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悄无声息有了缝隙,是阳霜雀贴在墙边,用手中的火鞭拉动门把手,但没有再进一步动作,静静听着门外的响动,不过他已经有所准备。
脚步声停止,就在门前站住了,下一秒,变为了踌躇不前,对方想干嘛?阳霜雀站着,思考将面临何种情况,脑中演化第一招不同的各自胜算率。
吱,这一次,推门的动作幅度比较大,声音就有了,开始了,呃,暂停了?是发现自己走错了地方而要离开?好像也不是,门又向里推了,现出的空间可容纳瘦弱之人穿过,不过对方明显谨慎,没敢这么做,到底要干嘛?
阳霜雀弯了指头,火鞭如蛇般游走,扭着幽蓝的身体钻出门缝,仅见浓浓一黑暗,哪里分得出甬道的上下左右,仿佛全世界没了颜色。
没两秒,火鞭自爆了,他受了反噬,闷哼着不肯出声,嘴角一血迹暴露他的真实情况,什么,五分钟竟漫长得无边无际,平时却快得毫无所知?
对手没有使出灵力威压,可探究的他们都受了伤,原因何在啊!!!
那只狗,跳下来,嗷嗷呲着牙,对着门,随时能攻击上去,连尾巴也不摇了。
阳霜雀忍住气血上涌的感觉,再使一次火鞭,这一次,他打算主动出击。
门,再度被推开,而这次,推门的动作流畅,没有再中途停止,直接开启了,紧接着,一道影子先在地上投射出来,随即就是脚步声。
来了,阳霜雀目瞪如铃,舞火鞭上扬,那只狗,身体向后仰,正要扑向前。
“啊”
火鞭紧急中转了方向,阳霜雀也没想到能看熟悉之人,这一下,胳膊都抽了,不过,幸好换得及时,要是甩在林夕的身上,可就麻烦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扑通,那只狗扑向对方,它哪里识得林夕,纯属当她是敌人,躺在那胸口处就龇牙咧嘴的,吓得她花容失色,可又不敢乱动,怕被利齿咬穿了脖子。
“林夕?没事吧!走开走开走走走……”阳霜雀拉开那只狗。
“没没没事,就……”林夕躲在阳霜雀的身后,目光中带着可怜兮兮,道:“我是不是吓到你们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这里有光才过来的,对不起。”
“没,是我大惊小怪了,你没事就好,不过,谷姜让你在外边等着我们出来,怎么你就进来了?这里很危险。”阳霜雀赶紧关上门,他们可不能被发现了。
“我……”林夕看向了谷姜,将那件事给咽回肚中,道:“我实在等你们等得心急如焚,但也不是故意要进来的,我就是不小心踩空了,而后摔进来,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听乱糟糟的,我怕被当成坏人给抓起来,所以来躲的。”
“原来是这样,算了,你都进来了,别说话,刚刚有看到什么人吗?”
“没,就我一个人,怎么了?那只狗……”林夕抓住阳霜雀的衣角,她怕它。
“不晓得谷姜在哪里带回来的,不过它应该对你没恶意,就是以为你要袭击我们而已,过来吧,你别再喊了,吓唬她可不好的,再说引来敌人怎么办?”阳霜雀护送林夕走向谷姜,他正在那里为刀无泪解除封刀。
“刀,刀无泪?”林夕凑过去,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他,不过看情况很糟糕,说:“这是怎么了?我看他不是很好,有没有我能帮得上的忙?”
一直握着滅魂不能动,谷姜看见林夕的瞬间,他困惑,自己弄的东西应该够她睡上一整天,怎么才一会儿就没事了,未免过于奇怪了。
“谷姜叔,干嘛这么看着我?”林夕见鹰眸盯着自己,心中便害怕。
双手又在阳霜雀的袖子上,可见林夕是有多么的害怕,她长得又是弱柳扶风,谁见了,基本上,没有不怜惜她的,自然就有他成了挡箭牌。
“谷姜,还有多久啊?”阳霜雀看尸斑和霜雾消解得不是顺利,说:“是不是我们弄错了办法,无泪看着没有多大的变化。”
收回来目光,谷姜的注意力重新归于刀无泪的身上,他也觉得效果不佳,但又能缓解尸斑出现和霜雾凝结的速度,说办法错误也不是很明显,可哪里错了?
谷姜想不到,那就更努力在想了,阳霜雀也在帮忙想着,那只狗,重新跳到刀无泪的身边待着,不过明绿眼眸盯着林夕,时刻保持住随即出击的攻击状态。
林夕笑,很是温和的笑容,道:“可能是解开封刀的位置不对呢?向上移动或是向下走,实在不行就让他握着,如何?”
“倒也不失为是一办法,谷姜,你试试?死马当活马医了!”阳霜雀赞同。
看速度吗,尸斑出现和霜雾凝结没停止,尽管他正在努力改变这一结果,但实在无计可施,谷姜道:“也好,我也不知道无泪的解封之法,只能试一试。”
说着,谷姜先移刀,向下走,经过他的双腿时没反应,这才换成向右手边上移,再是肩膀和脖子,连脑袋都试过了,还是没效果,只能看左手边了。
最后的希望,大家都在看,谷姜屏住呼吸,向左移动的速度依旧保持水平,那只狗“呜呜”碰刀无泪的右胳膊,试图唤醒他,没留心其他。
滅魂在胸口,谷姜继续向下了,猛地,一只手抢过匕首,另一只手击中他,在旁的阳霜雀被凌厉的掌风所袭而一并后退,那只狗反应过来,但来不及了。
滅魂插进了胸膛,没有血溅三尺的情景,就是插在那里不动了,被霜雾凝结成冰,而握刀柄的那只手正是林夕,阳霜雀做梦都没想到有这样的结果。
“哈哈,他死了,你们再也救不了他,谁都不能了。”林夕洋洋得意着。
“你……”阳霜雀找不到形容词骂她,原谅他读书不多,文化程度不高。
“忘恩负义,他可是你的父亲。”谷姜口不择言,是气的,指着林夕就骂道:“他不养你是为了你好,怎么说,无泪给予你生命,不是让你现在捅他一刀的。”
“什么?她父亲?他?”阳霜雀诧异,他需要捋清楚其中关系。
“你,胡说。”林夕向后退,她才不信这件事是真的,怎么可能与刀无泪是父女关系,明明自己是有父母的,虽说他们去世得比较早,但也是有名有姓。
“我没有胡说,只是你年幼,不记得我带过你罢了,可无泪待你极好,他是不想你跟着我们受苦,这才将你送出去,就是因为这件事,你记恨而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