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宫瑾离世九个月之后,定北大将军府里,自毁容貌的沈映雪生下了一个男婴。而在孩子降生之后,沈映雪饮下了一碗红花,血崩而亡。
南宫玥给这个孩子取名南宫睿,从此,南宫睿就成了南宫玥的长子。
后来,南宫玥登基之后,便将南宫睿交给了南宫瑈抚养,一来是为给思念冯彧的南宫睿一丝慰藉,二来也是怕将南宫睿留在宫中,会被郭氏给暗害了。
……
瑶华宫里,同凤离沫讲述着六年前那场祸患的南宫玥,不觉间,眼中已盈满了泪水。
“从前,只听说当年惊才绝艳的太子被先皇一怒之下赐死,却不想,还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凤离沫虽不曾亲身经历,可听到南宫玥的一番述说,也不得不感慨当年那场祸患的触目惊心。
“郭氏所造的孽,远不止这些,母后当年崩逝,还有父皇的驾崩,或许都与郭氏脱不了干系!”南宫玥想起当年之事的罪魁祸首,满是恨意。
“你是说先皇和母后也是……?”凤离沫闻言,不由心惊。
“母后崩逝的那一年,一直缠绵病榻,可我清楚的记得,母后的身体一直很好,可不知为何,从那一年的春天开始,母后的身体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而父皇在皇兄离世之后,身体也大不如前了,太医都说父皇是伤心过度,可这之前,父皇的身体一直很康健。在父皇驾崩之后,我总觉得事情不对,便暗中查了,发现当初给父皇和母后请脉的太医,都是裴季,也是那时我才发现,裴季早已暗中听命于郭氏,只是一直没有证据能证明是郭氏谋害了父皇和母后!”南宫玥提起了当初自己的怀疑。
凤离沫闻言,握住了南宫玥的手,“总有一日,一切会真相大白的!”
凤离沫到此刻才明白,为什么南宫瑈被南宫玘害死,南宫玥会那么伤心失控,自己至亲的亲人,一个个都死在这对狠毒的母子手上,任谁都不可能不悲愤失控。
“嗯!”南宫玥回握住凤离沫的手,点了点头。
……
时间一晃,已是九月末。
“卿荨,你看看这份奎州刺史呈上来的奏疏!”崇政殿里,南宫玥将手上的一分奏疏递给了顾卿荨。
顾卿荨接过奏疏,迅速扫了一眼,说道,“东海海寇频繁袭扰,臣亦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竟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百姓苦不堪言,朝廷需立即派兵清剿海寇,以解百姓之苦!”
“朕也知道应该速速派兵,可如今却是无将可派!”南宫玥神色有些严肃。
“无将可派?”顾卿荨有些疑惑。
“你再看看这三份!”南宫玥说着话,将手上的另外三份奏疏递给了顾卿荨。
顾卿荨一边看,南宫玥一边说,“云麾将军褚应轩告假,前些日子他意外坠马,已经卧床数日了,这褚应轩可是最擅长水战的!”
顿了一顿,南宫玥接着说道,“明威将军卫承祥父亲病故,告假丁忧!”
“宁远将军韩世信三日前突然暴毙而亡!”南宫玥继续说道。
南宫玥说完,顾卿荨也看完了,不由有些惊讶,“这……”
“郭家势力的将领,朕不会用,北境和南境,还有各地驻防的将领更不能擅动,而朝廷中如今最适合领兵的,也就是这三人,可这三人偏偏在这个时候或死或伤,而其他人,要么难当大任,要么也如这三人一样,或出意外,或者重病在床!”南宫玥将朝中武将的局面分析了一番。
“陛下有何打算?”顾卿荨问了一句。
“朕打算御驾亲征!”南宫玥说道。
“陛下,不可,如今这局势,武将接连出意外,依臣之见,这其中怕是有什么阴谋,陛下切不可轻出!”顾卿荨劝道。
“朕也知道事情不寻常,可海寇为乱,百姓罹难,朕不能置百姓于不顾!”
“陛下,万万不可啊!”顾卿荨极力劝阻。
“对方的目的,只怕是朕,既然如此,就算前面是龙潭虎穴,朕也要闯一闯,朕要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阴谋!”南宫玥丝毫不惧。
“陛下……”顾卿荨还想再劝。
“朕意已决,你不必再劝!”南宫玥已经打定主意。
“是!”顾卿荨见劝说无效,只能听从南宫玥的命令。
“朕亲征之时,朝廷之事便托付与你了!”见顾卿荨不再劝阻,南宫玥安排起了朝廷事宜。
“臣定当竭尽所能,为陛下稳固后方!”顾卿荨神色肃穆,郑重承诺。
“若遇大事,你可与皇后商议!”南宫玥嘱咐了一句。
“臣遵命!”顾卿荨躬身应是。
……
“什么,你要御驾亲征?”瑶华宫里,凤离沫听到南宫玥说他要御驾亲征,很是惊讶。
“嗯!”南宫玥点了点头,仿佛御驾亲征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
“朝中武将或死或伤,这明明就是一场阴谋,你非要去吗?”武将或出意外,或者暴毙的事,凤离沫也听说了,如今南宫玥说要亲征,自然万分担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对手要我入局,那我便走一遭,我倒要看看对方能使出什么手段来!”南宫玥语气里充满自信。
“你……”看着南宫玥已经打定主意,凤离沫不知该说什么。
“百姓因海寇之患苦不堪言,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而无动于衷!”南宫玥又说了一条亲征的理由。
“好,既然你坚持,那我不拦你,你何时出征?”凤离沫知道劝说无果,也不再劝了。
“后日!”南宫玥回道。
“出征之前,你来找我!”凤离沫说了一句。
“好!”南宫玥点头。
……
自打知道南宫玥要亲征,凤离沫就一头钻进了南宫玥的私库里,她要给南宫玥准备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等凤离沫从私库里出来,南宫玥早已等在了瑶华宫里。
“这里面有解毒的、治伤的药都有,还有不少毒药,用法我都写了,放在盒子里,你带着,以防万一!”凤离沫一出来,瞧见南宫玥,就塞给他一个精致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