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河安抚:“别介,长得挺不错的。”
顾淮安瞪了他一眼,骆清河直接闭嘴,摊手:“您随意,您随意。”
他摇头,真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家伙,可惜了,小美人。
秦筝没有教材,秦瑞讲得那些东西她八岁就学过了,所以听着倒挺催眠,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秦瑞也知道难为她,懒得管她,只是她选得这个新同桌,似乎不太喜欢她这个新同学啊。
下课铃响,秦筝伸了个懒腰。
秦瑞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叫她:“秦筝同学,跟我到教务处领课本。”
秦筝放下打哈欠的手,不情不愿的跟在他身后去教务处领课本,课本是真的多,乱七八糟加起来起码几十本。
“要不要我帮你?”秦瑞好心道。
“免了。还没我练功时绑手上的沙包重,还有我告诉过你,别假装跟我很熟,秦老师。”秦筝躲过他的手,自己抱着。
秦瑞听着这声秦老师很受用,好心提醒:“我劝你现在别把你的书抱回去,免得它们无家可归。”
秦筝看着他:“什么意思。”
秦瑞大拇指指了指教学楼下,秦筝顺着他的手往下看,地上躺在一桌一椅,碎得很彻底,如果不是她的包还在,她都不知道那下面七零八碎的垃圾原来是她的课桌椅。
“什么意思?”秦筝看着他。
“很明显,你被新同桌针对了。”秦瑞幸灾乐祸地笑了:“忘了,你长这么大也没读过书,怕是不知道校园暴力吧,很不巧,你的新同学是校园一霸,一中校草。”
秦筝白了他一眼:“我能揍他吗?”
秦瑞摇头,自告奋勇:“不行哦,不过你可以找班主任帮忙。”
秦筝留给他一道决绝的背影。
“解决不了就来找老师,老师一定会帮助你的,新同学。”
秦筝想把书砸他脑门上。
副校长办公室,张副校长正在喝茶,有人不打招呼就闯了进来,张副校长手一抖,愤怒地看向门口,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竟然不敲门就进来了?!!
“是你做主给我安排新同桌的?”顾淮安双手插兜,活像个黑社会老大走进来。
张长青原本要发怒的,一见来人是谁,立刻收敛了脾气:“是小顾啊,新同桌的事,你包容包容,毕竟是徐家介绍来的。”
顾淮安眉头一皱:“姓徐的又多了个私生女?”
张长青喝水的手一顿:“不要胡说,说是朋友的女儿。对了,徐景寅同学也打电话来让我多照顾照顾,说是他的朋友。我想你和徐景寅既然是朋友,他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所以就没有阻止她坐你身边。”
徐景寅?
顾淮安蹙了蹙眉,终是没说什么,调头走了。
张长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奈的叹口气:“这小子。”
他重新端起杯子,安心的喝了一口茶,突然‘咚’一声巨响,厚厚一叠教科书重重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张长青被吓得水洒了一身。
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张长青愤怒的起身,一看来人,竟是今天新来的刺头,皱了眉:“你又想干什么?”
秦筝吊儿郎当,走到窗边,朝他勾了勾手指。
张长青一脸莫名,但还是好奇的走过去,顺着她的视线,看见楼下竟然有一堆摔烂的课桌椅,还有一个包,那包他见过,好像就是这丫头今天背的包,顿时明白了她的来意。
这丫头一来就被人针对了。
张长青咳嗽了一声:“秦同学,你做得很好,受到了校园暴力,找老师是对的,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秦筝摇摇头:“不用了,我知道是谁,我来找你,是想告知你一声,我准备去揍她。”
张长青还是头一次见学生要打人还要提前告知他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操作,看见她说完这句话竟然准备要走,赶紧拦住她:“你说知道是谁,告诉校长,是谁干的?”
秦筝道:“徐静怡。”
徐静怡?那不是徐家的女儿?
这是什么情况?她不是徐鑫天朋友的女儿吗?两个人就算不是朋友应该也不会发生矛盾才是,怎么第一天两个人就这般对立?难道真的如顾淮安那小子所说,她是徐鑫天的私生女?
张长青不确定道:“你亲眼看见她扔下去的?”
“自然。”秦筝刚才黑了学校的监控,亲眼看见她扔下去的。秦瑞说,在学校不能随便揍人,她给学校最高领导人打过招呼了,应该不算随便了吧。
“如果副校长没有别的问题,我现在需要去解决一下私人恩怨。”告知义务已经尽完,她现在需要去解决一下私人恩怨。
张长青真的头大,他这里是学校,又不是黑社会,解决什么私人恩怨。
“站住,就算她扔了你的东西,你也不能随便打人,这件事我来解决,我会通知她的家长,让她给你道歉。”
通知家长?那是挺毒的。
秦筝想了想,默认了。
“不过,我没有了桌椅。”秦筝说着,目光就落在了张长青办公桌后面那张真皮沙发上,张长青忽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九班教室,顾淮安从副校长办公室回来,发现旁边的桌椅没有了。
“你干的?”顾淮安双手插兜,踢了踢骆清河的桌子。
骆清河摇头:“又不是小学生,谁还这么幼稚,当然是你老人家的桃花干的了。”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前边的徐静怡。
“多事。”顾淮安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趴着睡觉。
徐静怡见顾淮安也没说什么,顿时觉得自己做了件讨男神欢心的事情,心情愉悦等着看新来的领完书走进教室的样子,她的表情一定很精彩,是惊慌失措,还是崩溃生气,还是破口大骂,想想都有些小激动呢。
她等啊等,等了半天没等来秦筝,却等来了两个穿工作服的男人提着一圈麻绳从后门进来,然后从窗边扔下去,不一会儿,一张黑色的真皮沙发从窗户外拉了上来,仔细瞧着这沙发似乎还有点眼熟,怎么越看越像副校长办公室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