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到小舍,一进院门就发现丁盛西坐在小舞台,旁边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音响里,放着不算欢快的歌。四下张望果真没再看见均哥。
贺甜短暂思索后绕过舞台,在狗舍边蹲了下来。原本以为丁盛西心情不好,可能会忘记喂动物,凑近才看见小碗里还有吃剩下的狗粮。刚想迈上台阶去别的圈舍瞅瞅,歌曲戛然而止。
“贺甜,我都喂过食了。”
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你也过来坐坐吧。”
南方的冬天,寒气总是会见缝插针,尤其当你停住不动时,立马就能侵蚀你的皮肤再渗进骨头。坐下细看丁盛西居然只穿了一件衬衣。也不知道当时大脑是怎么想的,指挥贺甜伸手摸了摸丁盛西搭在膝盖的手背。
这动作搞得丁盛西满脸都写着问号:“怎么了?”
“是热的噢。”
话说完贺甜就觉得自己一定傻极了。顿感羞愧,悄悄把帽子扣在脑袋上,还把外套拉链一直拉到顶,只露出眼睛。接着便感受到来自帽子顶的神秘力量。丁盛西拉着上面的毛球使贺甜站起身。
“走,去给均哥打个视频电话。”
不过一阵提示音后,屏幕显示对方无应答后自动挂断黑屏,里面倒映出两个脑袋。大概是在忙,或者是在火车上,贺甜突然记起昨天他说要去女友的城市。
“嘿丁盛西,你不冷吗?”
丁盛西放下手机,“健身的人不怕冷。”
贺甜也假装没看见他打的冷颤。
“SHE有首歌,叫五月天,我每次听都会觉得有暖意,给你试试啊!”贺甜一边说一边打开音乐播放器。
轻快的歌声眨眼充满了整个里屋。贺甜也轻轻跟着和--五月的天,刚诞生的夏天,我们之间,才完成的爱恋......
当左边传来的讶异目光,惹的贺甜脸变得很烫时,便关掉了音乐。
“看,我说很有效果吧!”贺甜用取下帽子的做法,来表示此刻非但不冷,甚至还有点热,不过丁盛西的眼神并没有收敛,贺甜抿抿嘴,“那个,我去看看羊驼。”
原来他也会有负面情绪。贺甜心里想。
还是先为明天请个假吧。
刚从坡上下来,还没来得及踏进门槛,丁盛西先一步走出来,“周末给你放个假。”
巧了吗这不是,小岳岳相声里的一句话从脑袋里冒出,又从嘴里蹦了出来。
房间里响起视频通话的提示音。
“哈喽均哥!”
猜的没错,均哥的确在路途中,为了调整心态,还特意买的绿皮火车。在一旁的贺甜,还能听见传来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