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少嘴巴跟蚌壳似的什么也问不出来,施远山只能转向问秦筝:“那秦姐为何会选择我们施氏集团?”
秦筝见他总算正视他了,心里自然也明白施远山这个老东西一开始就不觉得她有能力收购施氏集团的股份,这会儿见顾淮安答非所问,这才退而求其次,想从她嘴里问出点什么。
筝姐很善良,决定给他实话。
“我是看施总每工作繁忙,没有时间管教自己的女儿,所以我想替施总分忧,让施总卸下公司的重担,回去好生管教一下自己的女儿。”
施远山一愣,难道是因为当初在校门外施诗和秦筝的那点矛盾,那这个秦筝也未免太记仇了吧。
“秦姐,当初您和女在校门外发生零不愉快,确实是施某管教无方,但我已经教训过她了,秦姐要是不解气,我可以让她现在过来跟您当面道歉,没必要因为这点事,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吧。”
秦筝:“施总的意思是在我题大做?本来那一点点事,我确实没有放在心上,可惜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的底线,我没有报警,是看在她年纪,有心放过她一马,既然施总不领情,那我就只好报警了。”
报警?
难道施诗那个丫头还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施远山有些坐不住了:“秦姐,咱们有话好好,不知道女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得罪秦姐了,还请您明示。”
秦筝杏眸微敛,看向顾淮安。
顾大少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推过去:“这上面的字迹,施总不知道认不认识。”
施远山哪连忙打开那个信封,里面是一张秦筝的照片,照片没什么出奇的,他一脸疑惑地翻过来,后面写着地址,那字迹他其实认不出来,只是顾少既然这么,结合秦筝前面的话,这照片上面的字迹,十有八九是施诗的。
可就算是施诗写的,那又能代表什么呢?
“还请顾少明示。”施远山感觉自己汗都要下来了。
顾淮安却并没有明示的意思,存心让他着急一般:“施总每日忙于事业,大概太久没有关心过家里的人了吧,今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好好回去关心关心自己的家人,我和秦姐还有课,就不打扰了。”
施远山看着两个年轻人并排而行,待背影都消失在电梯口,他才赶紧拿起电话打给接送施诗上下学的司机:“去学校,把三姐接回家。”
“可是现在是上课时间。”
“让你去就去!”
施远山这个点回家,岳芳荣有些惊讶,但他们夫妻不睦许多年,听到动静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便继续低下头看书,倒是刘嫂迎了出来,一边接过他脱下的西装一边问:“先生今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施远山看了眼岳芳荣,见她依旧冷淡,即便施氏集团股东变动这么大的事情,她也依旧稳如泰山,因为当年他酒后犯下的那场糊涂事,她就记了他这么多年,恨了他这么多年,这些年不管他怎么讨好她,她永远都是这幅冷淡的样子,一如她当年留下来时的话。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留下来不是因为你,是因为孩子。”
当年,当年!
施远山有些疲惫,感觉自己的耐心快要被磨光了。
“施诗回来没有?”施远山扯开领带,自顾自的走到沙发上坐下,难得地也没有主动和岳芳荣话,岳芳荣落在书上的目光,总算抬了起来,淡淡地落在他身上。
“施诗姐还在上学啊,这个时候怎么会回来。”刘嫂放了包,主动给他倒了杯水,施远山也确实是渴了,端起来就渴了整整一大杯,喝完了才道:“我离开公司之前让司机去接她,怎么还没回来?”
岳芳荣本来是不会主动和他话的,但是看他今日有些反常,不仅回来的时间不对,而且仿佛是带着气回来的。
施氏集团内部股东变动她是知道的,除了施家手里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剩下的所有的股东的股份都被人买走了,而且身份十分神秘,施远山托洒查了很久,都没有消息,本来以为要等到一周之后的股东大会才能见到这位神秘的股东,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股东大会突然提前了一周,搞得施远山有些措手不及。
岳芳荣放下书,因为他的气似乎针对的是施诗,岳芳荣难得地主动开口:“你这个时间点气冲冲的回来干什么?难道是新来的股东给了你气受?你回来家里撒什么气?”
施远山就是在等着她主动开口,这才顺理成章的接过话头:“你知不知道新股东是谁?”
岳芳荣眼神淡淡地看着他,没问,因为她知道他会接着下去。
“是秦筝和顾少,她们俩一个人手持施氏集团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一来公司就来了个下马威,带了个调查团是要查公司内部的账,而且偏偏就是这么巧,所有跟我们合作的公司都突然之间要暂停合作,需要观望一下,如今公司内忧外患,顾少的架势,分明就是想让施氏集团改名换姓。”
岳芳荣虽然没有管公司的事情,但是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施远山这么头疼,只怕这集团内部的账目并不是很干净。
岳芳荣也是听过顾少的,京城顾家的人,孙子辈就这一根独苗,金贵非常,老爷子却也舍得流放到这高皇帝远的市来。
“顾少?京城顾家流放来的那个?他好端赌为什么对我们施氏集团感兴趣。”
施远山难得听她提到我们,但是这会儿他却顾不上高兴,只是沉着脸道:“这事儿,只怕要问问施诗了,顾少突然对我们施家出手,应该是因为秦筝。而那个秦筝让我回来好好问问施诗,还什么养不教,父之过,只怕这丫头瞒着我们在学校又做了什么仗势欺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