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拐进市局大门，下车后立即把男医生送入审问室等待。

付恒拿着他的手机与笔记本电脑，回到办公室连上自己的电脑。大家围着他，手机设置的密码在他面前压根不是任何阻碍。

果然，他的手机中，有一个微信群，他的客户的资料与照片，曾经多次被分享在这个群里，其中也包括死者的资料与照片。

微信群没有聊天记录，应该是有定期清空这里聊天记录的习惯。

付恒敲击键盘，很快恢复了群内的聊天记录，群内四个人，似乎都是从事整容行业的人。他们每个人都会往群里发照片与信息，都是他们认为很漂亮的客人。

很快，找到了有关于死者的记录。

“快来看，给你们分享一个美足。这真是我现实中看过的最好看的脚了。”

紧接着下面是死者的双脚照片，还有姓名，身高，年龄等详细信息。

这是关于死者的第一条聊天记录。

接下来还有很多条，基本每次死者来这里保养脚部之后，都会有偷拍的照片传到这个微信群。

“付恒，我跟九洲先去审他，你再查一下微信群另外几个人的身份信息。”“好的。”付恒边拿电脑边往审问室旁边的监控室走。

“何夕，你跟着来审问室，负责书记。”

“好。”何夕马上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跟着进了审问室。

审问室内，那人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看见韩漾他们进来，赶忙坐直。

韩漾与九洲坐在他对面，何夕坐在后面的椅子上，打开电脑。

“姓名。”

“赵东海。”

“年龄。”

“27。”

“职业。”

“W整形医院的护理医师。”

“王子凌你认识吗？”

“认识，是我的客人。”

“你最后一次见她什么时候。”

“记不太清，大概8.9天前吧。”

“你知道她被杀害了吗？”

“知道。”

“怎么知道的？”

“她失踪的事，上热搜了，有照片，我认出来是她。”

赵东海马上接着说，“但是我可没有杀她啊，那天护理结束她就走了，之后我也没见过她啊。然后发现尸体了，微博上就看见了啊。”

“你跟她除了护理脚部的业务之外，还有其他的联系吗？”

“没有没有，微信里说话只是每次预约来医院的时间，没说过其他话。”

“你跟你的朋友，提过她吗？”

赵东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没有。”他摇头否认。

“这是个命案，你要重新考虑一下你的回答。”韩漾看着他冷冷的问。

“可以抽烟吗？”

韩漾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想起身后的何夕，跟密闭的空间，张口回答，“不行。”

赵东海低下头，深呼吸了一下，“跟别人提过她。”

“为什么之前警察找你了解情况的时候，你隐瞒没说。”

“那只是朋友之间的分享，人也不是我杀的，如果我这都说出去了，这行我就做不下去了，哪个客人还敢找我啊。所以我没说。”

何夕在一边打字一边心理暗骂，你这个人渣，你还知道你干的事在行业混不下去啊。何夕打字的声音都重了许多，她不参与审问，只能对键盘发泄着怒气。

“具体分享了什么，跟谁分享的，仔细说吧。”

“我有一个微信群，里面有另外三个哥们，他们也都是好人，就是男人之间吧，有好东西就想一起分享。”

听见好东西三个字，何夕觉得自己血压都上来了。她深呼吸压下自己飙升的怒气值。

“只要我遇见来医院的好看的客人，我都会偷拍发到群里面。但是王子凌我也没发什么，我甚至都没发她的脸，因为她的脸很一般，就是她的脚长得特好看，每次做完护理我都偷偷拍一下她的脚。”

“群里的人，有询问过她的姓名资料以及联系方式吗？”

“没有啊。”

“等等。我每次分享一个新的客人的时候，都会把她们的姓名什么的资料发到群里。因为你知道的，如果不发这些，那跟网上搜到的照片也没区别，那样不刺激啊。”

赵东海说完，还问了一句，“你俩也是男人，警官，你俩能理解这种不刺激的感觉吧？”

韩漾冷冷的抬头瞪了他一眼，懒得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