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阎王殿下,有何吩咐?”刀无泪简直是话音刚落就转过身去。
“好好办事,回来有赏。”绯修带着笑,慢慢行远了。
心惊胆战的一幕,鹘野也没想到绯修要来这么一出,难道有所怀疑了?
“别傻站着了,还不走,等着他回来找我们麻烦吗?”刀无泪僵着嘴角说。
“别着急,草昧子,慢慢来。”鹘野摁住他的肩膀,不让其呲溜出去。
他们猜得可真准,绯修就在暗处看着他们远行了,他还是觉得踪行眼熟。
“阎王殿下,要不要我跟去看看,免得少主受了骗。”奔轲自动请缨道。
“不用了,他心中有数,以后的路得靠他自己走,就是我,又能帮他到何时。”
“是,不过我还是觉得该查查踪行的来历,毕竟少主身份很特殊,在没登上帝位之前最好保持原状,否则多年心血就将付之一炬,不值得。”
眼看着踪行渐远的背影,绯修沉吟道:“若是有必要,你不用手下留情。”
“我必定办好此事,不让阎王殿下费心思。”奔轲领了命。
鹘野到,立即下令队伍向妖诡国出发,说是不能耽误了时间,必须马不停蹄离开幽冥府,没想到,刚出宫门口,道路两边有无数女子对其夹道欢迎。
姹紫嫣红,花红柳绿,各色美人高呼道:“鹘野鹘野,古今第一,帅出天际。”
“知道我们为何要坐鬼行车了吧?”草昧子捂着耳朵,实在受不了河东狮吼。
鬼行车,芜凰域一种交通工具,因车速飞快,且水陆空都能行驶而深受喜爱,不过耗钱比较多,多数还是选择像人族那样开车,毕竟不是谁都有钱烧得慌。
“看不出来现在的姑娘,眼光太差了。”刀无泪将车帘拉下。
“忍忍啦,待出了城门,鬼行车就能上天飞行,不用再受这罪了。”
幽冥府铁律之一,无紧急公务,任何人不得在城内飞行,违者战无赦。
城门有多远,这帮姑娘就有多久的热情,要不是碍于他们在执行公务就围攻上来了,没办法,谁让鹘野生得太讨喜,要是再看见他现在这身,估计更疯了。
“现在就这么疯狂,若是知道你喜欢了谁,估计能把人姑娘家骨头给拆了,不过皮可能留着,弄成面具后戴在自己脸上,所以说,祸害遗千年。”
听刀无泪说,草昧子起了兴致,溜到他身边,说:“哥们,偷偷跟你说件事,知道吗,阎王殿下的远方表亲寒月郡主特稀罕鹘野,曾扬言要嫁给他,后来被拒了,现在都没放弃呢,而且只要听说他跟哪姑娘多说一句话就打她,吓得外边那帮姑娘家也只敢喊喊,实际行动的,少之又少,可怜啊。”
“哦,还没嫁进来就变身母老虎了,要是日后好事近,不就没法逍遥快活了,确实是够可怜的,突然觉得你没那么可恨了。”刀无泪找着机会就进攻。
被冠之“可怜虫”的鹘野稳如泰山,闭着眼睛道:“若是喜欢了,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哪还需要到外边逍遥快活,我看你倒是挺可能的。”
“多谢你赞誉,我确实喜欢姹紫嫣红,但讨厌拈花惹草。”刀无泪也闭目了。
好好的说话聊天,怎么都跟吃了枪药似的,逮着机会就互相攻击呢?
“我还是当一个安安静静的吃货好了。”草昧子用美食消解无聊。
离了城门口,三辆鬼行车就直奔上天,耳根子自然也就清净了许多。
风声呼呼的,刀无泪拉开车帘,外边风景皆是一闪即过,哪能看见什么。
“哎呦!”
脑门让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刀无泪脑门瞬间红了一片,看清了,是信鸟。
“脑门是铁做的吗你,竟将信鸟都给撞晕了,好可怜。”草昧子捧起信鸟。
翠色而尾巴鲜红的信鸟在草昧子的救治下苏醒,而后欢呼雀跃在车内飞。
“说!”
听到鹘野的命令,信鸟即念道:“据查证,此次前往妖诡国生辰会的三国名单人员比之前多了一倍,原因是茉莉国主宴请了谷姜一行人,且有传闻说恶魔也在其中,不过身受重伤正在宫中修养,同行之中还有他的女儿林夕,报告完毕。”
“咳咳咳……”草昧子努力咽下口中的糕点,而后说:“哥们,传言当真?”
“我哪里知道。”刀无泪比较在意身受重伤的是谁,可惜不能问。
让信鸟离开,鹘野这才睁开了眼睛,说:“你能下车了,慢走,不送。”
有他们的消息还走什么走,刀无泪决定搭顺风车,道:“我改主意了,不走。”
“走不走,不是你说了算的。”
“我想留,也不是你能决定的,是吧,草昧子?”
“啊?”草昧子无辜,被夹在其中当三明治,只能苦哈哈的笑道:“我觉得……”
“不要你觉得,是要我觉得,刀无泪,你现在有何资本留在车里,说。”
“不是要报恩?”向后靠着车,刀无泪的腰伤已经愈合了,速度快得连他都诧异,不过这件事稍候再说,道:“自己说过的话竟忘了,判官,你需要补脑。”
“恩,我早报完了,否则,你现在不该在车里,而是在水牢。”
“是吗?可我记着自己是有击杀令在身的,按规矩来说,知情不报且藏匿多时也是要同罪论处的,不晓得我现在要是卸了妆再走出去,你,该如何自处?”
“又有何难的,我只需将你擒住,到时候,他们是信我,还是会信你?
“打住打住打住。”看他们就要打了起来,草昧子麻溜站在中间,说:“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要窝里反,有话好好说,这样这样这样,哥们,我们带你到妖诡国王宫,至于后边的事情就靠你自己了,怎么样?鹘野!”
“我没有意见。”鹘野侧过脸,他才不想跟刀无泪计较,显得自己小肚鸡肠。
“那哥们,咱们就说好了的,期间为了避免露馅,你们各自收敛住脾气,说白了,井水不犯河水,切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我同意。”刀无泪懂得见好就收,现在不适合得寸进尺,道:“只要他不找我的麻烦,我是乐意保持和善的态度,跟你们友好相处的。”
“那就好。”草昧子松了一口气,坐下来,说:“好歹也是同床共枕的交情……”
“谁有跟他同床共枕了……切!!!”
异口同声的暴怒之后是互相嫌弃彼此的唾弃声,草昧子默默缩脖子,当鹌鹑……前路苍茫茫,他好想转车,有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