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池天是一直在三楼自己的卧室等着,将近半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没见仆人把人送上来。
他有些坐不住了,心中燥热难耐,房间内开足了冷气,床头两侧挂着两条铁链子,他烦闷的下了床。
披上浴袍,遮住自己孱瘦的身子,拿起放在床边支着的拐杖,打开门下了楼。
二楼三楼都是他的私人领地,即便是金龙阁的人,没有他的命令,也无法进入。
他来到二楼的浴室门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门内传来细微的洒水声,若有若无的干扰着他的神经,他忍不住,轻轻打开浴室的门。
浓烈的水雾和香味夹杂在一起,飘荡过他的鼻尖,充斥着他的大脑。
龙池天迫不及待的走进去,当清楚的看见浴缸内躺着的人时,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一步步走到浴缸前,长长的头发遮挡住女人的面容,只露出一个削尖的下巴。龙池天似乎发现浴缸中晕着的人,倒也没怎么在乎,反而更加兴奋,晕了也好,晕了好办事。
就这样想着,他解下身上的浴袍,迈开腿走进浴缸,跨进去。
......
这一边,安浔因为没注意窗下的草丛,跳下去时,碰到了草丛里的捕兽夹,还好她反应快,及时躲开那捕兽夹,但还是给蹭破了小腿。
她皮肤白,轻轻一磕,立即红了一大片。
那捕兽夹上不知道涂了什么东西,此时她蹭破的地方,显现着细细的血珠,沾染上捕兽夹上的东西,此刻有些微微泛疼。
安浔咬着牙,看了一眼自己小腿上的伤口,刚刚被龙池天恶心的情绪一下子上来了,对着捕兽夹就是一蹬,低声咒骂着:“龙池天是个变态吧,自己家放捕兽夹这种变态玩意儿。”
她只是自己呢喃着,扶着摔疼的腰,支撑着快要散架的身子,靠着一侧的墙壁站起来,刚站稳,突然,一束光对着她照过来。
安浔还没有反应过来,强烈的光打在她的眼睛上,她下意识的伸手遮挡住眼睛。
“什么人?出来!”为首的是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他脸上满是疤痕,手臂上满是纹身,肌肉发达,男人手中举着一把手枪,直直的对着她。
男人身边身边站着一个个子稍高一些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那强烈刺眼的光就是从他手中的手电筒传来的。
安浔站直了身子,光打在她身上,她勉强的睁开眼,
“大哥,我就是走错了路,也没干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拿着枪对着我,这样不好吧?”她笑的一脸灿烂,天真无邪的模样让拿手电筒的男人神色一顿。
硬碰硬?她傻了才会去跟人硬碰硬。
这里似乎离前面大门距离挺远,她无法顺利那么快找到出口逃出去。
她腿刚刚不小心受伤了,现在还传来疼意,连个可以防身的都没有,跟对面两个长相一看就彪悍的大汉打,甚至有个人手里还拿着枪。
打太极是最好的方法。
然而,那个举着枪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听进去安浔的话,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姿势不动,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男人二话不说,直接对着安浔的小腿处开了一枪。
她反应极快,枪声还没响,她就侧过身子。
她就预料到这个男人会开枪,实在是不能太大意。
因为惯性,她直直的撞上身后的水泥墙,墙面很坚硬,震的她胸腔生疼。
就在男人举起枪准备对着她开第二枪时,安浔目光顿时一沉,冷着脸大喊:“你要等我被他一枪打死了才舍的出来?”
男人不知道安浔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下意识觉得大事不妙。
果然,下一秒,阴影中,缓缓走出一神秘男子。
他一头张狂的不能再张狂的银色短发,嘴角挂着一抹懒散疏离的笑意,好看的不能再好看的眉眼,却散发着浓烈的阴寒之气,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是危险的气息!
两人瞬间感觉自己的生命,似乎随着这个男人的出现,而受到了威胁。
顾念之是被寒过点醒的,他不放心安浔一个人孤身来这里,更怕龙池天那个老不死的真的对她做了什么,才中途赶走了冷南,他自己过来。
但看她现在这样,似乎并没有遭遇到什么大的不测,他就一直在暗处观察着没出来。
他挺好奇,这个女人现在能力有没有下降,如果连这两个男人都对付不了,他都嫌丢人。
顾念之视线轻飘飘的落在她的身上,看都没看那两个男人一眼,冷冷的咂舌:“你现在怎么这么没用?就他们两个菜鸡,还要老子出来帮你收拾?”
安浔沉默着,过了一会,她向他伸出手,白皙的手掌心对着他,摊开在他面前:“枪给我,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能力。”
他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却并没有搭话,拔出枪的动作都格外的漫不经心。
夜色中,他的面容清冷沉俊,看不清男人心中所想,他的神情毫无波澜,开枪的速度快到只在眨眼之间。
子弹准确无误的射进男人举枪的手臂上,他手中的消音枪,没有半点声响。
疼痛染上男人全身,他疼的倒在地上,吃痛的捂着手臂,身子止不住的痉挛,额头上浸满了汗水,即便如此,他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他看着男人流着血的手臂,笑意更深了,眼角冒着寒光的冷意,说出的话却如同开玩笑一般:
“啧,真的是不好意思,老子就是想试试有没有装子弹,看你这个样子,那就是装了。”他话锋一转,看着男人冷笑:“疼吗?疼也给老子忍着,龙池天来了老子照样能给你一枪。”
举着手电筒的男人,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身边的兄弟已经中枪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之快的枪法!
顾念之随意的将手中的枪收回衣袋内,幽深的眸子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你再不给他弄走,等会儿沈席容那个货从前门杀过来,啧,那场面可有的好看。”
男人不知道他口中的沈席容是谁,但听他这语气,怕也是个不好惹的主,他刚刚调来这里没多久,命还是最重要的。
想也没想,他拖着地上脸色发白的兄弟,消失在两人面前。
然而,安浔方才还平静的面容,因为沈席容三个字,出现了一丝丝破裂,她看向顾念之,声音透露着些许意外:“你是说,沈席容来了?”
顾念之站在原地,目光深沉,讥讽的一笑:“老子在你面前,你心里面却想着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