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章:幻境九(1 / 1)温酒予君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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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净从袖兜里掏出了两根红绳,带着她走到小摊前借了笔墨,把其中一条递给她,说:“你有什么愿望吗,写下来,我帮你挂上去。”云笙笑着接过,背着了净转过身去偷偷的写。

他无奈的笑笑,提笔在木牌上写着,在写到云笙的时候,他顿了一会,还是在木牌上写上了‘望吾妻白云笙早日康复’几个字,他在二三两字上虚虚摩挲着,像是认命了一样轻叹着。

这边云笙已经写好了,“我写好了,不过我要自己抛,我要抛在最高的地方!”云笙不等他回答就跑向了祈愿树前。她踮起脚用力往树上一抛,看着红线擦过顶尖的那根树枝,斜斜的落在了树顶右下方的一条树枝上,感觉有点小沮丧,了净摸摸她的头以视安慰。

“好了,到我了。”了净捏着木牌手腕用力,红线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树枝被木牌的力量撞的摇晃了几下,但是那红线还是最后稳稳的缠住了那尖顶的树枝。

看着了净的红绳,云笙不得不对了净说:“好吧,你赢了,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她感到嘴里有股腥甜,温热的鲜血就从她张着的嘴里涌出,胸前的衣服瞬间被染成了红色,了净看着措不及防的红色惊慌失措,伸手要去扶她。

谁知道,周围的幻境又开始扭曲,了净双目愈裂,该死的,不要,不要,“不要啊!!!!!”任他怎么挣扎,依然不能触碰到眼前的人,他任然被迫送往了下一个时间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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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了净不住的挣扎,拼尽全力的想要挣脱,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接着隐约的月光分辨他已经回到了庄园,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他从地上爬起,在庄子里疯狂的寻找着,他推开一间间房间,没有人,没有人,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连云笙身边的丫鬟都不见了,到底在哪里,云笙,你到底在哪里啊!!

他站在院子中央四周是空荡荡的宅子,月亮被乌云挡住,宅子失去所有光芒,黑暗中像是藏着无数的凶兽虎视眈眈的窥视着庭院中的人,了净被黑暗压喘不过气来。

“少爷!”直到着一声叫喊,了净才从压抑中解脱出来,他看着提着灯笼过来的知锦像是看到了救赎,他抓着她肩膀问:“云笙呢,她在哪里?”知锦看见这样的少爷着实吓了一掉,呆呆的忘记回答,了净没有得到回答,不自觉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嘶哑着说:“她到底怎么了啊!!!”

知锦从疼痛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挣脱了净的桎梏,后退几步哆嗦着说:“回,回少爷,少夫人在卫大夫哪里,她现在......”知锦还未说完,眼前的人就像风一样的离开。

卫大夫已经帮云笙施了一次针灸,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人他摇摇头,他已经黔驴技穷,在没有办法了,现在只能能拖一天是一天。他收起药箱,准备去抓药,刚走到门前,房门就被打开了,冲进一个人影,卫大夫被撞了一个踉跄,“你,你怎么,这不能乱闯的。”

了净直到亲眼看见了床上的人儿,才松开了紧绷的神经,他握住云笙的手,嘴里喃喃道:“你还在,还在就好,还在就好。”他的眼里血丝满布,盯着沉睡的人不肯挪开,一滴滚烫的泪从脸颊划过,滴在他们交握的手上,云笙的眼皮微微颤动,但没有睁开。

卫大夫看着两人,心里不是滋味极了,伸手摸了摸眼角的泪光,不忍看下去,转头出去了。

了净就这样握着她的手在床前守了一夜。翌日,卫大夫早早的过来看诊,一进门就看见了趴在床边睡着的了净,

翌日,卫大夫早早的过来看诊,一进门就看见了趴在床边睡着的了净,他又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屋子,关上门就迎面对上了端着水过来伺候洗漱的知锦,卫大夫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悄悄的对她说:“你先回去吧,让他再睡会。”

知锦往卫大夫的身后看着紧闭的房门,知会了卫大夫的意思,端着水盆下去了,走到半路,她回头看了一眼窗户,透过晨光影影约约的能看见趴在床边的人影,想起昨夜少爷像是癫狂的样子,她不禁红了眼眶,在眼泪出来之前,连忙低头,离开了这里。

云笙被是被痛醒,身体像是被揉碎了一样,哪哪都疼,还未睁眼,她就疼的受不住的蜷缩起来,了净在她刚一有动静的时候就惊醒,睁眼看着她蜷缩着,连忙上前抱住她,“啊啊啊啊啊,好疼,啊!”

“云笙,云笙,不要咬舌头,没事的没事的。”了净用手指抵住她的牙齿防止她咬伤舌头,一边胡乱安慰着。“啊,唔,唔唔。”她的泪水流在了了净的手上,没有意识的呜咽着,卫大夫一直都守在门外,听见屋内的声响,提起药箱就赶紧去,看见云笙的状况,他拿出提前准备的药丸,在了净的帮助下喂给了云笙。

了净双手把她困在怀里,压制她伤害自己的动作,渐渐的动作停了下来,呜咽声也弱了,云笙在汗水中睁开眼睛,模糊的看着抱着她的人,嘴缓缓蠕动着,了净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看见了她的异样,低下头凑近了听,他听见她在对他说:“相公,我好疼。”

心脏就像是被人揪住了一样,扯的生疼,透不过来气,他颤抖着声音安慰着:“不疼了,云笙不疼了,相公在呢,相公一直在呢!”云笙用手撑起身体,艰难的靠近他的耳朵断断续续的说:“相,相公,我我想去祈愿树,我想再看看,你,你丢的红绳,上一次,还没有仔细看过,你,你写了什么呢......”

说完她就大口的喘着气,肺部就像是拉风机一样发出“嗬嗬”的声音,“好,我带你去,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只要你不要离开我就好。”了净摸着她干枯的头发哽咽着说。

云笙听见想要的回答,扯着脸皮勉强的露出一个微笑,将头靠在了净的肩膀上虚弱说:“相公,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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