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可没有错,你们占用他们的身体,怎么能有血脉相连的牵绊。”
有人赞同剑无梦的话,偏偏说话的口吻带着深深的鄙夷和浓到深处的怨恨。
准备给自己放血的阿莲娜,困惑着悬空在眼前的陌生女人,问:“你是谁?”
“好熟悉又觉得讨厌……你是?”倾涯更加敏感些,但没有猜到对方的身份。
爱穗冁然一笑,目光则是寒冷无比,似乎要杀光这里的生灵才能解气,道:“我可敬的姐姐,我最爱的男人,竟将我这位妹妹给忘了,不过也对,谁让你们还是一如当年的愚蠢无知,自以为是,所以才会有今日的下场。”
“阿莲月!你是阿莲月!你还没有死?不,你感觉不大对劲,好像……”阿莲娜说不出口,就是话在嘴边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硬生生卡在嗓子眼里的难受。
“阿莲月?难怪气息这么让我恶习到想吐。”倾涯则是表现出一种厌恶之情,他始终记得当年的事情,若非不是她,自己早就与阿莲娜白头偕老,道:“你没死?实在是太不走运了,像你这样的,应该灰飞烟灭不存于世才对的。”
轻笑了,面上也有受伤的表情,淡淡的,应该只有她自己知道,爱穗,不,阿莲月说:“倾涯,我为了你付出那么多,如今换来的不过是你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我该死了?哈哈,我是该死的,可你们呢?还以为能够长相厮守吗?”
“阿莲月……”
“姐姐,你能别说话吗?”阿莲月瞟了她一眼,是恨意,即便知道那是剑无梦,还是因不可掩饰的痛恨着阿莲娜而迁怒,一招就想折断那纤细的脖颈。
刺啦的电流阻挡爱穗的那招夺命式,倾涯护着阿莲娜,轻柔的,怕伤了怀中的瓷娃娃般怜惜着这朵娇花,嘴中却是厉声道:“你当我是死了不成。”
“你,我,她,都是死过的孤魂野鬼,不过是借着夺舍,苟延残喘着活在世上,我也不怕告诉你们,今日,我不会放走这里任何一个人,你也好,即便是我最爱的男人,我还是无法原谅你所犯下的罪孽。”阿莲月眼射寒光。
现在,不是这场婚礼最让她心烦,而是倾涯抱着阿莲娜的这一幕,好刺眼,以前就是这样的,他们郎才女貌,永远是世间目光的集中地,自己就是旁边陪衬的小草,随风飘摇着,落水也无根,只能充当背景板,凭什么,她不要。
“罪孽?你竟敢说出这样的话,阿莲月,你的良心都喂了狗吗?若非当年有阿莲娜为你求情,身为灾星转世的你能平安长大吗?”
“求情?灾星?谁需要她的虚情假意了?”拳头攥得紧紧的,阿莲月蓦然哀怨着,脑中尽是那些黑暗的回忆,说:“你可知我过得怎样的日子?我还不如当年就死去了,就在我出生的时候,是她为了搏个好名声,自以为是,自以为是!”
“我与你没什么可说的,既然你当年没死透,那我今日就让你去得彻底。”
“倾涯,你当我还是那无知的小姑娘吗?”阿莲月呵斥。
“那就比比看,到底谁,更胜一筹吧!”倾涯飞身上前。
“倾涯……”阿莲娜被隔绝在莲花台上,防护罩对她没有伤害,只有保护,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不想重蹈覆辙,太痛了。
都是一帮说变脸就变脸的高手,前一秒,还在深情款款,后一秒,拔剑相对。
赤色正主已经脑补出一场世纪大战,不过世间如此狗血的剧情都让他碰见了,这点戏,纯粹就是开胃菜,但他不想陷入这场无止境的纠缠当中……铃铛声?
哪里来的铃铛声?我是幻听了?
铃铛声沉重,一点都不清脆,听着还有些头昏目眩,初时有种醉了酒的感觉,没几秒,赤色又感到燥热,皮肤都热乎乎的,微微发红着,很快,体内萌发出如万蚁撕咬的痒痒感,他忍不住要去挠,可魂识无法动弹。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热得难受?不行,好热啊……
赤色正主有这样的感觉,倾涯也发现身体的不对劲,原本体内畅通无阻的灵力沉滞了,他正与阿莲月拼着修为,这么一来就落于下风,不对劲!!!
“哈哈哈,倾涯,枉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非要与我作对。”
“阿莲月,你干了什么?”
“我就是在漫天花雨中下了毒,这都得感谢你的自以为是,让我才能得了逞,哈哈哈,花精灵就是好欺骗,多少年了还是没有长进,哈哈哈。”阿莲月狞笑。
一道影子正飞升上空,速度异常之快速,阿莲娜仅是眼前一闪,便听电流刺啦一声,又见无数银蛇舞动着,连连攻击着突然冒出来的暗杀者。
“泽科?是他这个混蛋!不要动我的阿莲娜!”倾涯怒火中烧,越发旺盛。
泽科面无表情,不停劈砍着防护罩,完全不在乎电流的攻击,空气中,浓郁着烧糊了的气息,他的头发、羽毛、衣服都黑了,就是不见半点儿停歇。
阿莲娜连连后退,她向来不是修灵高手,面对这样的场景,以前是有卫兵的,要不然就是倾涯,有他在,她无须担忧自己的生命安全,可现在光靠她是不成了。
“阿莲娜……呃……”毒素随着灵力在体内运转,霸道得让他感到越发难以抵抗阿莲月的攻击,倾涯绝不是这般轻易认输的男人,他告诉自己得要反击。
“你不要试图反抗了,我这毒可是很厉害的。”阿莲月多加三层功力,击得倾涯吐了一口血,看着又悲从中来,说:“不过你放心,这毒最多让你变得疲惫无力,暂时没办法运用灵力攻击我而已,待我杀了阿莲娜,我就与你双宿双栖。”
“滚蛋,我绝不可能与你这样的毒蝎心肠厮守,我就是不能活了也要你先去死,阿莲月,我生生世世都恨着你,咳咳咳……”倾涯发现自己无法撤离开,且灵力源源不断被吸走了,恼怒着,道:“阿莲月,你好歹毒,竟敢……”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害你,我……啊……怎么回事啊?”
阿莲月也有自己被吸走灵力的异象,但她不知道原因,不应该,那些毒,她用过无数次了,可最多就是四肢疲软,让中毒者暂时没有反抗的能力,根本不可能产生其他的副作用,现在这样是因为什么?
“倾涯……”阿莲娜想哭。
“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这黄雀不知是否当得可还称职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