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亲吻,实则就是借位,天星才发现鹘野也有他想要恶作剧的时候,而刀无泪也不是傻子,知道他非得将自己拖下水不可。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了,不就是玩嘛,跟谁不会似的,现在也让你们知道本恶魔的厉害,至于鹘野先给我等着,日后就新旧帐一起算。
一把推开鹘野,原先还想给他下马威的,不论是踢腿还是踩脚或是打身体,刀无泪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但现在改主意了。
这一推,用力非常猛,鹘野先是有准备,也没有想到刀无泪这样的反应,呃?
刀无泪推开鹘野之后,慢条斯理的,走到庭庭的面前,伸手拂过她的流苏耳环,轻轻的,嘴角扯出了一抹邪魅之感,慢慢的,伏在人姑娘的耳边。
那样的呼吸急促,那样的脸色苍白,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庭庭竟落荒而逃。
跑着就猛然回眸,看刀无泪就像见着恐怖片里的恶魔,又在谁都不明白的时候没影了,动作娴熟得不像是第一次,任谁也会好奇的。
可刀无泪没想过解释,而是嗓门嘹亮道:“天星殿下,这么早就和寒月郡主出门消食啊?今日天气挺好的,特别适合出来散散步。”
这么直白的点名道姓,天星要不知道他想干嘛,那脑子就是缺根弦了。
“我是奉命前来的,正好路过这里的。”天星说出了理由。
理由没有假,就是他绕了远路,特地过来的,没想到,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天星表哥?你怎么……”寒月看到是他了,想说出的话闭住了,想发泄的火气也无处可发了,懒懒散散的,过来就剜刀无泪一眼,话说却是向着鹘野说的,轻声细语的,跟眼神的凶狠可不同,道:“鹘野哥哥,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寒月郡主,我等正要回幽冥府复命,判官只怕是没时间逗留在王宫内玩乐,刚刚走开的那位是庭庭小姐,听说是国主的表妹,她先前还想请判官同游回明城,可惜了,我等赶着离开这里,是吧?”刀无泪声冷,语调硬。
“是吗?”寒月宁愿相信刀无泪说的话,就是想问鹘野的意见。
“嗯,着急。”鹘野视线一直在草地上,压根没抬起来过。
“那我也……”寒月心生一计,要跟他们一起走。
“寒月,母亲刚刚与我说,若是你有空,不妨过去跟她说说话。”
“天星表哥?我……”寒月嘟起嘴,粉粉的,像是拿来当装饰糕点的花瓣。
“寒月,你父亲前几日来信让我给你物色夫婿,我想趁着这几天有空就办了,母亲那里有各家子弟的详细资料,还是过去看看吧。”天星微笑着。
“表哥!!!”
“有这等好事?”刀无泪向寒月道喜,说:“祝愿郡主能寻觅到好夫婿,听说妖诡国青年才俊很多,想必其中也是有郡主心悦的,是吧,判官?”
“嗯,恭喜了。”鹘野应和着。
“你,你们,我,哼!!!”
谁晓得寒月是生气,还是非常的生气,反正就是跑走了,连头也不回的,草昧子在旁看了之后,心想着:这样的修罗场有哥们的腹黑想助,分分钟要死一个。
寒月也走了,但天星还在,刀无泪直接抬手搭在鹘野的肩上,说:“判官,我们该走了,时间不早了,静穆他们应该等着急了,再见了,天星殿下。”
“嗯,告辞。”鹘野说完就往前走,不拖泥带水,没给天星道别的机会。
凶残啊!!!
草昧子下定决心,以后要远离哥们,就是好奇他究竟跟庭庭说了什么。
“想知道?”
坐在鬼行车当中,先前让静穆回驿馆通知大家,现在一出王宫的大门就有车坐,看来是正确的事。
“嗯嗯嗯!!!”
纵观草昧子的热情,鹘野自打上车开始就表现得困倦,直接闭目养神了,但谁晓得他有没有在偷听。
“很简单,我就是告诉她说,要是再敢过来缠着就爆她素颜照。”刀无泪说。
草昧子一愣一愣,说:“素颜照?就这样?可她刚刚表现得像是见了鬼。”
“你年轻,还不懂。”刀无泪说话像哄孩子,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素颜照?跟我年轻有关系?”草昧子缠着刀无泪,让他给自己讲清楚。
刀无泪不废话了,直接用他的域网搜出几张照片来给草昧子看。
照片上,都是素颜照。
这里所谓的素颜照,不是指卸妆之后的模样,而是原型。
不是所有的原型都那么的美丽,又不是美人鱼或是花妖,多数素颜往往比较狰狞,故而,妖魔鬼怪在追求美丽的过程中选择了画皮,即在人族模样之上保留自己的特性,或是干脆变成了人类,就是为了追求美。
这样的美学没有错,追求美,是自然存在开始就有的特性,就是容易有极端表现,因为有很多妖魔鬼怪在习惯美之后便再也无法接受自己的原型,宁愿至死都保持着画皮,也不想见到原型的丑陋,刀无泪就是借此来恐吓庭庭的。
“我懂了,可她素颜照,也有那么的丑吗?”草昧子倒是能看出庭庭的原型是紫孔雀鸟,印象中,怎么都比域网照片上的好看多了。
“练过吸睛法的妖魔鬼怪,是这样的。”刀无泪再给他看新的照片。
对比两张照片,没练过吸睛法的,比后者年轻数倍,而修行吸睛法的原型已变异,看上去,不伦不类的,特别丑,真的,草昧子死戳屏幕关掉它。
“哦,吸睛法是什么来着?邪功吗?”草昧子揉眼睛,好伤眼啊刚刚。
“吸睛法说是可以美容,其实就是一种靠吸取他人精气的不入流功法,但也不能说是邪功,因为修炼者和被气者,他们都是自愿的,正是这么古怪的规则,它才能在芜凰域流行多年都没有被完全禁止,所以说,小心些。”
“可你竟一眼就看出来了,很奇怪。”鹘野突然间插话进来。
“我不是看出来的,我就是随口一说,谁知道,她信了,怪我吗?”
刀无泪说是很无奈的语气,可看他没有半分无奈的表情,草昧子摇头,说:“我们现在真要回去吗?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得到处玩玩吗?”
“还想着玩啊?”鹘野侧身拿出一封信。
信上是幽冥府的蛇形印戳,草昧子打开一看,是绯修,要求鹘野外出历练几年再回去,但必须暗中行事,若无特殊情况就不准用判官的身份。
“这不正好吗?”草昧子还挺开心的,终于能正大光明的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