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你这是?”
静穆有些慌张,是因为听到鹘野说要外出历练而暗自离开的消息才这样的。
“怎么了?我历练,有问题?”
鹘野问他,因为静穆态度很奇怪,好几次,都有不一样的表现,准确来说是过度关心,但正因为他没有恶念,所以自己才容忍他的。
“没有,就是觉得过于突然了,可判官就这么着急吗?”静穆收敛表情。
“没有。静穆,到时候装装样子,隐隐约约让他们看见我就成了。”鹘野在为历练做准备,既然舅舅没在信中要求他回去,那就也没必要了,偷偷走最好。
“可,判官,不多带几人一块去吗?”静穆想要毛遂自荐。
“既然是历练,还是免了吧,再说了,不是还有草昧子和踪行,有他们跟着我又能出什么事,别想太多了。”鹘野才不想出门还有一群人跟着走,烦死了。
鹘野坚持不带人,静穆也只能受命了,道:“那好吧,我必定办妥这件事。”
“嗯,我走了,自己注意吧。”鹘野往林子的另一边去了。
静穆留在原地里,他得先向阎王殿下禀报此事,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办。
在用域网的秘密通道上告之后,奔轲回复他说不用管的时候,静穆没注意到鹘野躲在不远处,一直在看着这里,直到他先行离去才走的。
去找草昧子,不过走在半道上,绯修那边就来信息了,让他在历练中多注意安全,鹘野当即就明白了,看来他猜得八九不离十,静穆是舅舅暗中派来的人。
“哎呀呀,我当时谁呢,原来是幽冥府的,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啊!!!”
听到林中有这样的声音,沙哑的,低沉的,是鹘野没有听过的声音,是谁呢?
他过去,是悄悄靠近,鹘野没有打草惊蛇的想法,就是想先看什么情况而已。
借着树,这里的树木依旧保持纯天然形态,少说也有千年的时光,不像是边缘有被开放过的痕迹,所以枝干基本上粗大,寄生植物也很多,遮蔽他身形不是什么难事,就是如何保证气息不泄露才是真本事。
偷偷观察着,鹘野先是看见一背影,是老年男性,佝偻着身体,衣服破烂得像是讨乞的,不过隔得比较远,看不清楚草昧子他们,只是听见刀无泪说:
“你是要拦路抢劫,还是想谋财害命?”
“笑话,你们看上去像是有钱人吗?”对方说,态度上还挺横的。
“不来抢一抢,怎么知道我们没钱呢?”刀无泪继续问他。
“哎呦呦,看你们的衣着就知道了,哪来的钱给我抢啊!”
“谁规定,有钱就要外露的,这不是箭靶子吗?”刀无泪也挺横的。
“小子,你总用言语挤兑我,怎么了?”他动了,同时继续道:“是不是想刺激我打你,好让那小朋友跑走好报信呢?”
“是又怎么样?”刀无泪捡起地上的树枝,将细的部分丢掉,只留最粗的。
看他用光秃秃的树枝来护身,老年男性笑,道:“你看吧,就说你没钱嘛。”
手一甩,树枝颤动了,听到老年男性的话,刀无泪不慌不忙,说:“谁说武器就不能随手摘来的东西?报上名来吧,我不打无名之辈。”
“好说,好说。”老年男性终于抬起头来了,却是一张比身体表现还要年轻容颜,最多是中年水准,草昧子感觉他挺帅的,这时候他道:“活得久了,我脑子也不好使了,连名字都忘记了,但记得诨名,嗜血者。”
“嗜血者?”刀无泪想想,道:“好难听的诨号,不过没差了。”
这诨号,草昧子看到过的,不就是百年前被下发击杀令的通缉对象嘛!!!
“哥们,他……”草昧子要告知刀无泪,那嗜血者的危险性。
嗜血者,怪幻国国民,现已被驱逐出国,因其在百年前屠杀全村人,还将他们的尸骨和鲜血当做自己的修炼工具而震惊芜凰域,之后没法待在国中就流窜到各国犯罪,至今还在击杀令上,不过近些年来神出鬼没的,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刀无泪没听草昧子的话,直接就先发制人,嗜血者见他扑过来就得意。
自打被通缉之后,他就没过好一天安生日子,尤其是在修炼嗜血功时,没有新鲜的尸骨和鲜血相助,修为向上增进简直是超缓慢的,不过今天运气还不错,一出门就看见两具极好的练功品,年轻且很有活力,这就足够了。
刀无泪上前,不求快和狠,只要准,树枝便在他的手中如蝶飞舞,时而高,时而低,忽而又左右变化,而期间,他没用左手和双腿攻击嗜血者。
嗜血者看着身体佝偻,但腿脚灵活,又动如脱兔,完全能在树枝击中自己之前退开,所以有空调侃道:“看来没有神兵利器,你这样的身手可浪费了。”
刀无泪没有管他怎么说话,继续用树枝攻击嗜血者,草昧子在旁看着也想要上前帮忙,对方却说了,道:“你别过来妨碍我。”
“小子,我看他修为还不错,怎么就不让他过来帮帮你呢?”嗜血者挑眉。
“有我对付你,足够了。”刀无泪竟自断树枝,将它分为一长一短两部分。
“哈哈,这是打算缴械投降了?”嗜血者加快动作,刚刚就是跟他玩玩,现在可是认真的,道:“小子,没修为就不要上前逞英雄……怎么可能呢?”
发现自己加快速度也不能伤到刀无泪,反而让他拽着身手走,本该击中他左肩的拳头,在长枝的拐带下偏离航线,这样就有空隙给他袭击自己了。
下一秒,短枝击向左胸口,嗜血者是早有准备,抬脚就踹刀无泪的右膝盖,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来逼他后退,而对方果然就如其料想,向后退。
那一脚,自然也就落空了,不过嗜血者是有后手的,看到刀无泪顺着自己的想法退后时,身体之间的差距就出现了,藏在右袖里的刀片就派上了用场。
“小心啊!!!”
草昧子不敢看了,但也赶不及上前帮忙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刀片刺向刀无泪。
“呵”
那是刀无泪的嘲讽笑声,实际上,表情并无任何的变化,冷冷的。
“啊!!!”
林中有了惨叫声,惊起那些胆小的鸟类,或是其他动物窜离自己的位置。
便是连鹘野,他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刀无泪时的眼神带着不可思议,若非是现实看到那身手,谁能相信传闻也不一定夸张的说词,因为实在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