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送我的?”
曲赋之点了点头,龙瑛立即扑到他怀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曲大哥,我太欢喜了。”
有修为在身,曲赋之夜里亦能视物,对上她灼灼的视线。
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轻盈香风,面具下的脸早已通红,连耳朵尖儿也悄悄红了。
怎的又来,凤鸣只觉胸腔狂跳,比方才在漩涡里还要剧烈些。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亦不知激动的是他,还是曲赋之。
没等凤鸣找到原因,龙瑛很快便松手,改为摆弄花灯了。
怀里一空,曲赋之又觉怅然若失。
“怎么这样!这个不算。”
花灯刚投入河中,安然无恙不过片刻便被刮倒,灯灭。
“这个亦不作数。”这一盏灯底部进水,轰然塌陷。
“一定是我的方法不对,再来。”
“我不信,不该是这样的,容我再试试。”
......
别的灯都甚是平稳,偏龙瑛的灯多灾多难,接二连三的损坏。
太欺负人了,龙瑛顿时大哭起来。
见龙瑛眼泪鼻涕齐飞,曲赋之稍微往后退了两步。
“曲大哥,你又嫌弃我!”
看清曲赋之的动作,见曲赋之离自己已有三丈之远,龙瑛既委屈又不服气。
曲赋之只得忍着不适缓缓上前,随即递上手帕。
摸了摸空落落的怀袖,本想拒绝的话被她吞了回去,默默接过手帕。
故意超大声的拧鼻涕,把他的手帕弄得黏糊糊的。
还是个孩子呢。
曲赋之笑了笑,伸手隔空一点,花灯立时如履平地,乘风破浪。
龙瑛圆满了,立时破涕为笑,放完花灯曲赋之又陪龙瑛逛了逛。
直至戏台落幕,人群散去,悬空高挂的街灯尽数熄灭。
月华如水,亮泽似珠,二人双双抱着酒坛子飞上了琼楼屋顶。
宫灯夜明昙华正盛,共饮逍遥一世悠然,佳偶天成,此生岂不快哉。
......
盛府清风院。
盛清歌来到紧闭的院门口,让碧玉拿出菱花镜,对着镜子理了理颊边的乱发。
抚平广袖绿罗裙上的褶皱,仔细检查了一番便示意碧水前去叩门。
“盛二姑娘来访,可否让我们进去?”
想到即将要见到那个惊才绝艳的仙者,盛清歌表面平静,实则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静待片刻,里面却毫无动静。
不过是个借住的遗孤,也敢在二姑娘面前摆谱。
碧水心里鄙夷,拍门都的手也加大力度,“快把门打开,我们姑娘来了。”
没眼力见的东西,她都不敢如此放肆,盛清歌呵斥,“碧水,不得无礼。”
“是,小姐。”
碧水低头认错,心里更加怨恨凤鸣。
若不是他迟迟不肯开门,她又岂会被责骂?
盛清歌让碧水退下,换碧玉上前,再次叩门。
“凤少爷,我们二姑娘炖了绿豆百合糖水来看您,您能否开门?”
这番动静都没反应,莫不是人不在?
“把门打开。”
碧水碧玉一人站一边,然后伸手用力一推,院门就开了。
什么怪味儿?
盛清歌嫌弃的拿起手帕捂住口鼻,看着破破烂烂的院子和被狗刨得稀烂的泥土。
又低头扫了一眼新做的月牙白锦绣靴,脚怎么都落不下去。
“碧水,你进去看看有没有人在。”
碧水进了房中,很快便回,“小姐,里面没人。”
仙者这是去了哪里?
她记得他在望京并无亲人,故被盛自锋带回了盛家。
许是对盛自锋心怀恨意,得了院子他又不肯住主院,非要和下人一样住偏屋。
难道他这时候已经开始有机缘了?
前世光顾着哄骗盛岚去了,对他的动向一无所知。
还是盛岚十五岁生辰那日,众人才发现他身俱仙缘,屡出神迹。
他一举一动仙光绰绰,阔步行走间流云涌动,已是位高不可攀的冷面郎君了。
这次她刚苏醒便来看他,忍着不适顶着烈日,没成想竟扑了个空。
简直是枉费心机,盛清歌踢开脚边的狗笼子,带着满腔愤然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