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甜觉得有理由怀疑有妖怪作祟。不然怎么刚躺下闹钟就响了呢?肯定有谁偷偷拨快了时间。
关掉闹钟才后知后觉脑袋疼的像要快炸开。闭着眼伸出两根食指揉太阳穴,又冷得一激灵,干脆把头也埋进了被子里。
“甜甜,你今天要去上班吗?”一橙声音虚弱的差点听不见。
“嗯。”回答也是有气无力,“我想等会再起床。你不是早课吗?”
“我也想等会。”
宿舍里又陷入安静。门外走廊上,充满了说话声和脚步声,偶尔还有打闹声,这些在此刻都化成了距离最近的,贺甜的摇篮曲。
突然摇篮曲变成重金属乐,吓得贺甜坐起身,一看原来是星星在轮番敲打着一橙和自己的床架。扶额擦了擦汗后,把头从蚊帐伸出,“星星,吓我一大跳。”
“看看现在几点了,上课的直接算旷课,上班的就是旷工了!”星星站在中间,开始梳头。
“啊----快一点了!糟糕,临了毕业旷了课,我晚节不保了!”一橙围着被子坐在床上捶胸顿足,从贺甜的方向看上去就像弥勒佛。
“一点了!”
咆哮一声后,贺甜迅速收拾打扮好冲向站台。
说来也奇怪,一路上没感觉饿,刚到小舍门口肚子就开始咕咕咕。院门紧闭着,看样子丁盛西出去了,贺甜从盆栽底部摸出钥匙,开门后放回了原地。
“咔擦,咔擦...”是狗粮被咬碎的声音,贺甜蹲在狗舍前仔细辨认,是球球。小碗里的狗粮看起来居然有一点点诱人,贺甜猛吸一口气,好像烧烤味。球球大概是被这莫名其妙的眼神冒犯到了,推开碗漫步到了别处。
贺甜也起了身。
围着屋子一楼找了好几圈,也没发现食物的影子,除了动物们的饲料和草料,还是动物们的饲料和草料。好奇丁盛西这家伙平日里靠什么生活,不会是像仙女那样靠露水吧。铁定不会!和他也吃过几次饭,足以证明是食人间烟火的。
瞥见洋槐树的枝丫间夹着东西,走得稍近点发现是自己制作的记录本。拿下翻了翻。别说丁盛西记录的还挺好。
“小狗,正常。”
“马,羊驼,正常。”
“香猪,正常。”
在合上香猪的本儿时看见挨着的本子上,是自己画的兔子。对了!有只兔子怀孕了,得去看看。
贺甜在消好毒的“产房”里没找到“产妇”,以为丁盛西忘记转移。可在蘑菇屋里反复看了好多遍,也没有它的踪影。
失踪了?
不止在附近的小道儿、连对于兔子来说,远一点的马场贺甜都去找了。
确定,失踪了!
再次翻开兔子的记录本,早上七点还记录着,除了依旧要薅毛,别的都一切正常。距现在八个小时了。五年级的那只小白兔,抽搐的样子又开始在脑袋里播放。
可现在自己做了实习医生,因为迟到,害得另一只,噢不对,肚子里可能还有四五六只......
此时丁盛西的电话,拨打两次都是在嘟了好多声后自动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