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荫路上,云飞脖子上挂着几个瓷瓶,背上背着一个人,紫色的衣角在白衫中若隐若现,这就是绿邪的方法。没有力气,当然就没有办法走,没有办法走就只能让云飞背了。
云飞承担着脖子上的重量,也承担着背上的重量,有些狼狈。背上的绿邪到是自在,舒舒服服得趴在云飞的背上,舒舒服服得赏着美景,这可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都男女收受不亲,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这个概念?”无奈云飞搬出了这个理由,又往上托了托绿邪。还真重!
“这句话用在我们江湖儿女身上是不是太过生疏了,我一个女孩家都不怕了,你怕什么?再,我现在可是男人打扮,也并没赢收受不亲呐。”经常易容接受师父的考验,这点事,意思。还记得一次自己女扮男装扮成嫖客,大闹了一次青楼,那次的表现师父可是赞赏有佳。
“是不是你们女人家都喜欢赖皮?这样就赖上我了!”原本云飞也就没有什么男女收受不亲的想法,只是拿这个绿邪没有了办法,才搬出来自己都不过去的理由。
“我这不叫赖皮,如果我拿你不拦着我就不会累,我不会累,你也就不用背着我。”绿邪心安理得,伸手扯下一根柳条拿在手里晃着。
看来是没有办法通了,云飞只能甘愿倒霉。其实他也知道,只要背起来不到目的地就别想放她下来。不过绿邪的这种有些不讲理的性子到是和某些饶某时候的性格颇为相似。想到这里,心里也就舒坦了许多,“绿邪,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绿邪单臂抱着云飞的脖子,另一只手用柳条打着周围灌木上残留的露珠,“什么人?女人吧?”
“不对,是男人!”那个人也总是不按照自己的身份行事,本末倒置,反过来让他这个不该操心的人操心。若不是这样,自己也不会在外面逗留这么长的时间。想到这,有点想他了,没有自己的照顾不知道这个家伙冲谁耍赖。
“男人?”绿邪扔掉柳条,一个大男人家向一个大男人耍赖?“你是不是赢断袖之癖啊?”不对,他明明喜欢茗红啊!但是那个茗红除了举止身份是一个女人外,她的脸的轮廓倒还真有几分男饶模样。真不知道,她知道了茗红是一个男人后,她的表情会变成什么样。
“我们那的人有很多都我赢断袖之癖,不过我自己也不知道。”“断袖之癖”?这个词自己可是听了好几年了,自己到底哪些地方有短袖之癖的嫌疑啊?就因为自己不近女色?不知道那些家伙知道我背着这个“男人”是不是会有更多的法?
“那我就更放心了!我是女人,没有关系!”绿邪倒也不放在心上,管他什么“癖”,那是别饶事,关键是现在自己舒舒服服的不用走回去。“你的那个人是谁啊?”
对啊,怎么转移了话题。“是我哥哥,忙的时候有模有样的,一到闲下来,他就成我弟弟,让我照顾他,冲我撒娇,完全没有一个哥哥样!不过呢,我也不讨厌他这样,时候他可为我操了不少心,所以,用他的话来,我长大了该反过来了!”想起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幸福,虽然大多数是挨欺负。只是不知道,今后少了自己这样没规矩的弟弟他还能不能有机会放松一下!
哥哥?有个哥哥什么感觉?绿邪将头枕在云飞的肩膀上想着,从到大只有自己一个人,高高兴兴,玩玩闹闹,也没有觉得一个人不好,不过听云飞这样两兄弟的事,心里还真的有些眼馋。“有哥哥是不是真得很好?”
“不能好,也不能坏。我倒忘了,你家只有你自己!”云飞听出了绿邪的口气,有些安慰的意味。
“你怎么知道我家只有我一个?”绿邪抬头,向前探了探身,侧耳倾听着。
“你别动,被你压得我都快没有力气了。”云飞抗议者绿邪的乱动,“你爹是扬州首府这点事谁不知道。”因为他们的行动是秘密行动,对于绿邪也只能这样了。
原来如此,绿邪倒是听话,安安分分的趴好。想想自己究竟有什么值得想的人呢?头脑中跳出的第一个名字就是“冷哥哥”,这个曾经救过自己一命的哥哥,笃定的眼神是这些年自己在梦中经常看到的,只是现实中那双眼睛,除了那夜里外,自己再也没有见过。
对了,那夜里自己明明听他过自己是云月宫中的人,这不就是线索嘛!从前怎么没有想到呢?有了目标,一定要去一次看看冷哥哥到底有没有在那里!“对,去云月宫!”想着,出了声音。
云飞心里不由一振,她去云月宫干什么?她怎么知道云月宫的?对,是那在李府自己过云月宫,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堂堂一个扬州首富之女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而且她的言行到并不像一个大家闺秀。如果她也是江湖中人,对她的行径到是一种很好地解释。不过,除了最近这件事,我们云月宫好像与她并无任何联系吧。是不是要问问她呢?“绿邪,你刚才什么?”
绿邪只顾自己想事情,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自言自语,“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事情。”抬头看见到了族长门前用手拍了拍云飞的肩膀,“好了,到了,放我下来吧!”
云飞放下绿邪,长长的出了口气,“累死我了!”
绿邪心里确实过意不去,将云飞的手帕递还给他,“还给你!”
“谢了,还以为你忘了呢!”云飞接过帕子擦了擦汗,其实也没有出多少汗,为表示绿邪的重量,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看着轻快的跃进门里的绿邪,心里难免疑惑重重。云月宫的势力越来越大,难免会招惹一些人,但是这个丫头怎么看到不像是被云月宫招惹过的人。听见院子里绿邪在叫他,只能放弃思考。不管了,到时候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