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闭嘴!不许哭!”那彪悍壮硕的汉子一见有孩子哭,大吼了一声。
冷漠而暴戾的喝斥声,让那些啼哭的孩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给他们分饭!”那彪悍壮硕的汉子对着身边的人大声吩咐了一句。
立时,就有人给每个孩子分了点吃的。
说是吃的,其实就是一点干粮。
这些干粮,大人吃着都难以下咽,何况是些小孩子。
捧着干巴巴的啃都啃不动的干粮,南宫妧默默地啃着,六岁多的年纪,南宫妧已经渐渐懂事了,知道不吃就要挨饿,就算再啃不动、咽不下,也要吃。
可那些比南宫妧年纪小的,只有三四岁的孩子,别说不懂不吃就要挨饿的道理,就算是懂,他们也咬不动这硬邦邦的干粮。
三十几个孩子凑在一起,怯怯懦懦的,默默地啃着干粮,想哭又不敢哭。
而那些掳他们来的人,却一个个的面无表情,毫无同情之心,也不管这些孩子能不能咬的动那硬邦邦的干粮,只自顾自地吃着自己的。
……
“都上车,快点!”吃完干粮,那彪悍壮硕的汉子又大喊了一声。
那三十几个孩子就像是赶鸭子似的被赶上了马车。
待孩子们都上了马车,一行人再度启程,朝着山里进发,他们的目的地是位于勤州和陀州交界之处的青源山。
……
勤州城,一处毫不起眼的宅院里,凤离沫站在一间屋子里,环顾着四周,眼睛不错过屋子里的每一样摆设,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雪影卫、暗卫、勤州刺史府衙的差役,整整搜查了一夜,在今日清晨发现这座宅院。
奉命搜查的人发现这座宅院主屋的墙壁似乎是空的,但却一直找不到室内的机关所在,这才惊动了凤离沫。
屋内,凤离沫在研究着机关。
屋外,南宫玥、蓝羽和殷钧站在门口,等着凤离沫查看的结果。
院子里,勤州刺史方修平正在查问这座宅子的情况。
“这座宅院的主人呢?”方修平问向身边的刺史府长史况厚琨。
“这座宅的主人名叫范大兴,府衙的差役已经在四处搜查,目前还没发现范大兴的踪迹!”况厚琨回道。
“这座宅子,还有范大兴的情况,可有查过?”方修平追问道。
“下官让人把坊正找来了,坊正知道的清楚些!”况厚琨答道。
“让他进来!”方修平果断下了令。
不一会,府衙的差役就将坊正领进了院子里。
“见过刺史!”坊正给方修平行礼。
“行了,免了,赶紧说说这宅子和范大兴的情况!”方修平打断了要下跪的坊正,催促道。
“回刺史,这座宅子原归坊中一户王姓人家所有,半年前,那户王姓人家举家搬走,就将这座宅子卖给了范大兴。这个范大兴在买下宅院之后,还请人对宅院大肆修整了一番。”坊正回禀道。
“你说这个范大兴曾经对这座宅子大肆修整过?”方修平眸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啊!”坊正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宅子前前后后修整了足足有三个月呢!”
方修平闻言,脸色一沉,果然是有问题!
“范大兴其人如何?平日里都跟什么人来往?”方修平继续问道。
“这个范大兴,据说是从外地来的,平日里跟街坊四邻也没有什么来往,所以这条街上的人家也都不知道他的来历,再加上这个范大兴长得十分彪悍粗壮,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人,这街坊四邻也就更不会主动跟他来往了!”坊正如实说道。
“那他家里就没有什么人来过?”方修平问道。
坊正摇了摇头,说道,“除了那些他请来修整宅院的人,还真没见过有什么人来!”
“诶?”坊正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好像是有个人偶尔会来,是个女人!”
“女人?什么女人?”方修平追问道。
“一个长相普通的女人,听街坊四邻议论,说那女人可能是范大兴的姘头,可看那女人的样子又不太像。那女人也不经常来,一个月也就来个一两次,每次待不过半日就走,颇有些神秘,至今也没人知道她叫什么!”坊正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
方修平这边询问着宅子和范大兴的情况,那边,凤离沫走到屋子的一个角落里,在墙上某处一按,只听“咔”的一声,对面的墙壁移了个位。
瞬间,露出一间密室来。
门外,听到声音的南宫玥、蓝羽和殷钧齐齐冲了进来。
几人朝着密室看去,密室之内光线昏暗,隐隐约约能看见一条黑漆漆的密道。
“太上皇、太后,臣带人先进去看看!”殷钧看着密室,自告奋勇先进去探路。
“不急!”南宫玥一抬手,阻止了殷钧。
“太上皇?”殷钧不解。
公主失踪,事态紧急,太上皇为和阻止他?
“先等等寻踪鸟!”南宫玥解释了一句。
飞鹰回洛京传信给依兰,算一算时间,寻踪鸟应该快要到了。
“啾……”一声鹰唳划破长空,一只白鹰俯冲而下,停在了院子中。
白鹰的后面,跟着一只小红鸟,正是依兰的那只寻踪鸟红红。
“来了!”听到白鹰的长鸣声,南宫玥迈步向门外走去。
凤离沫、蓝羽和殷钧齐齐跟上。
“唧唧!”红红叫了一声,停在南宫玥面前。
“殷钧,你带着人,跟着寻踪鸟,从密室进入密道,循着气息追踪!”瞧见红红,南宫玥吩咐了殷钧一声。
“是!”殷钧领命而去。
“我也去!”蓝羽一个闪身,追着殷钧而去。
“玥,你说妧儿现在在哪呢?她还那么小,一定很害怕!”殷钧和蓝羽走后,凤离沫看向南宫玥,脸上写满了担忧。
本来还不确定妧儿是否已经被带出城了,现在密道找到了,那就说明掳走妧儿的人早就通过密道将妧儿带走了,这叫凤离沫如何能不担忧!
确定了妧儿已经被带出城,凤离沫那强自隐忍的镇定再也坚持不住,此刻,凤离沫的心里焦急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