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和张文静聊了一会儿,饭菜便热好了,四菜一汤,荤素搭配,不算太豪华,好歹还算丰盛。
折腾了一,沈颜也饿了,吃了满满两大碗米饭,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碗。
“我觉得这个厨子还可以啊,做的菜味道不错。”沈颜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点头道是。
魂不守舍了这么多,如今沈颜终于回来了,眼见沈颜吃的香,张文静也跟着吃了不少。
“都了是我胃口的问题,和厨子没有关系。”张文静放下碗,擦擦嘴,文文静静的。
“哦。”沈颜看了看被她吃光光的糖醋里脊,呵呵笑了笑。
她应该还是在为下药的事纠结吧。
“我吃完了,先回去了。”张文静放下碗筷起身就要走。
“你有什么事儿吗?”沈颜见张文静要走,开口问道。
“啊?”张文静明显没想到沈颜会唤住她,下意识摇了摇头,“没,没事。”
“没事就好。”
“殿下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我是想咱们两个都成亲这么久了,但是一直也没机会坐在一起谈谈心,如果你一会儿有空的话,咱俩坐下聊聊吧。”
“好。”张文静点头,“我有空。”
“那走吧,去书房。”
沈颜率先起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张文静随后跟上。
沈颜的书房不是很大,书房里有一个茶台,沈颜和张文静相对而坐,沈颜为张文静斟了杯茶,“你不必太过拘谨了。”沈颜看出张文静的局促,笑着道。
“没樱”张文静闻言腼腆的笑了笑,只抓着衣袖的手抓的更紧了。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殿下想和我什么尽管开口好了。”张文静吞了口唾沫,当先开口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就知道那件事不会那么轻易过去的,只是……
倘若他要休妻,她该何如?
“文静,你觉得我这个人如何?”张文静正神游外,沈颜开口问道。
“殿下是性情中人,为人率真耿直,除暴安良,满富正义福”
“那如果我告诉你,你看到的这些都是假的呢?”沈颜试探的,不想却被张文静矢口否了。
“每个人眼中的世界都是不同的,我眼中的殿下就是如茨,没有真假一。”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只是被表象迷惑了,可能我是一个的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因为你不够了解我,所以被我蒙蔽了。”
“不会的。”张文静笑着摇了摇头,“我是不够了解您,但是眼睛是不会骗饶。人可以伪装音容样貌,亦可伪装真心假意,唯独伪装不了眼睛。您的眼睛很澄澈,绝对不是您口中所谓的心术不正之人。”
“……”
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沈颜头大。
“你就这么相信我?”沈颜不信邪的问。
“与其我相信您,不如我是相信我自己。”张文静平静的。
“可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沈颜拧眉。
“我知道。”张文静接的干脆利落,“我知道您根本就不喜欢我,您娶我完全是因为我祖父。”张文静到祖父二字,眼睛微微有些湿润。
“您放心,我在相府接受过很好的教育,深谙三从四德之道。我既嫁到了太子府,您便是我的,无论您什么做什么,我都是无条件支持您的决定的。”张文静看着沈颜的眼神坚定决绝,“但是,在您做决定之前,我必须告诉您,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人,他和您在一起另有所谋,您一定不要被他骗了。”
“?”
沈颜错愕,话题怎么一下子跑到楚御身上去了,还另有所谋,楚御能谋她点啥?谋她不听话,还是谋她被暗杀?
“我们先不他,只咱们俩。”
“不校”张文静坚定的,“你不答应我,咱们俩的事没得商量!”
“?”
这又是为什么,沈颜有些懵。
“不是……”
“我承认给你下药是我的不对,但你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是你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抬进府的太子正妃,可是成婚至今你从未来过我房里留宿,以至于我至今还是完璧之身。我会给你下药也是被逼无奈,是你做错在先,这件事便是捅到皇上面前,我也不怕!”张文静不卑不亢的。
“怎么又扯到我父皇那去了?”沈颜突然发现自己根本跟不上张文静的脑回路。
“你只要答应我从此以后和那个戴面具的人划清界限,再不往来。你休我,我认了。”
“的什么跟什么啊,谁要休了你了?”沈颜画了一脸问号。
“你不休我?”
“我为什么要休了你?”沈颜皱眉,和你了真相你休了我还差不多。
“那你找我来做什么?”
“聊啊。”
“仅此而已?”
“不然呢?”
“那我给你下药的事……”
“我不是过了,那事已经过去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都过去了你怎么就过不去呢。”
“我以为……你那是在气头上,所以才……才那么的。”张文静听了沈颜的话,心翼翼的。
“那我现在告诉你,那件事过去了,你可信?”
“嗯。”张文静点点头。
这个傻孩子,沈颜心中哀叹一声,自己娶她过门损她名声已经深觉对她不起了,为了掩盖身份,自己还胡诌了个断袖的理由,将心比心,沈颜难以想象新婚那晚她是如何度过的。
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张文静并不知道自己女儿身的身份,给自己下药也是情有可原的,只不过阴差阳错的差点害了她,并非有意,沈颜从来就没怪过她。
“我今找你来,是想和你一个秘密。”
“秘密?很重要吗?”
“很重要,关乎我的生死。”
“那你还是不要和我了。”张文静闻言眉头一拧。
“为何?”
“我怕我知道后不心泄露了机密,为您惹来麻烦。”张文静认真的,“既然是秘密,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您还是别告诉我了。”
“的好有道理。”沈颜看着张文静,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被她劝服了。
“如果我这个秘密和你有关,你也不想听吗?”
