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脩明天早上收,规矩一起讲,还有一起,一起……
还没想完要干什么,小青溪就已经睡着了,衣服没脱,腿也没放下来。
头顶的绿盘子头箍里,黑与银白,自天灵往下,沿着经脉,缓缓流动,与丹田的光交相辉映,隐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流动着,盘桓着……
第二天醒来,小青溪出门抬头,想起一句“今日披星戴月”,下一句她忘记了。
小青溪一笑,天气真好!微风徐徐,竹叶星子。
这天气果然够好,大太阳直辣辣地晒,第一节公共大课还是体修老师上的!
修仙界的鄙视链在清越掌门这里是不存在的,法修适合远攻,近了他们太脆皮!体修炼得自身钢筋铁骨,一旦近身,很是难缠,太耐锤了!医修也得跟上!掌门就是数学不好,这个天赋有点差。
现在修仙界风气太浮躁,掌门第一课就想告诉他们小年轻,哪一科都不能落下!
先锤一顿再说!
等小青溪带着她这一班人趴在操场上呻吟,体修先生杨大锤才拍拍手,开始上课。
体修铸体要炼皮炼筋炼骨,哪一关都不好过!还分着青铜、白银、黄金、铂金、金刚钻石!每一次升段都要从里到外砸一遍,不鼻青脸肿,真·骨肉分离不罢休,还有牛人把自己煮了!
小青溪满眼星星看着上面的锻体大师,摸着自己本来胖现在又肿了的脸。
这吃了多少苦头才升这么好的段!嘶~~太疼了!!!
“……不过这锻体煮的方法所需材料珍稀难得,还要求人散功夫从头,不小心还会成了骨灰,所以大多数人不用此法。这不是侥幸就能得的。”
俗话说,舍得一身剐,这功夫,不是个狼人,或者缺了气运,都不可能成!
锻体师傅瓮声瓮气地说完基础知识,就让练功。
一把马步扎下去,臀下有香,背后是剑,杨师傅在底下晃晃悠悠,总想到一群人在地上东倒西歪,自己被按在他身下摩擦摩擦!
“要成功下苦工!想要刀枪不入,就要挺住!”
“背!挺直了!”
“胳膊!!抬高!!”
这同蒲扇大却更像磐石坚硬厚重的一掌,一下下来他们都想跪下昏死!
“腿!!!”
这一声让人立马脊背挺直,大腿与地面平行!
“要稳稳扎住!像高粱的根,抓住你的土地!完蛋玩意儿!”
呜呜呜~
小青溪刚觉得她的腿好点,又来了!
看她屁股底下的半截香,那火星往上跃跃欲试!
呜呜呜~
致远这一届人,挨着有史以来最重的打,晒着这三伏天的大太阳,扎着这马步烫屁股,老三看看老大老二小四,愤愤地要当场爆炸:“我!不!干……”
老大给了个眼神。
正好一个小山一样的身影从身后过来了!
咕咚!老三咽了口唾沫,不小心抖了一下!嘶~这该死的香!
其他人看着他们班主任在阴凉的地方喝水乘凉,这一个个小方队,就十二班那个小矮子班主任在队里,他们都没人陪着,内心的崩溃跃跃欲试,“我……”
“嗯?”
这一声,和那同蒲扇大却更像磐石坚硬厚重的一掌,和三号一起咽下一口像山一样的委屈,没事,他们虽然不像十二班,但是十一班最惨,班主任都没见到人!
掌门人终于放了傅星海这个掌门福星,这小伙子真是太棒了!
傅星海到了广场上:!!!
“迟到的?”
傅星海还没开口就——
咚咚咚咚!
大家伙儿看着一个迟到的倒霉鬼,被拎起来就是死亡之地上板来板去,诡异地爽了一下!
嘶——
这该死的香!
傅星海被摔得头晕眼花,“师……师……师傅,我这里有掌门手信……”
“啊?嗯……哈哈,这样,来给你补课!”
“其他人休息半刻!按时回来!不然……”
傅星海嘶地从后脑和脸、后背前胸到腿脚,都嘶嘶地疼!
“来来来,小伙子,我们单独补课!”
“看什么看!要补课吗!”
补课?!其他人嗖嗖嗖——小青溪也一下子溜没了!
傅星海:……
这一天就在马步,单方向摔摔打打、打打中过去了。
傅星海也归了致远十二班,他自己挑的。
小星星看着他老师,突然想起他问掌门:
“掌门,小青溪在哪个班里?”
“我想想……致远十二班?”
“我……我……我可以和她一起吗?”
掌门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还有他胸有成竹说等上学他罩着小胖妞……
小青溪也看着他,感觉一说话酸疼的脸,酸疼都少了,“太棒了吧,小星星!我们在一个班!”
傅星海觉得他脸好疼,后脑好疼,腰背腹腿脚没一处好,好疼……
“是……嘶~呀……”
这该死的要求。
第二天他们都进了医峰上大课。医峰上的医铺小草庐特别忙!
这新弟子伤患太多了,这虽然不致命吧,但是也伤的不轻啊!还好医峰弟子多。
第二天,他们集体在医峰的广场上蹲马步。
“什么破素质!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才一天就趴下了,来修什么仙!”
听着杨师傅的骂声,一个个脸都肿得看不见眼睛,旁边还有医峰师姐师哥师叔师姑在帮忙上药……
这……这……这也太温柔了吧……
这轻软的擦拭,这细心的帮助,我要学医!
看看那从山下来的老伯的笑容,还有阿婆送了水果来,那小娃娃到了医修手里立马不哭了!
一个小草堂里忙忙碌碌,人来人往,背后医峰石壁上深深刻写着四个大字:
“大医精诚。”
读着这四个字,热泪盈眶。
一个姐姐温柔地抱着小青溪,心疼地给她脸上上药,“你身上,还有屁股,有没有事啊?要不我带你进去?”
“嘶~谢谢美丽善良的小姐姐,你真是太好了~不过我也不能偷懒嘶~”
小青溪偷眼看着杨师傅,偷摸摸地小声嗡嗡。
“真是个努力的小姑娘!不怕不怕,这个练不好,还能学别的嘛!像我,身子不能体修,学医也很好,治天下疾苦。”
小姐姐擦完小青溪脸上的伤,温柔地擦着小青溪胳膊上的伤,笑着。
傅星海不好意思地别开眼,往旁边挪了挪,秀才叔叔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七岁不同席。
旁边还在继续。
“受不住了和姐姐说,我给你证明!请一天假歇歇。”
“闻闻——快来,你下山历练救的病人来谢你了!你给复诊一下!”
“哎!就来了!”
闻闻朝小青溪眨眨眼。
“我走了,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