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
秦筝都不知道该什么好了,气氛陡然有些尴尬。
正话间,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动静来了不少人,秦筝赶紧起身,顾淮安自然也听见了,也帮忙给她老人家的手放进被子里,后退一步。
来的人是徐家人。
朱清语和朱清元在前面,一直留在医院照顾婆婆的廖梅这会儿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只怕是刚才趁着老太太睡觉,自己出去外面躲懒,都不知道老太太醒了,看见身边没有人,对着护工发了脾气。
魏淑芬手脚虽然不能动,但是脖子是能动的,耳目也聪明,听到动静便转了头,看见徐家人,刚刚平复的心情瞬间就激动起来。
秦筝瞬间就皱了眉。
“你们来干什么,滚,我不想看见你们。”
她是让徐家人来给外婆道歉,但是不是让她们现在就过来,现在外婆的情绪还不是特别的稳定,这徐家人这个时候上门,不是来道歉的,给外婆添堵还差不错。
“徐总,你们有必要这个时候过来吗?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让外婆面对你们?你们知道不知道外婆刚刚做了手术还没有恢复,你们现在过来,是真心想来道歉的吗?”
朱清元从来没有像今这样在徐家人面前得过脸面,徐子渊今兄弟长兄弟短的让他很有几分面子,这会儿见气氛剑拔弩张的,便赶紧站出来当和事老:“秦筝,妈,你们都别激动,他们是来道歉的,到底都是一家人。”
徐玉和徐老太太躲在身后,看见躺在床上手脚都不能动的魏老太太,还是有几分心虚地。
徐子渊作为当家的男人,又是魏淑芬的女婿,自然而然的走在前面,十分关切地走到老太太床边:“妈,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妈和我妹妹今了过分的话,我已经让她们和筝道了歉,现在我又让她们亲自过来跟您道个歉,游乐园的事情都是一场误会,您别放在心上。”
“一句误会就能抵消吗?既然是误会,你们徐家人上门恶语相向,还把我这个老太太逼到这步田地,一句道歉,一场误会就能了结吗?徐子渊,我知道你们徐家人这么多年就没有瞧上过我们朱家,可是当年的事情,你徐子渊心里清楚,究竟是谁主动,又是谁瞒着妻子在外面乱搞,我女儿为你背了这么多年的骂名,你们全家可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
徐子渊被质问得脸色青紫,毕竟当着这么多饶面提到他当年的出轨之事,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却又只能忍着。
“你明知道自己的母亲在家里从未给过她好脸色,你可帮她过一句话?你没樱你的妹妹,出嫁多年,却经常回家在你们家里惹是生非,挑起事端,为难嫂嫂,你又何尝站出来过一句公道话?你徐家重男轻女,对女儿不重视,静怡在那个家里也是受尽委屈,这一切,都是你这个父亲造成的。”
徐老太太一听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亲家老太太骂得狗血淋头,想要上前为儿子句话,被徐玉拉住了:“妈,她现在都那样了,忍一忍就过去了,别真出了个什么好歹,到时候就真回无力了。”
徐老太太一肚子旺火没处撒,只能狠狠瞪了眼朱清语,然而如今的朱清语已经不是往日的朱清语,连个眼神都欠奉。
反了反了,这个儿媳妇当真是要反了了。
“你们徐家自诩豪门,平日里根本不屑和我们打交道,我不知道你们今来这里的目的,但是我告诉你徐子渊,既然是个男人,就应该承担起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别自己做错了事情,却让一个女流之辈替你承担,你们今日若是来求原谅的,我可以原谅你们,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妈,您。”徐子渊的态度是真的放得很低,他是最希望这件事情尽快过去的人。
徐老太太却听到一个条件的时候心猛的一跳,朱家人跟水蛭一样,趴在徐家身上就恨不能把血都喝尽,刚才朱清元刚提出要两百万精神损失费,现在老太太又要答应一件事,这一道道坎,分明就是想肖想徐家的钱。
“子渊,不能答应。”老太太扯了扯自己儿子的衣袖,怕这个儿子一时头脑昏聩,又答应朱家饶要求。
但是徐子渊没有听她的,把徐老太太急得不行,拦不住,只能不管不顾站了出来:“我亲家老太太,你们朱家可别得寸进尺,你儿子刚刚才要了两百万精神损失费,我们徐家也答应了要负担你所有的医药费,你还想怎么样?不要人心不足蛇吞象,逼急了,我们一分钱都不给。”
秦筝冷冷看了她一眼,老太太看见那眼神似冰刀,冷得她牙齿都打颤。
“老太太,慎言。”
徐老太太还是有些怕她的,后退一步,但是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就算打官司,你们也得不到那么多,我只是让你们想清楚,别太得寸进尺。”
“外婆的条件都还没有提出来,徐老太太却这么激动,我今日也算是开了眼界,没想到做了错事的人,可以至今不知悔改,嚣张跋扈啊,徐总被这样的母亲和妹妹拖累,只怕鑫集团的未来,不会太长远。”顾淮安此画一出,众人才反应过来,病房里还有一个外人。
而这个外人,不是一般的人,他是京城顾家的人。
徐玉看着这位顾大少,确实生得龙章凤姿,不愧是顾家的子孙,这长相都是他们顾家一脉相承的,顾家哪怕是偏房偏门,就没有一个长得难看的,而这位孙子辈的顾家太子爷,更是个中翘楚。
她嫂子以前总让徐静怡勾搭上顾少这条船,可惜努力了这么久,连人家拴在岸边的绳子都没有摸到,反倒是这个秦筝,不知道耍了什么心机手段,竟然把这位顾大少攥得死死的。
徐子渊被一个孩子这般看了笑话,但对方是顾家的人,他也不好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受了,回头警告地看了眼自己的母亲,才又恭恭敬敬问床上的岳母:“妈,您尽管,这个家,还是我做主的。”
“那好,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出来了,我就要你一句话,我要你和你的母亲分家,你徐家的家业给谁继承我管不了,但是你不能亏待了你的女人和孩子,我要你一句准话,否则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原谅你们,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