虾米也敢在他候山面前蹦跶,侯三气的脸都青了,脸上横肉抖动着吆喝起来。

前面赌场里耍钱的人见官差来办案,早溜的净光。

也是赶巧,徐之卿从别的镇子上忙完公务,朝兰溪村赶,他见到几个混混边走边眉色飞舞的说着这事,其中一个是从城里跑来找人赌钱的,竟然认出了刘子杰。

原本徐之卿也没仔细听,当听到味美轩的刘子杰这句话落入耳中,他骑着马朝那已经走过去好远的人追了过去。

翻身下马,一个箭步过去,伸手把那还唾沫星子四溅的赌鬼拎了起来。

“给爷说个明白,县里的刘子杰来大丘赌馆做啥?”

身子倏地离开地面,那赌鬼吓的脸色惨白,苦着脸说着,“哎呦,公子爷,你松开小的,自个去看吧,刘子杰带着俩差爷去找开赌馆侯三的晦气,具体情形小的可是真不知道啊。”

把那赌鬼朝地上一丢,徐之卿翻身上了马。

才冲到赌馆门外,就听到里边已经打起来了。

他翻身跳下马就朝空无一人的赌馆里进,看屋子里有个开着的后门,迈开大步走了过去。

侯三的人还没凑上来,就被刘子杰仨人打的满地滚着,哀嚎声响起一片。

“说不说,不说老子扭断你的脖子!”

刘子杰扭着侯三的脖子,眼里尽是不耐烦。

没想到自己的人在镇上横行多年,却在这个年轻小子的手里成了废物,脖子被他牢牢的捏着,侯三憋的眼瞪着求饶,“好汉,你……松开,让我喘……口气……”

刘子杰松开手,候三身子瘫坐在地上,俩手摸着喉咙顺着快憋过去的气息。

气恨的想着,筱富贵那狗东西从牢里出来就没来自己这里一趟,那杂碎在哪里自己哪会操心。也是自己蛮横惯了,没把刘子杰和那俩衙役放在眼里,才白挨了一顿狠揍,心里把给他招祸的筱富贵的祖宗几代都骂过来个遍。

“子杰,你在这里做啥?这几日食铺很清闲啊?”

昏暗的院子里一片狼藉,停下脚步的徐之卿皱眉问着黑着脸站真身子的刘子杰。

“徐公子,你来的可正好,小兰儿和二花后晌不知被哪个黑了心的畜生掳走,我们都估摸着是筱富贵那畜生做出来的,我正在收拾知道筱富贵踪迹的侯三呢。”

见到徐之卿出现,刘子杰气恼又愤怒的说着,朝地上的候山又踹了一脚。

“你说小兰儿被人掳走?白荷呢,她和她娘没事吧?”

那个每次见到自己都笑嘻嘻的和他打招呼的小丫头竟然被人掳走,徐之卿的脸也变了色,忙朝刘子杰走过来追问着。

“唉,白荷今儿去了兰溪,我离开大宅时,柳婶子已经哭的厥了过去,大宅里外是一团乱。”

刘子杰叹口气,把事情简单的给徐之卿说了一遍。

一个凶残的刘子杰就够自己害怕的,竟然又来个瞧着也不是好惹的公子哥。

筱富贵那脑子被狗啃了的混蛋,有几个那么有本事的亲闺女给他挣着金山还不消停,竟然又打起倒卖闺女的恶事,他躲起来,倒是把祸给自己招来。

候三只觉得自己末日来临,他爬到刘子杰面前,给他磕着头,眼泪鼻涕横流,“好汉,你这次可真是冤枉了小的啊,自那筱富贵从大牢里回来,小的可是连他的面都没见过,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求好汉饶了小的吧。”

“你还耍老子,是不是挨的有些轻了?”

刘子杰一脚踩在侯三的手背上狠狠的碾着,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来。

“啊,刘爷,小的真没说瞎话啊……”

手背上的骨头好像都没踩断,侯三疼的额头上冷汗直冒,呼痛的声音都变了调。

见主子遭罪,有个獐头鼠目的小混混爬过来小声说着,“三爷,前儿晌午小的倒是见过筱富贵一次,他一脸得意的随着一个瘸了条腿的少爷说笑着进了富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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