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修为,暂时打不过,刀无泪忍了,可心中困惑,道:“你能告诉我,梦游的你为什么总找我睡觉,莫不是像草昧子所说的那样,你好男色啊?”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刀无泪急的,扭头看鹘野,对方竟然睡着了?
“我……睡着了好……”
刀无泪挥拳,他打晕鹘野再溜回去也来得及,且草昧子睡得熟,不会发现的。
“……”
拳头卡在半空中,全因腰上多了一只脚!!!
力道,不重不轻,就压着自己,鹘野你,这是欺负他腰伤刚好吗?
“不睡吗?”鹘野收回脚,一本正经的模样,道:“那你想干嘛?我陪你。”
鸦青眼眸直勾勾看着他,刀无泪被当场抓包了,嘴角微微抽搐着,呃半天。
“我还是睡觉。”刀无泪躺回床上,他头疼,想打死鹘野却不能,怎么办?
鹘野还“嗯”了一声,又给他盖好被子,再无二话了,就是能别握他的手吗?
扯不开,自己一动,他也跟着动,得了梦游症的还是个高手,逆天了!!!
草昧子睡得饱饱,醒来时,嘴角还挂着口水,睡眼惺忪的,扫过了房间。
“唔?哥们呢?醒的这么早?去哪啦?静穆!”草昧子下床。
过来喊草昧子起床的静穆,回应道:“没看见踪行,不是跟你睡一个屋里?”
“是……”草昧子伸伸懒腰,说刀无泪可能出门练功去了,他勤快。
“没有啊,我凌晨五点就起床练功了,院里也是兄弟在看守,没见着踪行。”
“呃?是吗?他……”草昧子细细深思,瞬间就直眼,道:“完,蛋,了。”
“什么完蛋了?”静穆没弄懂,怎么不见了踪行就变坏事了,说:“许是判官昨夜让他干嘛去了吧,也不要这么紧张,草昧子,你反应甚是奇怪。”
“鹘野呢?起床了?”草昧子得打听一下,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判官还没起,我正打算去……草昧子?干嘛慌慌张张的?”静穆挠挠头。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鹘野有梦游症,哥们,千万别冲动,我来了……
不敲门,草昧子直接闯门而入,好在他将门给关上,没让静穆看到那一幕。
“你,想对哥们做什么?”草昧子推开鹘野,手臂张开就护住刀无泪,苦口婆心道:“你啊你,梦游就梦游,醒来还想杀哥们灭口,狠毒啊!”
草昧子进来之时,他正好将手放在刀无泪的脖颈,但事情不是那样的,鹘野解释道:“我有病,又不是丧心病狂,我就是在探他的脉搏,你看看……”
“判官,草昧子,你们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帮忙?”
静穆被关在门外,又听不清楚里边说什么,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什么杀、毒的,不是少主发生了何事,偏偏进不去,锁门了,所以发声而问之。
“没事,草昧子跑得急了,撞脚了,静穆,你查点贺礼,准备出发入宫了。”
听见鹘野的声音圆润有力,不像是出事,静穆说:“是,判官,我现在就去。”
而屋内,草昧子也摸刀无泪的脉搏,确实如上次那般没鼻息和跳动,什么鬼?
“摸够没?”刀无泪睁着眼睛,面无表情看向草昧子。
“你你你……”草昧子跳到一边,与刀无泪拉开了距离,道:“你,诈尸啊!”
“他的意思是,你,为何没脉搏和鼻息。”鹘野帮草昧子解释清楚。
“对,两次了,你都你……怎么办到的?哥们,教教我,我想学。”
“我都睡着了,哪里知道自己有没有脉搏和鼻息,你们俩……”莫名其妙就兴奋,草昧子在跟前晃悠着,刀无泪看着晕眩,一掌推开他的脸,转移话题道:“哦,你俩好男色,所以故意找机会摸我,是不是,臭流氓,离我远着点。”
“他梦游,他的错,干嘛拐弯抹角的骂我?应该说鹘野才是……我先走。”
草昧子遁走,他不想留下来看他们相杀,因为先死的,肯定是自己这倒霉蛋。
留下的,各看各尴尬,这种事有一叫意外,有二叫什么,要再来个三,呵呵。
“我觉得,你有病,不是你的错,但你拉上我,就是你的错,所以,怎么办?”
刀无泪要将事情摊开来说,毕竟有错的不是自己,但也不能说是鹘野的错,症状在于梦游症,而症结就不一定了,不然哪有一而再、再而三发生同样的事情。
问自己,鹘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是没有治疗过,就是没有用而已。
但梦游症发作时,也没有发生过像这两天的事情,因为最严重时是他整宿坐在屋里不睡觉,而第二天醒来之后却没有感觉身体疲累,情绪却更兴奋了,一个能打五……病情加重了,鹘野只能做出这样的总结。
如果不是没修为,刀无泪肯定要打他满地找牙,偏偏又拿鹘野无可奈何,道:“我便当没这两日的事情没发生过,你也是,等我进了宫,我们就后会无期。”
“好,我同意。”鹘野爽快着,说让他准备就绪,他们马上进宫去。
妖诡国王宫
今日比往常热闹,各国派出使者前来恭贺国主生辰和继位两万年,是个大日子,宫中已严阵以待多时,庆典场所设在顺天门,交天星操办,可谓是恢宏大气。
在冬暮的催促下,谷姜只得换上新衣服,一改往日的寿衣打扮,都说是人靠衣装,林夕还没见过他正装打扮,这年纪穿卡其色正正好,不显老,也不像装嫩。
“可别取笑我,多少年都没有这么正式过了。”谷姜觉得捆得难受,即便衣服是合身的,说:“随意惯了,现在穿成这样不适应,唉,忍忍啦。”
“谷姜叔,我就不去了,阳霜雀伤还没好,我得留下照顾他。”林夕说。
“嗯嗯嗯,我也想留下。”谷姜脱了外套,只留白衬衫在身,反正还不是正式场合,现在随意些也没有关系,说:“你留下,也得当心些,别轻信他们。”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不过谷姜叔,我看你要不刮了胡子,模样更帅气!”
“别,我可不能刮胡子。”谷姜摸着脸,开玩笑的说:“天生丽质难自弃,我要是没了它在,怎么能发挥自己的男子气概,像刀无泪那样的……啧啧啧……”
摇头晃脑的,林夕笑,她现在稍稍改了容貌,看着与之前有所差别,且身份是阳霜雀的未婚妻,即使旁人看她觉得眼熟,也不敢上前来触霉头,毕竟是国主请他们暂时居住在此,若提她是通缉犯,岂不是打国主的脸面,谁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