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噗!”魏淑芬脸色铁青,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直接喷了徐家老太太一脸。
徐家老太太吓了一跳,一边嫌弃地往后退一边有些后怕地看着魏淑芬。
“妈,您没事吧。”朱清元吓了一跳,赶紧扶住魏淑芬,朱清语脸色巨变,赶紧冲过去:“妈!”
“外婆!”
秦筝刚进门,就看见外婆被徐老太太气吐了血,怒从心起,眼神狠戾地盯了徐家母子俩,却没有当场发作,而是当机立断的转身去外面叫了医生。
医生来得快,一进门就闻到满屋子血腥味,看鲜血的喷射痕迹,也吓了一跳,查了一下魏淑芬的生命体征,竟然直接晕了过去,中医上讲究气急攻心,这怕是……
“快,马上排查出血原因,病人情况危急,暂时不能出院,病人家属请到一旁等候。”医生手脚麻利,一声令下,几个护士赶紧跑过来,把魏淑芬抬上床直接推走了。
朱清元和朱清语吓得不轻,一阵慌乱的喊着妈,但老太太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朱清元恶狠狠地瞪了眼徐家老太太,徐家老太太也自知理亏,躲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
徐老太太心烦意乱的紧紧抓住徐玉的手:“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这老太太这么经不得激,我才了几句话而已,而且得都是实话,她自己没有教好自己的孩子,还不让人了。”
徐玉知道她心有不安,看着医生们把魏淑芬推出了病房,这才安慰她:“妈,您别怕,会没事的,就算有事,大不了我们出钱把她治好就行了,她们家花了我们徐家这么多钱,谅她们也不敢把您怎么样。”
徐老太太心下稍安,喃喃道:“没错,大不了多给点钱就是了。”
她不停地重复这句话安慰自己,但是脑海中总是会想起秦筝刚才的眼神,冷漠狠戾,像是一匹隐忍的孤狼,让她总有几分不安心,总觉得这孩子,不是个普通的孩子。
“病人家属请在外门等候。”重症监护室门口,护士礼貌地拦住了秦筝一行人,直接关上了大门。
朱清元六神无主,蹲在地上砸着脑袋,心想着老太太可千万不能出事,要是她老人家出了事,以后姐姐肯定不会再像以前这么帮着他了。
朱清语有些急躁地看了他一眼,暗骂了句没用,转眸看见了站在一旁的秦筝,刚才徐家母子俩给她的屈辱一下子便涌了上来,指着她的鼻子劈头盖脸就骂。
“你还有脸来,要不是因为你不知羞耻地勾引徐景寅,你外婆会被气得吐血?我早就警告过你,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和徐景寅走得太近,现在好了,你满意了?”
秦筝不话,眉头紧锁,掉头就走。
“秦筝,你给我站住,我在跟你哈呢,你掉头就走是什么意思?”朱清语见她一副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竟然敢直接掉头就走,气得直跺脚,但是她也不好去追,只能暗暗骂了两句:“没家教的野丫头。”
清源医院地下停车库。
徐老太太和徐玉闯了祸,心虚地自己坐电梯到霖下停车库,拉开车门便不停地催促司机:“走,马上回家。”
徐家的司机不知道什么事情,见徐老太太和徐玉这么着急,以为是有什么急事,一踩油门便直接出了车库,刚驶出车库,却发现路中央站了个姑娘,姑娘长得令人眼前一亮,只是那张脸却冷得仿佛两极冰川,吓得他狠狠一脚踩在了刹车上。
徐老太太和徐玉猝不及防,坐直身子就开骂:“你怎么开车的,是不是不想干了?”
司机指了指车前:“有人拦车。”
徐玉黑着脸看了眼车前,竟然是秦筝,这丫头不守着她家老太太,跑出来找死做什么?
徐老太太有些心虚,看见秦筝,便更心虚了,徐玉见她这么紧张,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妈,您别怕,一个丫头而已,我去对付她。”
徐玉趾高气扬的下车,走到秦筝面前,站定:“秦筝是吧,刚才走得急,有些话没来得及,既然你自己找上门来,那我就跟你道道,姑娘家家的,还是不要学你姨妈,净想着攀高枝,我们徐家,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肖想的。”
秦筝身高一米七,只比穿着高跟鞋的徐玉矮了一寸,她神情淡漠的看着面前趾高气扬的人,沉声道:“是你挑唆你家老太太激怒我外婆的?”
徐玉见她脸上竟然半点窘迫之意都没有,反而是无边无际的冷,她那些诘问的话,像是一拳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人家姑娘根本没当回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姑娘,你外婆吐血是因为她自己听不得实话,受不得激,怪不得我们,我们徐家愿意出钱替她治病已经是仁至义尽,如果你想趁机会讹上我们徐家,好点头让你进徐家们,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徐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笑道:“像你这样的模样,找个家境殷实的人家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我们徐家,是你可望不可及的花板,你还是收起你那些手段,别逼我给学校打电话,到时候别是徐家,连学校你都待不下去。”
“承认了就好,记住你今的话,你们最好回去烧香拜佛祈祷我外婆没事,否则到时候,可千万别来求我,因为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别是徐家,就是秦家,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怎么样,那个丫头跟你了些什么?”老太太看徐玉一脸忧心的回到车上,不禁也跟着有些担忧:“难道那丫头想趁机进我们徐家门?”
有其母必有其女,这母女俩的脑回路简直一模一样。
徐玉摇摇头:“我也以为她是想趁机让我们接受她才来拦路的,但是这丫头也太奇怪了,跟个神经病一样,自自话,竟然还不会放过我们徐家和秦家,她算什么东西,也敢大言不惭,不是神经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