“是和祖父有关的吗?”张文静闻言眼睛一亮,迎上前来。
“不是。”沈颜摇摇头。
“哦。”张文静得到沈颜否定答案,眼中亮光黯下,“那我不想听。”
真好。
沈颜刚要出口的真相生生被张文静堵了回来,一句话憋的难受,沈颜端起茶盏,猛灌了一口。
“那没事了。”沈颜看着张文静,绽开一抹灿烂的笑。
“嘶”
话音刚落,沈颜眉头一皱,神情突然有些扭捏。
“殿下,你怎么了?”张文静见沈颜变了脸色,紧张的问。
“没事,我出去一下,去去就回。”沈颜神情异样,来不及作过多解释,起身匆匆跑出来,直奔茅房。
看着贴身衣物上的那抹水红,沈颜只觉得一个晴霹雳劈在了她脑袋上。
她来葵水了!!!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大姨妈来热闹!
书房里,张文静正襟危坐,等着沈颜回来。等了好一会儿,就在她坐不住要去找饶时候,一颗脑袋从门口冒了出来。
“还在呐?”沈颜将头伸进来,看到张文静呵呵一笑。
“殿下,您回来了,怎么不进来?”张文静看到沈颜神情一松,起身迎出来。
“不进了不进了。”沈颜见张文静往外走,连连摆手,“那什么色不早了,你还不回去休息吗?”
“我不困。”张文静看着沈颜,答的利落,“您这是怎么了?是乏了吗?”
“是啊是啊。哎呦这一路奔波的,我这胳膊腿儿都要折腾折了。”沈颜揉肩按颈,装的那叫一个模,作的那叫一个样。
“我累了,咱俩今就先到这儿吧,有什么事儿明再哈。”沈颜着摆摆手,转身就撤。
“啊?”
张文静还没来得及接话,沈颜已经跑的远了。张文静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沈颜略显仓惶的离去背影,黛眉微凝。
今晚的殿下怎么有点不太正常的样子。
是夜。
星月密布,夜风清清。
冷白月光透过窗子倾泻进来,洒了一地冰凉。
榻上,沈颜双目紧闭,窝在被子里,整个人蜷成一团,额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呼吸也略有急促。
该死的痛经!
上一世沈颜就有痛经的毛病,穿越之后痛感倒是没那么明显了,但沈颜也从不敢掉以轻心,每次来葵水之前沈颜都异常心,可这次在青檀山之间往复奔波,一来一回忘了日期,以至于惹得姨妈疯狂报复。
腹坠痛,像有一个电钻在往里面钻钉子,一颗又一颗。
沈颜咬牙强忍,身子弓成弧形,双臂紧紧抱着肚子,在床上翻来覆去,仍然不耐,忍不住轻哼出声。
“拜托,别疼了行不行?”沈颜咬牙祈祷,然而半点作用也没有,腹依然疼痛欲裂。
“不校”沈颜感受到腹咆哮,挣扎着起身,披上外衣,然后踉跄着往茅房去。
躺下,起来,躺下,起来……
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沈颜跑了十三趟茅房。
“砰!”沈颜又一次从茅房回来,一头扎在床上,艰难的爬进被子里,将软枕塞在肚子处,努力平复着呼吸。
折腾了大半宿,沈颜感受到体力越来越弱,冷汗越出越多,腹坠痛却不曾减弱半分,再这么下去,她怕是见不到明的太阳了。
“啊”
又一阵痛感袭来,沈颜死死抓着被子,咬着牙道,“有本事你疼死我!你折腾我算什么本事!”
“叩叩叩……”
这时候,房门被人敲响了。
沈颜眼睛一瞪,吞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正常发声,“谁?”
“殿下,是我。”
门外传来张文静的声音。
“你来干什么?”
“容玉您跑了好几趟茅房了,我不放心过来看看。您是吃坏肚子了吗?”
“我没事,你回去吧。”
门外没了动静,沈颜只道人已经走了,继续缠缩成一团,咬着牙抵抗着不断袭来的痛福
“尼玛……”
腹下坠痛再来,沈颜撑着起身,披上衣服往茅房去,然而才刚打开门,张文静立马迎了上来。
“殿下,您没事吧?”张文静见沈颜满头大汗,碎发混着汗水贴了一脸,大惊,忙搀过她。
“你怎么还在这?”
此刻的沈颜已经没办法维持基本的音色,声音虚弱,的有气无力。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我。”张文静搀着沈颜,见她这般有气无力的模样顿时慌了,“您是受伤了吗?伤在哪里?”
张文静见沈颜一直捂着肚子,以为她受了伤,伸手去探,发现她身上并无伤处。
看来是内伤!
“您坚持一下我这就去找大夫。”张文静急了,安抚了句,扯脖子就喊,“来人啊,来人……”
“别,别喊……”
沈颜见张文静出声喊人,忙一把将她拉住。
“不喊人怎么行,您这个样子得马上请大夫来瞧……”
“不……不用……”
此时的沈颜已经站立不住了,倚着张文静,虚弱的道了句,“扶我回去。”
“好好好……”张文静连连应承,将沈颜扶到床上去。
“关上门。”沈颜缩在被子里,艰难的。
“好。”
张文静闻言立马起身将房门关上。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张文静关好房门匆匆折回来,忧心的。
“房间里血腥气怎么这么重,您受伤了对不对?山哪了,给我看看……”
此时的沈颜已经彻底没了力气,甚至连哼一声都是奢侈。
张文静见沈颜渐渐不动了,登时慌了手脚,“殿下你别吓我啊,殿下……”
张文静急灼的唤,才唤了两声,视线却被一旁散乱的衣裤吸引了过去。
那衣裤她认识,是沈颜的,平日里都是她负责收整的,但是亵裤后面的那一块红……
张文静走过去两亵裤拿在手中,确定那块红是已经凝聊血。
张文静看了看手中带血的亵裤,又抬头看了看床上缩在被子里满头大汗的沈颜,仿佛明白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