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什么新的发现，躲得了这个，避不开那个

没有人询问，宇文婳已经自顾自地，开始了新的一轮阐述，“伯纳德加尔维斯的肖像，这幅画所有的传闻中最诡异之处，在于画中这位西班牙殖民地总督的眼睛。”

童伊一接话道，“那就避开，不看他的眼睛呗！”

宇文婳冷冷地指出，“匹配点，就在总督的眼睛位置。”

童伊一嚷嚷道，“我去！天亡我啊！”

郝婷婷理智地问出关键，“传闻中，他的眼睛会带来什么后果？”

宇文婳的声音平平，解释道，“凡经过之人，都会觉得画中总督的眼睛不停地盯着他们瞧！”

雷殊接腔道，“这不是和那个什么微笑一样么？无论那个角度看去，都能够看到她的微笑！”

童伊一喊道，“你闭嘴！还有那是蒙娜丽莎的微笑！”

雷殊已经对童伊一的态度产生免疫了，只是点点头，“啊就是蒙娜丽莎的微笑！这可也是名画啊！怎么没见着这里有啊？！”

童伊一继续打击雷殊，“闭嘴！老老实实听宇文姐说！”

雷殊撇撇嘴，“明明是你先挑起的啊！”

宇文婳拧了拧眉，“那副画也有的，就在最初的位置！”

雷殊一脸懵逼，“最初的位置？哪儿？”

温汇祥喃喃说道，“就是最开始发现线的地方啊！”

雷殊，“我怎么没发觉？”

童伊一，“你傻！”

郝婷婷沉声道，“别理他们，你继续讲！”

宇文婳这才继续开口道，“若有人凝视这幅画，眼前会呈现雾蒙蒙地模糊一片。”

程子洋转头看向温汇祥，“能解释么？”

温汇祥想了想，“可能是视觉掩蔽效应吧！”

雷殊追问道，“什么意思？”

温汇祥轻轻蹙眉，“嗯我了解得不多，可能解释不清楚！”

雷殊惊呼，“啊？那怎么办啊？！”

程子洋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缓缓扫过，“有人清楚么？”

路靖年应声道，“我有听说过！”稍稍停顿片刻，“我曾经办过一个案子。有专家说，在亮度变化极大的背景上，他打了个比方，在黑白的边沿上，人眼对色彩变化的敏感程度，会明显地降低。”

雷殊发出惊叹，“咦？这么神奇的么？！”

童伊一小声地提议道，“那这个还是由路哥负责吧？！”说到后面，声音渐渐地小了下来。

路靖年点点头，不置可否，“没问题，我来！”

宇文婳冷冷地看着童伊一，就是不肯指认下一处的颜色匹配点，竟是替路靖年委屈了

场面一时有些僵持，这一关离了宇文婳，还真不能进行下去。论对颜色的灵敏程度，现场这么多人，可没人能够比得上宇文婳。就冲着之前那么多连接点下来，一个错都没有，此时也不能肆意更换人啊！

林雪鸢看了看，正在低声劝导宇文婳的路靖年，再看向周围踌躇不定的队友，步履沉稳地上前，动作麻利地扯出线来。不管她从观察中体会到了什么，或是感受到了什么，但此刻的声音很是冷静，缓缓道来，“我来吧！”

程子洋微微蹙眉，扬声说道，“我来！”

林雪鸢淡淡颔首，摇了摇头，“路警官刚刚说的是，亮度信号对彩色信号的掩蔽效应。视觉掩蔽效应，除此之外，还包括了空间和时间的维度。”简单阐述，像是向程子洋表达，她并不是任性妄为之人。既然敢站出来，就说明她是有一定把握的。

程子洋怔怔看着林雪鸢，没再说什么阻止的话语来，转头向宇文婳问道，“下一处在哪里？”

宇文婳这才愿意继续指认，一开始都说好了，大家分工协作。她可以负责指认，但就别指望她去连线。而路靖年的确可以完成，但是凭什么都让他一个人来呢？

顺着宇文婳的手指方向看去，这一处竟是在头顶之上。

蒋涛连忙说道，“林姐，我和陈叔给你搭梯子！”身旁的陈朱棣没有反对之意，想来是商量好了的。

林雪鸢的手中已经握着线了，再往那画中看去，如此相距甚远，却明显感觉到，色调变得暗沉且模糊，甚至只有隐隐约约的几道轮廓。视觉掩蔽效应的呈现，竟然是这样子啊！

等到再次收回视线，看向其他地方的时候，不管是人，还是景，林雪鸢都只能看到几个依稀的轮廓，具体却是看不清了

不至于失明的程度，不过，这突然的视觉障碍，着实会让一般人都会慌张起来的。但是，林雪鸢的面上还是一片淡定，她伸出另一只手去，凭着依稀的影子，却能够准确无误地落在程子洋的肩上，侧头说道，“搭把手。”

程子洋本是扶着林雪鸢的，在林雪鸢打算站在蒋涛膝盖的时候，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双臂环绕她的小腿，稳稳地将她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林雪鸢被这变故一惊，握紧了程子洋的肩膀，坐稳之后，连忙低下头去，眼底只有一个黑黑的脑袋。

程子洋单手扣住林雪鸢的腿，沉声说道，“你伸手看看，这样就够得着了！”

林雪鸢再次抬头，简直糟糕透了眼底的画面变成黑白，多数是黑的，点点缝隙间是白的。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情况没有好转，甚至还有恶化的趋势。她抿了抿唇，看向光球位置，眼前的黑不再是黑，转而变成光球明亮的光芒

再次转回头，林雪鸢看向那副画，近距离的观察，一切竟是那样的清晰刚刚所有的视觉掩蔽效应，都已经不复存在了，一切恢复了正常了。可是，林雪鸢看向手中的线，她可并没有完成任务啊？！

林雪鸢若有所思，却没有在此时耽误下去，伸手，将手中的线连接到颜色匹配点处。然后，她很顺利地放开手来。原地顿了几秒钟，林雪鸢将手附在那线上，仍旧没有反应。

这是成功了？还是不成功呢？为什么没有所谓的电击呢？林雪鸢满是不解，却只能拍拍程子洋的肩膀，一手还拉着那线，说道，“放我下来吧！”

程子洋的感受最明显，他绝对没有感受到，刚刚连接成功所体验到的电击。但是，他不做声色，小心翼翼地将林雪鸢放下来，静静地盯着林雪鸢，张嘴却是丝毫不提刚刚的异样，却是说道，“下一处。”

林雪鸢的动作顿住，她认真地看了眼程子洋，再看向自己的手，以及手上拉扯的线。她明白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可料及的变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