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三途河给我的前世今生,三长老,你应该是它们解决的第一位老臣。”
追思盯着三长老的脸,嘴角挂着笑,那笑容配上追思的脸,天地失色。追思说出的这话时,就好似在和老友讨论这盘棋你下错了哪一点,风轻云淡。
“本来我在人间有很重要的事,可是你闹了这么一出。”
冥秋手上沾着血,走到追思身边,甩了甩手,一脸嫌弃。
“这事你也不能全赖三长老,浮生也有责任,你说她怎么就不把妖界这些叛贼杀干净点,这倒好,来了冥界作妖,还得我们处理。”
“确实也和她有关系,等她回来了,我和她多要几坛好酒,到时候我和你分。”
追思挺冥秋这么一说,就知道自己讨要浮生好酒的理由又多了一个。三长老又气又怕。
“赶紧把这几个老家伙收拾了,老身我今天要送的鬼魂还在奈何桥上,牛头马面帮忙拦着呢,耽误了时辰他们还得再等一年才可以投胎。抓紧的,老身着急。”
孟婆手上的藤条抽向三长老,耽误时辰时冥界的大事。冥界最不可以破坏的就是时辰,那是关乎投胎之人一生的大事。
“确实要加快速度了,再这冥界耽误一天,人间可是一年,我这掐着时间呢,这可快了过了一天了,那些魂魄在冥界呆上一年可是要坏了冥界的秩序。”
冥秋又接了一句,追思手快速翻动,前世今生齐动。冥秋站在追思身后多懒。黑白无常刚才被自己安排在外围准备随时捉拿逃跑的小兵。前世和今生都出来了,自己也没什么担心的了,就等着追思处理完自己打扫战场就可以了。孟婆见冥秋躲在追思身后,翻了翻白眼,也将藤条收起来走到冥秋身旁。
“还是你会享受。”
“也不知道你这老太婆找什么急,追思一个人可以搞定,要不你先回去,把今日的鬼魂送走,毕竟轮回井快封闭了。”
冥秋指了指三途河里的月亮,孟婆沉思着冥秋的话。
“你要是怕他自己应付不来,就把牛头马面撤回来,你赶紧吧,要不然下次鬼市开了那些鬼魂会闹,更麻烦。”
孟婆听到鬼市二字时就已经起身,转头就走了。冥秋瞪了瞪眼睛看着孟婆闪身消失,叹息了一声,还是鬼市好使。
追思清扫了罗罗兵,开始对几位长老下手了。
“三长老,冥王我确实不想当,但是没办法,这三途河和冥界最老的两个老太婆把我推出去了,我这到手的东西,最讨厌别人窥探。要不是三长老你闹这么一出,我呀真不愿意回来看你这张老脸。”
三长老的脸色铁青,追思是真的讨厌冥界的长老会,这次三长老一闹正好自己可以借此机会把长老会处理了,要不然对着这些老脸,自己真的是食不能安,寝不能寐。人老了就喜欢拿乔瞎折腾。
“冥王这是否定我等为冥界这么多年的功劳。”
三长老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但自己又不甘心,他想用资历开始压人。
“哈哈哈,说笑了,还真不知道叛乱者有什么功劳,长老会如今4位长老叛变,说明长老会本身就是有问题。有问题那就解决问题就好了,解决问题就是斩草除根。怎么是否认功劳,我呀只是让众位在冥界的史书上流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后人好一次为界。”
追思懒得继续和这帮老头子纠缠,冥界有的不光是鬼,冥界也是有仙者的,修鬼道入冥界,冥界和四海八荒没什么区别,可以生儿育女。所以修鬼道的人也还不少的。追思挥动双手,前世今生就与四位长老缠斗在一处。冥秋在注视身后开了口。
“你这样不怕后人寒了心,你可是连有功劳的老臣都杀了。”
“冥秋千年了,你还不明白,史书是胜利者写的,他们是有苦劳,辛辛苦苦叛乱,最后没成白折腾一场,这可以给后生一个教训,告诉他们别做无用功。”
冥秋点了点头,抬手将一位向后撤的长老打回原位,然后继续看戏。长老会这次懂了不该动的心思确实是找死。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追思做的没有错。长老会成为了冥界的历史。追思处理完长老会的事赶回人间时已是两年之后。两年间人间发生了许多事。
安生离开大佛寺已是半月之后,安生从大佛寺归家,安云恒和闫华也松了一口气。安生没见到慧智大师的事并没有告诉家里。对于安云恒和闫华来说自家的女儿回了家,没有青灯古佛常伴一生就好,至于女儿嫁人,两人根本没有这个打算,只等自己儿子任期圆满之后归家,安云恒就辞官带家眷离开都城。闫华和安云恒说过自己想去边关,想去大漠,想去体会风土人情。
“香儿,慧智大师可说你的病如何医治?”
闫华拉着安生的手,严重既有担忧也有欣喜。安生摇了摇头看着母亲。
“是没有办法医治么?”
“女儿没见到慧智大师,可能大师觉得我与他无缘,不过娘亲不用担心,这病没有什么大的伤害。”
安生说没有见到慧智大师时,闫华抓紧了安生的手,安生后半句说的是实话,这病没有什么大的伤害,只是自己情感比较迟钝,但是这没有什么关系,自己还是好好的活着。婚约解除了,自己反而获得更轻松。以前觉得自己是牢笼里的鱼,活着没有生机,挣脱不掉,现在反而觉得自己走出了牢笼。再也没有想过死是解脱。小桃站在门外眼角的泪珠滚了下来。她听见小姐说的话了,本来是因为自己小姐才错过了时间,可是小姐没有埋怨,还骗了夫人。小桃不敢大声哭泣,只是默默的流下泪珠。闫华陪安生说了一会话就离开了。
“小桃,给我那身干净衣服,我累了,一会母亲派人来叫就告诉母亲,我睡下了。”
“小桃知道了,小姐。
小桃服侍安生换了干净的中衣,就退了出去。安生自己躺在床上,回想着那个梦,梦里的少年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