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三章 遇刺——深夜围劫(1 / 1)肖邦的蔷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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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卖身契以后,该如何处置这位明珠姑娘?”澹台舟问道,“世子说的是,没道理让一个陌生女子无名无份的进侯府,就算是侯府不甚在意,传出去也不好听。”

“无名无分嘛......”元铭摸摸下巴,和薛照对视一眼,突然盯紧了花错。

“你们、你们这是做甚?”花错惊起一身疙瘩,预料他们不会说出好话。

“小花,你可以把她养在外面。”薛照道,“在侯府附近辟个院子,以你自己的名义养在府外,便与侯府无甚关系。”

“薛二!”花错跳脚,“你这混蛋,说的什么话!”

“我倒是觉得这是个办法。”元铭道。

“你们两个混账,脑子被坏了吗?让我把她养在外面,那不是男人偷腥才会做的荒唐事?且不论这话说出去丢我的脸,姑娘的名声也不好看!”

“那你就低调点嘛。”元铭道,“左右不过是多了个院子,多了个人吃饭,你遣两个婢女去照拂她,平日里也不用常去探望,好生养着便是,若是找到了亲眷,就送回去,若是实在找不到......等你娶了世子妃收了她便是,左右她也是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归宿了,我倒觉得她心里定然是愿意的。”

“说的比唱的好听......”花错嘟囔着。虽然依旧嘴硬,但不得不承认,这是眼下唯一可行的办法,留在雅芳楼毕竟不是长远之计,他想着还是要询问玉明珠的意思,遂写了封手书,将这主意与她讲了一番,只得了玉明珠一句回复“一切但凭公子安排。”元铭等人皆笑言这玉明珠定是瞧上了花错,不如直接收了她便是,也不必再寻什么亲,招了花错一顿毒打。四人酒足饭饱,天色已晚,遂决定打道回府。

待出了坊市行至长春街,几人皆在闭目养神,花错突然睁眼,侧耳细听。

澹台舟薛照也被惊醒,皆是面色不好。元铭莫名其妙道:“何事?我们被包围了吗?”

澹台舟点头:“大抵是这样。”

元铭瞪着眼,捂紧了嘴巴,口齿不清道,“我就随便一说,你别吓我啊!”

“噤声。”

元铭闭上了嘴。澹台舟前开车帘,冲着马车夫道:“就在这停下吧,你先回去,这辆车我们买下了。”马车夫领了银子欢天喜地的离开。

“会是谁呢?”薛照眯起眼瞧着外面空无一人的街道。

“不管是谁,一群臭虫罢了。”花错冷哼道,“元小公子一会就躲在车里哪也不要......”

“嗖——”一支冷箭钉进车厢,元铭大叫起来。

“趴下!”花错低声喝道,“别出来。”

三人从门窗分路跃出,围住马车。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路口的阴影处走出一个人影,身形消瘦,一脸阴鸷。

是曹玞。

“原来是曹二公子,失敬失敬。”花错抱拳笑道,“曹二公子不是被晋王殿下赶回家了么,难道是心有不甘,跑来找我们的麻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同你作对的又不是我们,报仇也要找对仇家吧!”

曹玞笑道:“早就听闻花世子少有佳名,人中龙凤,今日竟还得了明珠姑娘青眼,不知花世子是否真如传闻所说武功盖世,今日曹某特带人领教一番。”

长街上涌出数道黑衣人影,下盘稳重,太阳穴暴突,花错心中一紧,悄无声息拔出腰间金错刀,澹台舟也紧握佩剑。

曹玞一挥手,黑衣人同时冲上来,动作一致,训练有素。澹台舟愣了一下,花错与薛照已经迎了上去,黑衣人迅速将三人合围,是准备一网打尽。薛照赤手空拳缴了一黑衣人的剑,立即大杀四方,直刺命脉。花错则选择近身短攻,专挑黑衣人手筋。黑衣人直觉不好,便有人慢慢脱离战局,竟是奔着马车而去。澹台舟飞身阻止,被另一刺客拦下,待其脱身,黑衣人已经拖着元铭退至曹玞身侧,三人立时收手。

“曹睿瑛,你不要胡来!”薛照怒喝,“你想杀朝廷命官之子么!”

“朝廷命官又如何?”曹玞阴沉一笑,“不过一个户部尚书而已,我庆国公府还不放在眼里!”

“你好大的口气!”花错斥道,“真以为朝廷是你家开的?你若敢动他,当心你的脑袋!”眼见元铭已经吓得昏了过去,花错只能佯装镇定同他周旋,欲借机抢人。

“哈哈!”曹玞大笑不止,盯着花错,“花慎行,你不是嚣张的很么!不是老子天下第一吗?这么一个脓包废物,就把你吓得发抖,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我不敢杀他,你说的没错,他的命很值钱,可是我可以割下他的肉,把它烤熟,送给你们吃。”

曹玞紧紧揪住元铭的领子,神色近乎疯狂,“花慎行,这小子叫你师父啊,割肉喂师,你感不感动?哈哈!”

花错听得眼皮直跳,强压怒火,平静问道:“说罢,曹玞,你想如何?”

“噫!世子爷是在求我吗?”曹玞故作惊讶,拍手道,“听到了吗,嗯?花世子竟然向我低头了,真该让上京的女人们瞧瞧,她们仰慕的英雄现在是个什么蠢样子!”

花错听得头疼,上前几步骂道:“你个疯子,哪来那么多废话?有屁快放!”

曹玞洋洋自得:“既然花世子这么急,我也不为难你,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脱光了到胭脂街去转一圈,要么,就代替元铭,给我割下一块肉来。”

“他奶奶的!”花错顾不得教养,破口大骂,“你这厮是被狗附了身么,怎的见谁就咬!你怎么不脱光了去承珙门裸奔!老子不打爆你的狗头,今日便跟了你姓!”

未待曹玞反应,花错便只余一道残影,再见其人,已是将刀架在曹玞脖子上,凶神恶煞地喝到:“畜牲,立刻把你的脏手拿开,否则老子砍了你的头做球踢!”

曹玞却突然像是被抽走了魂魄,浑身颤抖,涕泗横流,脸色苍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倒是让花错大惊失色,心道这厮也真是胆小如鼠,这般不经吓。遂又对他厌恶几分,丢垃圾一般甩开曹玞,抱起元铭退回去,道:“还不快带着你们主子滚回去?想看他当众吓尿么!”黑衣人面面相觑,只得架起曹玞,原路撤回。

“这个龟孙!若非忌惮他的身份,爷非要拧断他的脖子!”

“小花,没想到你这么粗暴!”薛照简直要为他鼓掌,“你从何处学的骂人,真是甚有水准!听着都神清气爽。”

“这有什么,小爷我在卧云山待了十年,每次练功偷懒,我家老头能叉着腰站在堂前变着花骂我一个钟头,整治他这个泼皮无赖还不是手到擒来!”

元铭躺在花错怀里悠悠转醒,哎呦道:“我这是在哪?我还活着吗?”

“你不但活得很好,反而是那曹睿瑛昏死过去了。”

“啊?真的吗,难道是我练就了盖世神功,昏迷的时候打翻了他?”

“......”

花错探了探他的额头,见没有发热,遂道,“既然没病,那大抵就是吓出了癔症了,既然无事,我们便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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